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辈分,你本就是他舅舅。怎么说他也是你外甥,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长公主说完,还掉了几滴眼泪,以示委屈。祁宴邹眉,不懂她在说什么,“孤两年未回京城,何时打他了?”长公主仰着脸,对上祁宴冷酷的眼神,小声问。“就前天,你把肃儿打的眼睛肿额头青的,你忘了?”“本王从未见过他!”长公主疑惑了。“那他为何说是你打的?”“愚钝,本王要tຊ打人,还用遮遮掩掩吗?”祁宴拂袖而去。这对母子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一个敢来阎王面前讨说法,一个敢往阎王头上扣屎盆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吴书语为了转移齐珠珠的猜忌,只能把其他都闺中姐妹们全都拱出来,共同承担怒火。
“齐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做亲姐姐尊敬的,怎敢肖想齐公子?”
“是赵小姐和王小姐,他们两才是真正喜欢齐公子!”
“还有霍连香,她喜欢你大哥,可你不喜她,还多次公然刁难她,她定是怀恨在心,对你下毒!”
“还有这几位,他们家有的开药堂,有的是御医,不也有嫌疑?”
“那边两位小姐,一手熏香调的出神入化,谁知道有没有合欢散呢!”
吴书语这一通乱打,将所有人都拉下了水,就连董祯也不例外。
“吴小姐,你也疯了吗,怎么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我何时喜欢齐公子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没有,你污蔑我……”
被牵连的姑娘们全都怒不可遏,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
“够了!我不想跟你们吵!就按国公爷说的,我愿意搜身,以证清白!”
不知是哪个聪明人提了这么一嘴,几乎所有人都应了。
“我也愿意!”
就连因为会调香而被牵连的董祯,也默默地站了过去。
清月无奈失笑,小郡王的那一番苦心,白费了。
庄上的客房内,一排排的世家小姐们,全都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任由那位老嬷嬷检验。
最终,一无所获!
齐夫人又想起另一个疑点。
“看来这问题还是出在那壶酒上面。”
“我想起来了,今日敬酒时,有两位姑娘摔倒了,那会儿全乱了!莫不是婢女慌乱中拿错了酒壶,斟错了酒?”
“可为何我们都没事,只有珠珠一人出了问题呢?”
齐二夫人也想起来了。“不,嫂子,三弟妹也有问题。她那会儿脸色潮红,说醉了,想去歇歇,你记得么?”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齐大夫人立马吩咐人。“去请三夫人过来!”
齐三夫人是过来人,中了药之后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且她在府上有一个老相好,勾勾手指头,就把毒解了。
完事后听到下人说马场出了问题,也匆忙赶过来。下人还没出去,她自己先来了。
齐大夫人问她。“今日那酒,你可有察觉异样?”
齐三夫人矢口否认。“那酒咱们不都喝的同一壶吗?有什么问题啊?”
“我酒量浅,你们都知道,每回饮多了都要眯一会的!”
看她这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的模样,怎么也不像中了药,齐大夫人又叹了一口气。
这事儿,怕是理不清了!
正愁着,场外的护卫首领突然跌跌撞撞的冲过来。
“公爷,不好了,九王爷来了!”
齐国公只是有些吃惊,并没有慌张。
“九王爷素来很少出宫,他来做什么?”
护卫头头指着门口的一团黑影,更急了。“不是宫里的那位九王爷。是那个、那个、那个九王爷!”
连续三句那个,齐国公总算明白了,来者竟是那尊活阎王——祁宴。
这一个晴天霹雳,吓得人胆都快破了,急忙跌跌撞撞,同手同脚的往门口迎去,还没到人跟前,就远远的扑通跪地。
“微臣恭迎九王爷!”
祁宴面色如霜,眼神犀利,语气中还裹着三分戾气。
“宁肃呢?”
“回,回,回王爷,在,在,在里面呢!”
一听说是找小郡王的,齐国公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自家人,惹了这尊瘟神就好。
祁宴之所以来找宁肃,是因为饭后恰好在烟雨楼遇到了长公主。
她思来想去,还是鼓起勇气,问了那件事。
“皇弟。敢问你前些天为何要打肃儿?就因为他叫了你一声皇舅舅,你就把他打的眼睛都快瞎了?”
“论辈分,你本就是他舅舅。怎么说他也是你外甥,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长公主说完,还掉了几滴眼泪,以示委屈。
祁宴邹眉,不懂她在说什么,“孤两年未回京城,何时打他了?”
长公主仰着脸,对上祁宴冷酷的眼神,小声问。
“就前天,你把肃儿打的眼睛肿额头青的,你忘了?”
“本王从未见过他!”
长公主疑惑了。“那他为何说是你打的?”
“愚钝,本王要tຊ打人,还用遮遮掩掩吗?”祁宴拂袖而去。
这对母子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一个敢来阎王面前讨说法,一个敢往阎王头上扣屎盆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敢将脏水往他祁宴身上泼,宁肃还是头一个。
不好好揍他一顿,怎么对得起背上这顶黑锅?
“木辰,去打听一下,那兔崽子现在何处?”
“西郊,齐家的马场”。
木辰没想到主子这次居然要亲自出面收拾人,默默的在心里替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郡王点了一炷香。
只见四五个高大的黑影,向乌云一样笼过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突然,那几人突然停下。祁宴在看到对面有一群女子之后就顿了脚步。
“去,将那混小子给孤拎过来!”
木辰在拎小郡王的同时,还顺带拎了一张椅子,贴心的放在主子屁股后边。
祁宴优雅的拂了拂衣摆落座,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宁肃,用翘着二郎腿的鞋尖,勾起他的下巴问。
“你说,本王打你了?”
宁肃浑身冰凉,根本不敢看这位活阎王,哆哆嗦嗦的狡辩着。
“我,我,我没有,舅舅你听谁说的?”
“呵,没有是吧!”祁宴又将他的脸,抬的更高一些,清晰的看到,他眼角确实还有一圈没有消散的乌青。
“你母亲告状都告到孤这儿了,还想着要向孤讨个说法,你说,孤要怎么回敬她一个说法呢?”
原来如此!
宁肃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如此愚蠢,蠢到跑去这活阎王脸上拔毛,是嫌儿子的命太长了吗?
“皇舅舅,肃儿知错了,肃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
祁宴很好奇,到底是哪路神仙,能让这混世魔王吃瘪,被揍了之后还不敢吭声,主动替人瞒天过海。
“说,脸上这伤,到底是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