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弱带着恐惧,颤颤巍巍,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格外突兀。宋景明依旧在门外,听到这个战战兢兢声音,眼眸沉了沉,脸上弥出不耐烦的狠厉。这些女学生是傻子么?不过,这小尤总也算胆子大,还敢来8楼。半年前有一次,尤总喝多了,什么皮鞭棍子按摩棒全拿出来了,给弄了一屋子血。报了警,被尤家压了下去。但是敢在宋景明的酒店干出格的事,就得想好后果。没过几天,尤总被一群不知道哪来的混混抓住了,把那些个工具挨个给他自己上了一遍,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才出来。
宋未雨捶着腰,趿拉着一双蜀锦拖鞋,往前厅走。
细看她,大约是少妇的年岁,却姿容曼妙,丰胸柳腰,风情万种。
圈子里都说她跟个不会老的狐狸精一样,一双桃花眼轻轻一瞟,就勾搭得傅氏老总死心塌地。
事实也的确如此。
“老公,今天开家庭例会,你那三个小子呢?”
“儿子们忙得要命,都不在总公司…”
宋未雨娇眉怒瞪:“晦气,一个个不找女朋友,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老公,你给我开视频会议嘛。”
傅海棠笑笑,耐不住她撒娇,慢悠悠拿出手机。
半晌才接通了…
老大,傅春和头也不抬,盯着电脑皱眉改文件:“妈,你昨晚又喝酒去了是不是?”
老二,宋景明:“……”
老三,傅连宋:“她肯定去喝了啊,要不然今天精神能这么好?”
傅春和是两人结婚前生的。好像那个年代大家结婚都很早,不到20就生了大儿子。
可当年宋未雨的婆婆十分刁难她,以至于老大出生好几年,两人也没领证。
但老大长相极俊美,完全遗传了父母两人的优点,戴着眼镜一副儒雅的模样,可那丹凤眼却有几分妖媚。
宋景明手机那头那里黑乎乎的,看不清什么。
随着窗帘缓缓拉开,手机里响起一个娇嗔朦胧的声音:
“嗯?疼呵…”
瞬间,屏幕上所有人丢了手头的工作,齐齐看向手机。
“草!”宋景明暗骂一声,立马挂了视频。
—
宋未雨呆了,她二儿子跟个和尚一样活了二十多年。
傅家二公子在京城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一朝被睡了?
“老公,明天跟我去杭城,找宋景明去。”
傅海棠点点头,眼神不清不楚地望她。嘴角虽带着笑,却阴郁弥着危险:
“就咱俩去?”
闻声,宋未雨起身。拧着小腰坐他大腿上晃,“老公,大早晨的,这又吃哪门子邪醋呢?”
见她又主动服软,傅海棠想装黑脸来着,还是没忍住,沉声笑了tຊ。
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无奈,却又勾芡着溺爱。
“吃什么醋你不知道?你亲手酿的。”
伸手想去揽她的腰,再往自己怀里压深些。可怀里的人已站起身,边打电话边往门外走了。
手落了空,傅海棠捻了捻指头。
门外花园,宋未雨看着池子里的锦鲤,声音变得乖巧:“我明天去杭城找老二,你去不去…”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低沉短暂很有磁性的男声:“不去。”
“那我每天给你打电话,乖乖等我回来。”
“好。”
对面人的声音和昨晚在酒吧拎她时,一模一样。惜字如金,声音低醇,听了让人心绪安稳。
宋未雨挂了电话,心头紧了紧…
——
此时,老二宋景明的38楼私人套房内,一个瘦弱苍白的女孩揉着有些营养不良的长发睁开眼。
她忍不住哼叫,身上传来被碾压的痛感,蔓延到四肢,腿根更是酸软得紧,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睁眼,面前是一个紧抱着鹅绒薄被的男人,正紧盯着自己。
男人头发有些凌乱得洒在额前,眼眸深邃,鼻梁高挺。
他裸着上身,能看出些健硕的肌肉。
这不是昨晚救她出来的宋先生?
她立马想起来些什么,瞪惊慌失措的眼睛,颤巍巍看过去,对面男人脖颈上、锁骨上…零零散散是些青痕。
床对面,宋景明一脸懊恼,他28年的处男之身,就这么交代出去了?
两人沉默了,都在回想昨晚…
杭城中合酒店,8楼是整个杭城最高档的酒吧,每晚纸醉金迷、挥霍无度。
他在办公室忙到10点多,审批了新度假村的工程进度,刚想回房睡觉。
就被李秘书拦下:“老板,小尤总来了。在8楼。带了个女孩,年纪看着也就不到20,我怕出事。”
“ 嗯…”
李秘书擦了擦汗,宋景明一向冷漠寡言,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宋总,那什么,要不您去看一眼?我听他那话意思,今晚是个大学生,第一次…我怕跟上次一样,别搞出什么人命。”
宋景明扔了文件,睨了李秘书一眼,一脸阴沉不悦,挽着西服袖子,朝电梯走去。
8楼大厅,灯光沉暗,音乐却十分高雅。
包间门没关严,听到里面起哄声:“温迎,别他妈这装贞洁烈女!想走可以,给爷脱光了走!妈的,以为爷10万块钱白花了?”
宋景明立在包间门口,手插在西裤兜静静听里面的声音。
……杭城这群不上不下的二世祖,在他跟前提鞋都配不上。但就是这些人,翻不起什么风浪却特爱膈应人。
“温迎,你出来卖就得听我的!怎么你以为一晚上给你十万就摸两把!捅咕两下?呵呵……可笑!”
“对不起,我真的以为只是…只是…”
声音很弱带着恐惧,颤颤巍巍,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格外突兀。
宋景明依旧在门外,听到这个战战兢兢声音,眼眸沉了沉,脸上弥出不耐烦的狠厉。
这些女学生是傻子么?
不过,这小尤总也算胆子大,还敢来8楼。
半年前有一次,尤总喝多了,什么皮鞭棍子按摩棒全拿出来了,给弄了一屋子血。报了警,被尤家压了下去。
但是敢在宋景明的酒店干出格的事,就得想好后果。
没过几天,尤总被一群不知道哪来的混混抓住了,把那些个工具挨个给他自己上了一遍,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才出来。
这次还敢来,也算二世祖里面胆子大的。
宋景明眯着眼,听着里面那个故作冷静但实际已经吓得哭唧唧的声音,有些烦躁。
犹豫着是进去拿酒瓶爆了尤总的头,还是直接狠踹他的裆。
里面又传出来尤总下流的声音:“温迎,我知道你缺钱。赶紧拿着吧…放心,哥哥不会太使劲。最多就绑起来抽几鞭子…哈哈哈!”
宋景明沉着脸,飞身一脚踹开包厢门。
他懒得跟这群人周旋,甚至都没抬眼看他们一眼,指了指温迎:“李秘书,这小孩儿给我带走。”
他站在包厢外,被灯光晃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觉得他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十分矜贵冷漠,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李秘书进去,却没把温迎带出来。
宋景明这才抬头往里面看,原来包间里不光有尤总,他还带来了杭城的地头蛇,估计今晚是来报按摩棒之仇的。
尤总起身,故作惊讶:“哎呦喂,宋总大驾光临喂!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宋总,平时低调得很。但,咱们华南区几乎所有的五星酒店,都是他的。”
宋景明大步进了包厢,抬眼环视了一圈。
沙发上坐着地头蛇,一脸挑衅地看着他,地头蛇旁边站了六个虎背熊腰的小弟,看着挺能打的。
看来今晚得出点血,才能带走这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