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这目光看的莫名其妙,不由得问她:“怎么了?”谁知,女孩竟破天荒的来了一句:“我给你留个电话,你下次如果还需要易容,尽管来找我,只要多备点你的血就行了。”“对了,我叫镜仪,你叫什么?”现在有人问我名字,我都不敢正面回答,生怕站在面前的,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仇人。结果黄老头这个大聪明见我不说话,直接自告奋勇的替我回答了一句:“柳清影,你叫她清影就行了。”我当下想刀黄老头的心都有了!!!
黄老头刚支棱起来的底气,被她怼得立马又蔫儿了回去,黄老头一脸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我也给他甩了个白眼,压根儿就不理他。
“不知道该喊你姐姐还是妹妹,你不请我们进去坐一会儿吗?”我对女孩问道。
女孩这才让开一条道儿来,将我和黄老头放进去之后,直接将门锁上,拉了下墙壁上的那根绳子,将灯打开后,对我俩问道:“说吧,找我和我师父有啥事?”
“想买两张人皮面具,大概得多少钱?”我开门见山地问她。
女孩顿时乐了,一脸嚣张地说:“想买面具啊?行啊,普通的一万起,精品的五万,能够把你脸上气运都盖了,遮住命格让人看不出来的,十万起,要哪种?”
“……”
我虽然下山不久,对外面的物价没有特别笼统的概念,但我见过最多的钱,也就是从黄老头这儿挣到的三千。
她这一开口,我手里的钱连根毛儿都买不到。
一向精明的黄老头在这时也默不吭声,毕竟这玩意儿的行情,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确实是有市无价。
我一脸窘迫地问,“那啥,能不能便宜点?”
“便宜?”女孩瞪大了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而后笑眯眯地说:“出不起钱是吧?那行啊,拿点别的来换。”
“你想要什么?”我问。
女孩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默了良久才说:“我从小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人,其实可以看的出来,你不是一般人。”
“我本来想要你日后如果能有什么大能耐,到时候记我一个人情的,但我想啊,承诺这些玩意儿都是虚的,不如这样,你给我一罐你的血吧。”
我刚在火车上发现,我身上的血能驱邪,女孩绕了这么大一个弯,想要我身上的血,我自然有些警惕,不由问她:“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我俩无冤无仇,我还能害你不成?”她对我翻了个白眼,“反正你没钱,身上也就这点价值了,自个儿好好考虑考虑去吧。”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顶着这张脸,走在外面实在是太过危险,tຊ思来想去,还是咬牙应了下来,“给你点血可以,但你要给我最好的面具。”
“行呀,不过最好的只能给你一张,多了是另外的价钱。”
“还有,丑话我先说在前头,我这儿做出来的面具,肤感和真人的皮肤一样,不论什么价钱的,都只能用一个月,下回若是还想要,你得拿别的筹码来和我换。”女孩继续道。
我没急着应下,而是转过头看了黄老头一眼,直至黄老头对我点了点头,我确定女孩没有坑我,这才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女孩领着我和黄老头上了二楼的隔间里,我从陈列的架子上,选了一张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大众脸,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男人。
老头则拿了张最便宜的面具戴上,看着还年轻了几岁。
弄完这些后,女孩才拿来一个针管,开始抽起我身上的血。
血被抽了一百毫升,她拿着透明玻璃瓶晃了两下,也不知道在里面瞧出了什么名堂,忽然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扭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被她这目光看的莫名其妙,不由得问她:“怎么了?”
谁知,女孩竟破天荒的来了一句:“我给你留个电话,你下次如果还需要易容,尽管来找我,只要多备点你的血就行了。”
“对了,我叫镜仪,你叫什么?”
现在有人问我名字,我都不敢正面回答,生怕站在面前的,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仇人。
结果黄老头这个大聪明见我不说话,直接自告奋勇的替我回答了一句:“柳清影,你叫她清影就行了。”
我当下想刀黄老头的心都有了!!!
这简直就是猪队友啊!
好在镜仪听到我的名字,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回道:“柳清影是吧?行,下回来了,报你自己的名号就好了。”
从这间铺子离开后,我觉得得提醒一下黄老头,便对他说:“我现在易了容,出门在外的,你不能再喊我柳清影了,也别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名。”
“那喊你什么?”他问我。
我仔细一想,脱口而出的却是奶奶给我起的字。
“无生,你在外人面前,喊我柳无生。”
清影是取自: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的清影二字,有淡泊、高贵、清明的含义,无生却是十死无生的意思。
柳无生这名字听着像是个男名,也正好对应上我易容后的模样。
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我和黄老头打算趁热打铁,买了两张汽车票,继续朝着镜湖寨出发。
等到了岳阳,已经是晚上九点,我与黄老头下车之后,马不停蹄的一路向北,走了好久之后,在一间旅馆前停了下来,打算先睡一晚,等到白天能看清山川地势后,再去到山里。
也不知道是这张人皮面具起了作用,还是心里暗示,这一夜不仅无事发生,还是我下山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或许那个小和尚给的佛珠,也有点安神的功劳。
天一亮,我和黄老头在附近采买了一些在山里所需的物品,和一些能防身的东西后,便一头钻进了山里。
直到我俩找了处地势较高的山峰爬了上去,通过山川河流的走势,开始对着地图找路时,我才惊讶的发现,这黄老头对术法研究不多,没啥驱邪的本事,看起风水来却是一套套儿的,立马有了那么一点高人的意思。
“你看风水这么厉害,之前该不会和你师父一块儿盗人祖坟的吧?”我对黄老头打趣说。
黄老头一听我在夸他,立马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了天去,哼唧道:“盗个屁的祖坟啊,我师父生前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一派道士,厉害着呢。”
话说到这,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就算要盗,那也得是王侯将相的墓,才有资格被我师父光顾,否则谁那么没出息去挖别人的祖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