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已经睡着了,还流着口水。我不喊她了,便披了衣袍出了门。月光下站着一个人,正在吹着骨笛。潋滟的银色照着他的侧脸,如雕刻一般的好看。他的头发如瀑布般披肩,魁梧的身材俊朗高大。“你是谁?”柳相元看着我。我内心一慌,莫非我露出马脚了?我不说话,假装淡然看着她。许久,他叹了一口气。“你变了。”“以前的你,从未杀生,如今,你却会把刘雪儿交给韩媚娘。”原来是这样。我内心不禁冷笑,我这个皮囊被人欺负成那样了,我还要大度啊。
下人立刻过来收拾和清洗,不一会儿就恢复如初。
好像那条人命凭空消失了似的,无影无踪。
我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柳相元在外面,他从刚才一直都在。
大约站立了半个时辰,他走了。
今晚他没有宿在任何一个小妾的房里,听说他喊人连夜在修缮别院。
我把屋子寻了一个遍,找到一些之前夫人和柳相元的痕迹。
我还在填充记忆的时候,突然窗外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那似乎是野狼的哭喊,又或是有人在夜里委屈地诉说。
流朱已经睡着了,还流着口水。
我不喊她了,便披了衣袍出了门。
月光下站着一个人,正在吹着骨笛。
潋滟的银色照着他的侧脸,如雕刻一般的好看。
他的头发如瀑布般披肩,魁梧的身材俊朗高大。
“你是谁?”
柳相元看着我。
我内心一慌,莫非我露出马脚了?
我不说话,假装淡然看着她。
许久,他叹了一口气。
“你变了。”
“以前的你,从未杀生,如今,你却会把刘雪儿交给韩媚娘。”原来是这样。
我内心不禁冷笑,我这个皮囊被人欺负成那样了,我还要大度啊。
薛柔儿都死了,你还在这吹着这破骨笛。
你明知道韩媚娘手段毒辣,你不也是坐视不理,任由她欺辱我和刘雪儿。
“柔儿,其实我有话想和你说。”
柳相元的眸子里有一丝柔情。
我后退了一步,我觉得这个话应该不是好话。
“你再忍让些时间,以后我会跟你好好解释的。一切都会解释的。”
我记得以前我穿上第一个好皮囊时,也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
我等了两年,终究没等到解释。他消失了。
这些话,也就骗骗小女孩吧。
对我这个五百多岁的花妖,还是算了吧。
我转身不去看他,搂紧了衣袍便想回屋。
韩媚娘院子新添了丫鬟,她唯唯诺诺来请柳相元。
“媚娘主子病了,请将军过去看她。”
我内心不由得翻了白眼,我已经知道韩媚娘的手段了,在外人面前嚣张拨扈,在柳相元面前就假装柔弱。
但是柳相元明知道这是一套把戏,他还是愿意相信。
“请大夫了吗?我马上来。”
“柔儿,你许久不管府里的事,这次就好好休息,府里交给媚娘在管。如果你有什么短缺的,可以找她,她不敢不从的。”
柳相元顿了一顿,他看着我,我没有说话。
柳相元的眼神渐渐冰冷。
“你还是不肯跟我说话是吗?”
原来他是这样喜怒无常的,难怪大家都这么怕他。
“我告诉你,你乖乖留在府里,不要去惹韩媚娘,不然别怪我无情。”
果然是心尖上的人,或许他怀中的那个木雕人像,便是韩媚娘吧。
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娶了“我”只是意外。
我有了薛柔儿的记忆后,我渐渐对她感同身受。
我替她难过,好像也替自己难过。
不过以后,我可不会让薛柔儿这个身体难受了。
这个皮囊是我的。
谁跟我的皮囊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