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寒是习武之人,她没有把握能一击必中,所以只能选取最佳时机,好在这一次,老天是站在她这边的。趁着魏玉寒熟睡,月离很快离开了现场。衣服和头发都乱了,她要去稍作整理。红杏端着一碗冬瓜银耳羹到临风居的时候,刚巧月离前脚刚走。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月离是从后门逃走的,因此并没有和红杏正面碰上。红杏见刚进屋子的时候,就闻到浓烈的酒气,再看到满屋子的狼藉没人收拾,而魏玉寒此刻正仰躺在床上也没人照顾,一旁的腊梅不由得纳闷:
这时候,红杏站了出来,稳了稳头上的步摇,居高临下的说道:“没错,只要你能助我稳定在府上的地位,我会设法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放你出府。”
顿了顿,红杏用一种似乎能看透对方的眼神,盯着月离,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难道忘记自己当初和陆怀川的誓言了?”
月离:……
时隔三年,再次听到师兄的名字,月离竟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陆怀川是师傅的独子,和月离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出征前,陆怀川曾说,让她等他。
可没想到,他这一去就是三年,音信全无。而她自己也被继母卖给了人牙子,辗转到了魏府为婢。
红杏和月离刚好是一个村的,对彼此的情况也都很了解,所以,她知道陆怀川和自己的事,也不奇怪。
毕竟,当初全村的人都以为,月离会选择嫁给陆怀川。
可没想到,师傅会突然去世,而临终前也特意嘱咐二人要互相挟持,多包容。
如今,她已是残破之身,又怎配得上风光霁月的怀川哥哥?
想到这,月离的眸子一瞬间暗淡下来,整个人都低迷了下去。
红杏见此,以为被自己说中了心事,便道:“你与其牺牲自己讨好公子,还不如从我这里入手,至少,我可以让你清清白白的出府嫁人。”
月离垂眸半晌,终于抬起头,盯着红杏问道:“此话当真?”
——
晚上的时候,魏玉寒是被长风和惊雨搀扶着回来的,月离隔的老远,就闻到了一身浓烈的酒气。
“月离姑娘,速速备好醒酒汤,我去请大夫。”长风将魏玉寒扶到榻上躺好,朝交代了月离一句,就急匆匆出了临风居。
而一旁的惊雨则去了浴间,吩咐小厮们打水的打水,清洗的清洗,不出意外的话,公子一会儿就要沐浴。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月离和魏玉寒,此时窗户都还开着,三月的夜晚还有些寒凉,月离关好门窗之后,看到他连鞋袜都还在,便主动上前,想帮他把鞋袜给脱下来。
郭嬷嬷说今日是夫人的忌日,想必他也是触景生情,才会过度饮酒,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
月离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魏玉寒,就好像原本高居于神坛之上的高岭之花,一朝跌落,有了几分红尘气息。
岂料熟睡中的魏玉寒却十分警醒,月离刚碰到他的脚踝,原本熟睡中的魏玉寒竟猛的一个起身,伸手就扣住了月离的脖子。一双寒潭般的眸子倏的睁开,眼底一片猩红。
竟是将月离当成了刺客。
“咳咳……公子,是我……咳咳……”
月离拽住他的手腕,试图将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可此时的魏玉寒已然醉的狠了,根本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谁。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挣扎间,月离肩头的衣裳也不慎滑落,露出一截如羊脂白玉般的香肩,里头穿戴的淡粉色肚兜,仅一根细细长长的带子,堪堪裹住胸前那呼之欲出的丰满。
一股久违的,独属于女子的体香猛的袭来,让魏玉寒出现了片刻的怔愣。
同时,脑海里又想起那一晚在汤泉池的画面,被大浪拍打的池水,泫然欲泣的眼泪,一双清澈如同秋水般的眸子,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还有凌乱的发丝,半贴在脸颊处,无一不透着一股破碎的美感。
魏玉寒喉咙紧了紧,混沌的大脑让他混乱不堪,平日里的清醒和克制,在这一刻,全都消失。
仿佛遵循身体的本能,他放开扣住她脖子的那只大手,绕到她后方,将她往前一带。
紧接着,霸道的吻了上去。
月离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石化在当场。
那一晚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恐惧和抵触再次席卷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死死的攥紧一双粉拳,牙关紧闭,试图阻挡。
可魏玉寒像是个天生的调情高手,趁着月离怔愣的功夫,另一只手往她腰间一掐,一勾,一带。使得月离紧绷的神经瞬间就卸了力,身子也完全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
月离根本敌不过,娇小的身子被他整个罩住,抵在门框上。
她试图唤醒他:
“公子,你醒醒,你认错人了,我是赵月离,是你的大丫鬟……
不是你的侍妾,也不是通房……呜”
魏玉寒嫌她聒噪,直接封住她的唇,平日里的端庄高冷早就被抛诸脑后。
月离在他的挑逗下,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她十分恼恨这样的自己。
明明心里排斥的要命,可身体却无比的诚实。
“公……公子……”她声音弱弱的,带着几分娇媚。
魏玉寒难得的停了下来,大手抚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乖一点,嗯?”
声音嘶哑的不tຊ像话。
月离颤抖着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并趁着他埋首之时,突然一个抽身往后一靠,同时伸手往发髻一摸,指尖赫然出现一根银针。
她毫不犹豫,猛的就刺入他后颈穴位。
等魏玉寒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控制不住昏迷了过去。
月离瞬间卸了力,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倚靠在门框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才她有意迎合,为的就是这一刻。
魏玉寒是习武之人,她没有把握能一击必中,所以只能选取最佳时机,好在这一次,老天是站在她这边的。
趁着魏玉寒熟睡,月离很快离开了现场。
衣服和头发都乱了,她要去稍作整理。
红杏端着一碗冬瓜银耳羹到临风居的时候,刚巧月离前脚刚走。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月离是从后门逃走的,因此并没有和红杏正面碰上。
红杏见刚进屋子的时候,就闻到浓烈的酒气,再看到满屋子的狼藉没人收拾,而魏玉寒此刻正仰躺在床上也没人照顾,一旁的腊梅不由得纳闷:
“这临风居的奴才都是怎么当差的,怎能将醉酒的公子独自一人留在这里?赵月离呢,她不是公子的贴身侍女吗,这个时候怎能不在跟前伺候?”
红杏见此,也很纳闷,想到了什么,便吩咐腊梅,“你去厨房看一眼,如果她没在,就煮一碗醒酒汤端过来。”
红杏听闻,立马明白了红杏的意图,朝着她交换了一个只有双方能看懂的眼神,道:“奴婢明白了,我这就过去,姨娘放心,她今晚都不会出现在此。”
就在半个时辰前,月离告诉红杏,今晚上府上之所以戒斋,实际上是为了祭奠已经故去的夫人。
为了验证消息的真假,红杏还特意花银子去问了府上的一个老奴,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公子确实每年的这一天,都会让下人安排素食。
红杏听闻后,心想这不正是表关心的好时机?于是便吩咐下人熬好了冬瓜汤,亲自来到临风居表关心。
却没想到,会碰到醉酒的魏玉寒,无人照顾。
这可是天赐良机呀!
红杏给了她一记赞赏的眼神,挥退了腊梅,然后转身,朝着那张名贵的紫檀木大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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