径直开入后院草坪后,车门被打开,几个保镖把他丢了下去。这足足有足球场大的后院里停着一辆车。楚凌寒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车牌号。五年前,就是这辆车在他面前撞倒了顾墨辰,然后司机肇事逃逸直接跳江了。五年后,再看见这辆已经刻入他骨髓的黑色小轿车,他只觉得脊骨发麻,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当身后的楚棉棉和安如黎迈着小步走到那辆车旁时,那股濒死的惊慌和压迫达到了极致。在求生欲的刺激下,他拼命地挥舞着手脚,想要逃离这里。
一盆冷水泼醒了昏死过去的楚凌寒。
从腿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依靠,却只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石碑。
他挣扎着睁开眼,想要看看自己在哪里,触目所见却让他直接僵在了原地。
四面八方都是高高垒起的陵墓,而他手里抱着的这一块,赫然写着他父亲的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楚凌寒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他惊慌失措地侧过身想要爬走,想要证明这一切只是幻境。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一旁另一块石碑上,看见上面刻着的他母亲的名字时,一股寒意从他身上升起。
他不停地揉着眼睛,掐着手掌,眼前的场景却没有变换,依然是两座墓碑。
眼睛被揉得血红,手掌被抓得鲜血淋漓,楚凌寒摇着头依然不肯放过自己,固执地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人声,才终于打断了他这自虐般的行径。
“你爸妈都死了,你这个不孝子,五年后才来祭拜,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吗?”
楚凌寒猛地回过头,就看见安如黎带着楚棉棉正朝着他走过来,脸上满是讽刺。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双手扯着头发,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和他们彻底划清界限,你就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吗?”
楚棉棉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非但没有一丝安慰,反倒替爸爸开脱起来。
“这你可冤枉妈妈了,他什么也没做!”
安如黎眸间泛出冷意,“我可不像你这么恶毒,我只是体谅他们思子心切,所以把你在监狱的照片都寄了过去。是他们自己心理太脆弱,这点刺激都承受不了,在你入狱第三个月就打开燃气罐自杀了。”
没有人比楚凌寒更清楚自己在牢狱中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的父母年事已高,又多病缠身,看完这些照片怎么可能还有求生的欲望!
她这轻飘飘的语气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双手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歇斯底里地质问着。
“他们什么也没做!他们是无辜的,你们恨我就冲我来,为什么要害死他们啊。”
面对他这字字泣血的质问,安如黎冷笑一声。
“他们无辜,那墨辰不无辜吗?你可曾放过他?”
顾墨辰!顾墨辰!还是为了顾墨辰!
楚凌寒彻底崩溃了。
心口像是被利剑贯穿了一般,身上传来的彻骨的痛抽干了他的力气,让他再不能动弹。
他瘫倒在地上,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涌出来,声音里只剩下绝望。
“那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才肯彻底放过我!”
安如黎没有回答他。
她轻轻拍了拍手,几个保镖就冲了上来,往他身上套上一层铁制的护具。
随后,一行人拖着他上了车,回到了安家。
径直开入后院草坪后,车门被打开,几个保镖把他丢了下去。
这足足有足球场大的后院里停着一辆车。
楚凌寒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车牌号。
五年前,就是这辆车在他面前撞倒了顾墨辰,然后司机肇事逃逸直接跳江了。
五年后,再看见这辆已经刻入他骨髓的黑色小轿车,他只觉得脊骨发麻,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当身后的楚棉棉和安如黎迈着小步走到那辆车旁时,那股濒死的惊慌和压迫达到了极致。
在求生欲的刺激下,他拼命地挥舞着手脚,想要逃离这里。
可沉重的护具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保镖将他捞起来,架在一个铁架上。
而身前十米处,赫然是那辆小轿车!
“都说血债血偿,墨辰被车撞的痛苦,你也该尝尝了!”
“妈妈说了,要亲自开车撞飞你一百次,如果你能挺下来,我们就放你走!”
不远处,母女俩看着他在铁架上挣扎的样子,心里生出一些复仇的快慰感。
这身护具是安如黎专门请人从国外定制的,能抵抗车辆冲撞的巨力,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楚凌寒这具残破的身体能抵抗几次?
没有人知道。
两个人打开两侧的车门,一齐坐上去。
安如黎没有丝毫犹豫,一脚将油门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