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的王医生,有人护着他出境了,她们不能拿他如何。那人是谁,不用猜都知道。如今江家破产,催债的人到处都在找谢沉。如果顾家不再护着她,以后怕是更难过了。王妈想要劝谢沉低头,可看着满眼毫无生气的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想到老爷太太的下场,对江慈的恨意,她不比谢沉少。江慈进来,瞧见这情景,不悦地皱了皱眉。“谢沉你倒是脾气越来越大,知道我来了,就当没看到!”谢沉这才回头,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顾总今天竟然有空来这,可惜,我这连像样的茶也没有,顾总自便吧。”
连日来的春雨停了,天终于放晴了。
谢沉却依旧穿着冬装,静静地看着墙角的山茶树,和偶尔落在上面的飞鸟。
门口传来刹车声,紧接着是车门关上的声音。
不一会,院子里响起了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渐近。
谢沉没有转头,好似没听见一般。
一旁的王妈见江慈来了,有些着急。
那假的王医生,有人护着他出境了,她们不能拿他如何。
那人是谁,不用猜都知道。
如今江家破产,催债的人到处都在找谢沉。
如果顾家不再护着她,以后怕是更难过了。
王妈想要劝谢沉低头,可看着满眼毫无生气的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想到老爷太太的下场,对江慈的恨意,她不比谢沉少。
江慈进来,瞧见这情景,不悦地皱了皱眉。
“谢沉你倒是脾气越来越大,知道我来了,就当没看到!”
谢沉这才回头,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顾总今天竟然有空来这,可惜,我这连像样的茶也没有,顾总自便吧。”
江慈看着靠在躺椅上的谢沉,只见她面色苍白,单薄消瘦得好似一阵风便能吹走一般。
他心里竟有些闷闷的,语气烦躁朝王妈吼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谢沉怎么病了这么久也没好!”
王妈屈身道歉:“是我不好,没有伺候好太太!”
谢沉皱了皱眉,冷冷道:“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江慈脸色一沉:“去把药煎了,我看着她喝!”
不一会儿,秘书端了一碗苦黑的药来,放下就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江慈端起药,冷冷道:“自己喝还是我来。”
谢沉别过脸,不去看他。
害她母亲,又骗她,已经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她爱了半生的男人了。
这一动作,一瞬激怒了江慈!
她总是这样清高自持,一句软话也不肯说!
“谢沉,少在我面前拿江!”
他一把钳住谢沉的下巴,捏开她的嘴,也不管药是不是烫就往下灌。
滚烫的汤药下喉,谢沉下意识挣脱,汤药洒在了江慈身上,而后剧烈咳嗽起来。
江慈被烫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感觉不对劲。
见她痛苦的模样,心像是被什么刺过一下。
他面上划过一丝心虚,下意识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沉被呛红了眼,泪花挂在眼角,字字撕心道:“顾总也知道,对不起我?”
江慈很讨厌她这倔强的模样,又冷下脸:“谢沉,你别不知好歹,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
宽容?
谢沉忽然想笑,他的宽容就是让江家破产、逼死她父亲、害她母亲、骗她给柳烟下跪?
她自嘲一笑:“是啊,多谢谢总宽容,还肯让我做这个有名无实的顾太太。”
江慈一瞬面色难看至极!
“谢沉,看来我还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样放肆!”
他故意冷落她,到如今她还是这样骄傲不可一世!
她凭什么!
还以为能仗着江家的势力?
江慈恼怒不已,一把将谢沉打横抱起,丢到了卧室的床上。
谢沉一惊:“你要做什么!”
江慈钳住她的手欺身而上,双目通红:“你不是怪我让你做了有名无实的顾太太吗?今天我就成全你,既然你耐不住寂寞,为什么不早点求我!”
他如此侮辱,谢沉突然愣住了,想到二十岁那年。
他那样小心翼翼,红着脸问她:“沐歌,以后可不可以嫁给我?”
谢沉眼中的悲凉一缕缕破碎成沙,哀求他:“江慈,我妈才过世,求你……放过我吧。”
江慈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更是粗暴!
谢沉心里除了江家人,根本没有将他这个顾家家主放在眼里!
“你是我的太太,百年世家顾家家主的我还要为你守孝不成?这不是你早就想要的吗?你自己想犯贱,我今天就成全你!”
她要守孝,他偏不让。
他要踩碎她所有自尊,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从此死心塌地的留在顾家!
谢沉以为她的心已经麻木,可江慈一句话,仍能让她痛彻心扉。
她喉头压抑着深深的悲恸,最后只化作一滴冰冷的泪珠,无声无息隐没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