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清来后,就见他坐在书房中,手执笔墨。孟宴川抬头看向她,眸色晦暗。“霜霜,你也是女子,应当明白女子的艰辛和不易,为何还要难为如玉?”沈宥清正视着他的目光:“殿下,昨日颜小姐在府门求我,让她住在景王府,我只是告诉她,我做不得主。谈何为难?”孟宴川剑眉微蹙:“如玉的娘家势微,她的丈夫又战死了,她怕你过府后,会赶她走,所以才会去求你。”前世,他也是那么解释,沈宥清不想让一个寡妇住在府邸,于是和孟宴川言明。
沈宥清走出去,果然看到颜如玉站在府门前脸色苍白我见犹怜。
她一见沈宥清出来,便上前拉住她的袖子,大声泣道。
“苏小姐,我命苦,夫君不久前战死。是景王殿下好心收留我住进王府,我只求容身之所,并无其他心思,还望苏小姐大人有大量,包容如玉在王府住下。”
周围的行人纷纷止步,投来看戏的目光。
在前世,身为贵女的沈宥清自然没有见过颜如玉这样不知礼数的女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连颜如玉的正面都未曾见过,只在一道屏风后让她离开。
最后落得了个恶毒的骂名。
如今,沈宥清不急不缓问她:“颜姑娘,你是无兄弟姐妹?还是无父无母?你夫家可是除了郑源将军外再无其他亲人?”
颜如玉一愣。
不等她回来,沈宥清字字珠玑:“据我所知,你还有夫家和娘家为倚靠,并不是孤苦无依。再者,我与景王还未成婚,如何做的了你是否住进王府的主?”
“我大汉虽民风开化,可你也不能让我还未出嫁,就担了恶毒的名声。”
看戏的众人听到沈宥清的话,这才明白事由。
“这小娘子看着可怜,没想到这么有心计。”
颜如玉瞬间羞红了脸。
沈宥清不愿与她再多纠缠,抬脚回府。
当夜,她就收到了景王府的书信,孟宴川明日要见她。
翌日,辰时。
景王府。
今日也是孟宴川的生辰。
沈宥清来后,就见他坐在书房中,手执笔墨。
孟宴川抬头看向她,眸色晦暗。
“霜霜,你也是女子,应当明白女子的艰辛和不易,为何还要难为如玉?”
沈宥清正视着他的目光:“殿下,昨日颜小姐在府门求我,让她住在景王府,我只是告诉她,我做不得主。谈何为难?”
孟宴川剑眉微蹙:“如玉的娘家势微,她的丈夫又战死了,她怕你过府后,会赶她走,所以才会去求你。”
前世,他也是那么解释,沈宥清不想让一个寡妇住在府邸,于是和孟宴川言明。
孟宴川表面答应让颜如玉搬出去住,实则给她另寻了别院,两个人背着自己在外居住好不惬意。
只有没了银两,才回来找自己。
“颜小姐哪儿的话,她孤苦无依,与王爷你又是自幼相识,她哪怕是一辈子住在王府,明霜都别无二话。”沈宥清一字一句。
孟宴川没想到她这么大度,放下了手中的笔。
“霜霜,是我误解你了。”
“你别多心。我只当如玉是妹妹,与她没有儿女之情。”
没有儿女之情……
前世,若不是颜如玉的身子不好,她和孟宴川怕是早就儿孙满堂了。
沈宥清本想就此离开,孟宴川却又说今日是他的生辰,让她陪着自己一起用午膳。
午膳之时,她又看到了颜如玉。
颜如玉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姐姐。”
沈宥清温柔一笑:“颜小姐,你还是称呼我的名讳吧,我是家中嫡女,我母亲没能给我生下妹妹。”
颜如玉闻言,面色微变,坐在了孟宴川的身边。
下人上着菜。
颜如玉看到一道梨花酥,嘴角上扬:“墨白,你不用差人每日给我买城南的梨花酥,我已经吃腻了。”
孟宴川看向她的眼中都是宠溺。
“无妨,每日都有,避免你突然想吃。”
沈宥清坐在一旁,看着那盘梨花酥,不由想起前世孟宴川每日都会差人去买城南的糕点。
她一直以为是孟宴川喜欢,现在才知道是颜如玉喜欢。
孟宴川或许是察觉到忽略了沈宥清这个未婚妻子,不禁问她:“霜霜,你怎么了?可是今日的膳食不合你胃口?”
沈宥清回过神来,目光落在桌上的食物上。
都是小米,螃蟹,柿饼等大寒之物。
颜如玉的喜好,孟宴川不但能记住还能爱屋及乌。而关于自己,就连忌口之物,他都一概不知。
她出声:“螃蟹和柿饼都是极寒之物,我脾胃虚弱,大夫说过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