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回来救了他,就休想再离开!…………兵荒马乱的雪天,太阳也落了山,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萧蝶坐的马车就变得格外显眼。马车中,萧蝶靠坐在角落,一边任着阿兰给她处理伤口,一边听二蛋在她意识中聒噪。“涨了!涨了!一百了!宠爱值一百了!宿主,我们终于完成任务了!”“任务完成,剩下的时候宿主可以随自己心意生活了,走!我们出城!我们天高任鸟飞!”“出城?”萧蝶在心底冷哼一声,“我可没真的想走。”
“夫人,我们下一步去哪?不然趁乱出城吧,将军对夫人不好,夫人又何必留下。”
“就是就是,明明有其他法子可以铲除叛军,将军却选了这么条路,他是省心省力不用冒险了,可夫人呢?难道他敢说自己这一箭,绝不会有偏差?”
萧蝶低下头,仿佛在沉思。
片刻后下定决心一般,说道:“走,我们出城,但在出城前,我想看着北平王被抓,你们陪我去看看吧。”
阿木阿兰喟叹一声。
心里明白夫人不过是在逞强。
什么想看北平王被抓。
她不过是放心不下将军,想看将军能否平安罢了。
两人再想想将军对她的无情,也没有揭穿她的心思,只是点头答应。
“好,咱们一起去看。”
与此同时,秦至正带着一队人马,在小巷中穿行。
城西属于平民区,这里巷陌纵横,街衢如织,路又狭窄,多数容不下两个人并肩而过,却又四通八达。
秦至知道,如果不快点把人抓住,只怕要鱼入大海,惹起一堆麻烦事。
他回忆了下北平王的身手武功,干脆把队伍打散,分头行动。
秦至武功卓绝,身手不凡。
如果是平日里遇见北平王,打他不费吹灰之力。
前提是,秦至没有中毒。
和北平王狭路相逢之际,秦至的心脏又抽痛了一下。
这次疼痛来的更加猛烈。
秦至闷哼一声,忍不住弯下腰大口喘气。
北平王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见秦至如此,他眼睛都亮了,提剑便刺。
秦至捂着胸口,强撑着直起身子,和他战在了一起。
不动还好,这一动,疼痛更加剧烈。
他额头冷汗直冒,持剑的手已经忍不住颤抖,力气也仿佛被抽空了般。
北平王见了,恨不得仰天长笑。
这是不是说明,他才是那个真龙天子,天命所向?
他趁秦至不备,一刀划向他的小腿。
秦至站立不稳,双膝跪倒在地。
而北平王就在他的身后。
秦至看着北平王的影子高抬长剑,向自己的脖领砍了过来。
而他居然浑身挤不出一丝力气,能够逃过这劫。
秦至心凉半截,正当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巷口突然出现一辆马车。
车帘被掀起,车厢内萧蝶眼神冰冷,她拉动长弓,对着他射出一箭!
箭锋擦着他的脖领划过。
一阵火烧般的痛感传来,反倒让他动作灵敏了些。
没等他起身躲避,身后传来箭羽扎入血肉的声音。
北平王死了。
他口中不断的呕出鲜血,几个呼吸间就没有气息。
秦至再回头看,巷口也早就没了马车的踪影。
只留雪地上的车辙印子,昭示着刚才不是一场幻觉。
秦至心脏也不再抽痛,他拖着伤腿蹒跚着走向巷口。
看见刚才马车离去的方向又留下了几个血点。
应该是萧蝶刚才弯弓救他,又撕裂了肩膀上的伤口。
秦至跪在雪地上,颤抖着手抓住了那一捧雪。
“将军!将军!”
“将军你怎么了!”
秦至的下属们惊慌的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把他从雪地上搀扶起。
看见北平王的尸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场叛乱终于随着他的死而结束了。
可将军却为何……
正想着,就听秦至指着地上的车辙道:“所有人,去给本将军把这马车追回来!”
她既然回来救了他,就休想再离开!
…………
兵荒马乱的雪天,太阳也落了山,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萧蝶坐的马车就变得格外显眼。
马车中,萧蝶靠坐在角落,一边任着阿兰给她处理伤口,一边听二蛋在她意识中聒噪。
“涨了!涨了!一百了!宠爱值一百了!宿主,我们终于完成任务了!”
“任务完成,剩下的时候宿主可以随自己心意生活了,走!我们出城!我们天高任鸟飞!”
“出城?”
萧蝶在心底冷哼一声,“我可没真的想走。”
“不走?难道你还要回将军府?那个狗男人有什么好的?”
二蛋不明白了,总不能是它的宿主真的喜欢上任务目标了吧?
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二蛋听前辈们说起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放在萧蝶身上,它怎么总觉得不太可能呢?
“对了,宿主,你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毒?我怎么没注意。”
萧蝶嫌弃的在心里白了它一眼。
“就在早上,你光顾着往嘴里塞糖吃的时候,他接到消息披甲准备出门时,我胡乱的喂了他几口早膳,自然是加了料的。”
噬心,无色无味,食之初期无感。
但随着血液遍布全身,会出现心脏麻痹,类似于现代心脏病发的症状。
发病时长,根据中毒人的动作多少和强弱来决定。
虽这毒本身并不立刻致死,但在这样重要的时候,这个的毒也足以要他的命。
如果刚才萧蝶到的不及时,如果萧蝶没把解药涂抹在箭头上,又剐蹭过他的脖领。
也许他此刻就已经死了。
二蛋回想起早上的情形,迟疑着问道:“是因为早上你给了他机会,他却依旧把你当做诱饵?如果他当时对你如实相告,你还会用这样的方式刷宠爱值吗?”
萧蝶沉默片刻,最后声音如同叹息般幽幽响起。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算计了她。
她又何曾不在算计他?
谁又比谁卑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