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对你不够好吗】当初她这句话也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指责的意味。更何况,这种冒雨买药的行为,很傻。她头埋在柔软的被褥上,耳边传来男人的敲门声。“进、进来。”傅御川推门而入,看着床上小小一团,她穿着白色睡裙,微卷的黑发落到胸前,宽松的裙子下是均匀的白皙的小腿。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沈璃起身,坐在床边,跟他还有一米的距离。男人刚洗完澡,一靠近,身上都是水汽、还有淡淡的荷尔蒙气息,他没用她的沐浴露。
沈璃洗完澡出来后,迟迟不见傅御川的身影,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准备回卧室。
突然,沙哑的男声伴随着开门声在耳边响起。
“还没睡?”
沈璃转过头才发现傅御川已经回来了,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衫也因为外面的雨淋得湿透,额前碎发的水珠顺着他下颌流到脖颈,划过喉结。
沈璃微咽喉咙,“快睡了。”
嗯,我先去洗个澡。”
说罢,男人就要脱下湿透的衬衫和裤子。
沈璃晃了下神,只看到他动作后便迅速扭过头。
“你、你不能去浴室再脱吗?”
“好。”傅御川轻声应道。
沈璃很少见他开心的样子,他也很少在她面前表现得不开心,他现在看上虽然算不上不高兴,但她能感觉到很明显的疏离感。
她偷偷侧过去瞧他一眼,只见他拿着衣物往浴室走,她干咳一声打破沉默:“你刚刚出去就是回傅宅拿这些衣服吗?”
“不是。”
“那你去哪里了?非要把自己淋湿。”
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沈璃很不满意他这种态度。
她还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男人脚步顿住,淡淡道:“这衣服是吃饭那会儿我让辰景送过来的,他在小区楼下,我顺便出去给你买了点药膏。”
“你可以叫辰景去,大不了叫跑腿小哥嘛,反正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不会照顾你。”
傅御川闻言侧目,双眸沉沉地看着那抹被宽大睡衣罩住的娇小身躯。
见男人迟迟未应,沈璃转过头,正巧对上那双漆黑深沉的双眸。
她心慌了瞬,“你、你怎么不说话?”
关键看她的眼神还不对劲。
“你不是说我对你不够好吗?”他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对她说,“我先去洗澡,出来再给你贴药膏。”
......
外面的雨终于要停,沈璃的心却七上八下。
脑海全是男人最后说的那句话。
【你不是说我对你不够好吗】
当初她这句话也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指责的意味。
更何况,这种冒雨买药的行为,很傻。
她头埋在柔软的被褥上,耳边传来男人的敲门声。
“进、进来。”
傅御川推门而入,看着床上小小一团,她穿着白色睡裙,微卷的黑发落到胸前,宽松的裙子下是均匀的白皙的小腿。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沈璃起身,坐在床边,跟他还有一米的距离。
男人刚洗完澡,一靠近,身上都是水汽、还有淡淡的荷尔蒙气息,他没用她的沐浴露。
她脸颊不自觉发烫:“已经消肿了,不用怎么处理...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纤细的脚踝就被男人握住,抬起。
一个没坐稳,当即倒在他身上,“你慢点。”
“是你出神了。”他动作已经很轻,只有撕开药膏那层膜的时候才用了力,“在想什么?”
沈璃一直都知道,这男人察言观色能力极强,也是靠着灵敏的嗅觉使得他商战驰骋多年,尽管她已经很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情绪,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她原本不想问的,他问了,她便说。
“傅御川,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
“怎么说?”
没有否认,而是反问。
她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因为我说了不喜欢你。”
还是当着江北城面说的,苏清歌大概也听到了。
她倒是不觉得他会为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难过,只是他平日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现在被人当面说不喜欢,心里难免会有巨大反差。
傅御川把药膏贴好,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
“嗯。”
“那你刚刚为什么没有直接否认对我的不满,而是反问我?”
等沈璃意识到自己有些钻牛角尖后,话已经问出口了。
“因为对你的确有点不满。”
她心头一颤,不由地看向男人的薄唇,他唇角微微一压,磁性沙哑嗓音缓缓传来,“你爸打电话让你回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在忙,而且朱tຊ秘书看起来很喜欢麻烦你。”
沈璃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沈恩昌让她回家这件事,她只是实话实说。
她不是那种喜欢完全挤压另一半私人空间、工作时间的女人。
“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能随时放下手里的工作。”不知不觉中男人已经起身两手撑在床沿,将她圈在中间,沉着双眸一脸认真看着她。
他声音很淡,沈璃怔在原处,心头噗通噗通跳得很快,她努力把手放在心脏处,不让他听到。
“我、我不知道。”她悄悄抬起眼瞥了他一眼,“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你不出来帮我?”
傅御川抬眸,看到女人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薄唇微勾,嗓音沙哑带着几分低沉,“安装床的工作人员走了,你没有责任?”
沈璃抬起脚,有些无语,“你想要我怎么帮?”
他似乎就吃准了她会这么说。
他抬眸,看她的眼神很深。
沈璃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再说了,你可以睡沙发,明天再叫人来安装。”
“好,枕头给我一个。”
男人似妥协了,伸手就要去拿旁边多余的枕头。
沈璃立马起身,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不行,这是我的,我拿来垫腰用的。”
傅御川:“......”
傅御川薄唇一抿,便松开手。
沈璃急急忙忙抱住,“沙发也有好几个。”
“沙发枕头很硬,睡不习惯。”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睡一晚硬枕头能要你的命。”
她知道他养尊处优,但他曾在军队待过,军队的待遇自然不用多少,睡地上、睡草坪、睡水泥板也是常有的事,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硬枕头就睡不着。
傅御川见她护着枕头如护命似的,薄唇轻轻撩起,笑得很淡,她没看见,“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