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基地罕见地热闹。平时忙碌惯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天可以放松放松。食堂前的空地上点上了好几处篝火,从实验楼中牵出来的电线坠着几个灯泡,勉强将周围照亮。也没有什么不同部署间的讲究,大家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各自说着一些趣事。还有人自告奋勇站起来唱歌跳舞,很是热闹。戴星晚坐在一处篝火边,身边是傅辞深。他坐下来之后也不说话,只看着面前的篝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时不时的,会转头看旁边的戴星晚一眼。戴星晚也没有管他,专心看着那边唱歌的人。
静坐了好一会儿,戴星晚还是抓了一把奶糖,揣在口袋里出了门。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外面漆黑一片。
她举着手电筒,一路往前走。
直到某间屋子前,她才停下脚步。
稍微踌躇,她还是抬手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孟浩初的声音:“谁啊?”
戴星晚抿了抿嘴角:“是我,戴星晚。”
就听里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她面前的门就打开来。
屋子里点着煤油灯,光线昏暗。
戴星晚手里的手电也没有往上照。
是以,手电筒的光只打在了傅辞深下半张脸上。
可她依旧能清晰看到黑暗中,他的眼睛里那不可忽视的笑意。
“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低,给戴星晚一种温柔到要滴出水来的感觉。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按了下去。
从口袋里掏出奶糖塞进傅辞深手中:“今天的事谢谢你,这是谢礼。”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转身跑开了。
独留傅辞深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手心里的糖出神。
刚才她将糖塞给他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让他触到了她的手指。
跟记忆中一样柔软。
他忍不住上扬了嘴角。
屋外的寒风呼呼地刮进房里,他却丝毫不觉。
直到里面孟浩初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响起:“傅辞深你在干什么!”
“人都走多久了,你还站那干嘛,冷死我了!”
傅辞深这才回过神,将门关上回了房间。
他捏起一颗糖,剥开糖纸放进口中。
浓郁的奶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很甜,是一种能轻易甜进心里的甜。
他含着笑,将剩下的糖小心的包好,放进了床头的铁皮盒子里。
孟浩初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有些无语:“不就是几颗糖,用得着这么宝贝?”
“再说了,她只是表达一下感谢,又不是说你有机会了。”
傅辞深笑容不变:“我知道。”
他知道戴星晚给他糖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他还是很开心。
孟浩初啧了一声,不说话了。
送糖一事之后,戴星晚跟傅辞深又变回了原来的状态。
他一直跟着她,看着她进实验楼,又看着她晚上从实验楼出来。
而戴星晚,也当他不存在。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往前走,直到除夕的这一天。
整个基地罕见地热闹。
平时忙碌惯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天可以放松放松。
食堂前的空地上点上了好几处篝火,从实验楼中牵出来的电线坠着几个灯泡,勉强将周围照亮。
也没有什么不同部署间的讲究,大家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各自说着一些趣事。
还有人自告奋勇站起来唱歌跳舞,很是热闹。
戴星晚坐在一处篝火边,身边是傅辞深。
他坐下来之后也不说话,只看着面前的篝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时不时的,会转头看旁边的戴星晚一眼。
戴星晚也没有管他,专心看着那边唱歌的人。
傅辞深发着呆,一手握着口袋里的雪花膏,暗自想:现在算不算是一个好机会?
可他转头看了戴星晚好几眼,也没有勇气将雪花膏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