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禾只想让他们都各自回位,她的命是赚的,死不死无所谓。可是周敬承不一样,他应该好好活着的。“别哭了……”周敬承的声音虚弱,含着笑,却轻得几乎听不见。林穗禾跪坐在地上,不敢轻易挪动周敬承,于是她便弯腰将耳朵贴近,听他说的话。“林穗禾……请你原谅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打扰。”像在交代遗言一样,周敬承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住了林穗禾的手指。只是肌肤相贴了一点,因为他似乎早已没了力气,连将林穗禾的手紧握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穗禾想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眼泪无声滑落。
但她宁愿受伤,躺在地上的是她自己。
林穗禾不想要他这条命,不想以任何方式让他代替她受罪……
林穗禾只想让他们都各自回位,她的命是赚的,死不死无所谓。
可是周敬承不一样,他应该好好活着的。
“别哭了……”周敬承的声音虚弱,含着笑,却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穗禾跪坐在地上,不敢轻易挪动周敬承,于是她便弯腰将耳朵贴近,听他说的话。
“林穗禾……请你原谅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打扰。”
像在交代遗言一样,周敬承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住了林穗禾的手指。
只是肌肤相贴了一点,因为他似乎早已没了力气,连将林穗禾的手紧握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三年……三年前,我就想,想和你表明心意,可惜命运总是在捉弄我们。”
“别说了……周敬承,你别说了……”林穗禾伸出手紧紧反握住他,她低着头,不让他看到她脸上汹涌的泪水。
可周敬承却没有停下。
“如果当初我不知道那些真相,或者说,我早早调查出吴二强的存在,我们不那么果断伤害你,我可以更加明白、直白一点,我们之间,是不是会不一样?
林穗禾没有说话。
因为林穗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会不一样吗?
林穗禾现在仍然不敢去想。
年少时,以为只要相爱就能克服万难。
他们所有的悸动和心悦彼此的情谊,是不是都会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消磨?尤其是,她怀揣着那样的秘密。
林穗禾不敢去想。
所以林穗禾只是咬着嘴唇,陷入了沉默。
周敬承如同能轻易洞悉林穗禾正在想着什么,于是他轻轻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显得极为艰难和勉强。
“林穗禾,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才敢这样和你表明心意吗?”
林穗禾下意识地看向他,却看到周敬承的眼里突然满是哀伤。
“为……为什么……”林穗禾张了张嘴,沙哑着声音问。
“因为,直到现在,直到师傅的仇彻底报了,我才有资格和你说这些。”
周敬承的眼睛瞬间红了,他闭上眼,疼痛让他的呼吸变得悠长又沉重。
那些过去再次浮现在林穗禾的脑海之中。
三年,将近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林穗禾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
但其实没有,每当回忆起那一天,林穗禾都无比清楚地记得一切。
那是深深烙印在林穗禾心头的疤痕和伤口,原来是林穗禾自己始终无法度过自己心里这一关。
而如今,伤疤被揭开。
“别说了,周敬承,别说了……”
林穗禾捂着周敬承的伤口,眼泪沁润了她的睫毛,一滴晶莹的眼泪砸在周敬承的脸上。
那么轻,只是一滴眼泪而已。
又那么重,是林穗禾时隔这么多年,终于落下来的痛苦和释怀。
“我知道你死在那场爆炸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跟着你一起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