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兴冲冲的起了话头,司徒煦紧接而上。两人都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摇着折扇,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样!毕竟一个连乌骓马都折出去了,一个舍出去了温玉,为的可不就是今日看这出好戏嘛!司徒砚犹豫了下,正想小声跟谢元棠说着对面坐的都是谁,谁知谢元棠已经跳下椅子,拉着他站了起来。“哪位是二皇兄?”司徒烨和司徒煦想看戏,既包括了其他人的戏,也想看司徒砚和谢元棠出糗的戏。可惜他们料错了一点,那就是谢元棠根本不怯场!
谢元棠让司徒砚将自己放下来,慢慢走到谢兆青跟前,笑容灿烂,一副“父女情深”的样子,甜甜地叫道:“爹呀,可算见到你了,昨天棠棠昏倒没见到爹爹,还以为爹爹不在乎我这个女儿了呢~”
妈的这话是能当众说的吗!
就算我不在乎你,也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啊!
谢兆青脸色僵硬,心里将谢元棠骂了个遍,脸上却不得不扯出干硬的笑容道:“哪,哪有……为父事忙,没来得及去。”
“嗯嗯,棠棠明白的,爹爹一定是在跟工部侍郎陆大人聊天是吧?”
隔壁的工部侍郎:???
关他什么事?
陪坐在司徒凤跟前的陆紫珊听见这话,手指一颤,打翻了茶盅。
这谢元棠小小年纪,怎的如此记仇!
众人都好奇跟工部侍郎陆家有什么关系,谢元棠却又不说了,转过头跟司徒砚一块儿走到他们的坐席上坐下。
路过陆紫珊的时候还亲切地跟她打了招呼:“紫珊姐姐好啊。”
陆紫珊:“……”不好,求求你别cue我了!
众人狐疑地目光在谢兆青和陆家中间转来转去,心思多的已经开始想,难不成工部侍郎投靠了谢兆青?
可他不是六皇子党的吗?
司徒凤讽笑道:“谢元棠,谁不知道你谢家那点事,就算你再怎么装,也改不了你被谢家放弃的事实。”
她这话声音不高,还故意等谢元棠走近了才说,也就刚刚好够皇室这边的人听见,另一边的外臣是听不到的。
但她没想到谢元棠是个疯的!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地,谢元棠就转头跟谢兆青大喊:“爹啊!三公主说你要放弃我了,说冲喜一事只是谢家送了个弃子糊弄皇室,是这样吗?”
司徒凤:“……”
虽然我的话是这个意思,但你有必要翻译的这么清楚吗!
还吼那么大声,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是吧!
谢兆青:“……”
就算这个意思,难道我能承认还是怎么滴!
我堂堂丞相,怎么沦落到被一个九岁小丫头拿捏的地步!
心里恨归恨,谢兆青还是咬着牙开口:“公主玩笑而已,谢家对吾皇忠心耿耿,元棠能和五殿下夫妻和睦,更是谢家所愿。”
谢元棠顺杆爬,笑嘻嘻道:“三妹妹听见了,以后你和紫珊姐姐要是再欺负我,我爹可不会善罢甘休的,谢家也不是摆设!”
陆紫珊:“……”求求了,别带我了行嘛!
工部侍郎倒吸口凉气,怎么还关他陆家事了!
司徒凤被堵得脸都黑了,皮笑肉不笑地道:“本公主何曾那么说,你听错了。”
谢元棠眨眨眼,脆生生道:“三妹妹别欺负嫂子年纪小,嫂子听得懂好赖话,你方才分明就是这意思!”
一句“嫂子”,成功又给司徒凤干趴了!
司徒凤气得恨不得当场摔杯子!
九岁的嫂子!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谢元棠自称她“嫂子”,简直比打她耳光还要侮辱她!
小小的收拾了司徒凤,谢元棠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她和司徒砚的座位上。
经过她这一番“认爹”,和跟司徒凤的“战斗”。
本来还有些跃跃欲试,想要欺负她和司徒砚的人,也都咽了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私下交换着目光。
先前他们都道这位九岁的小皇妃能获得圣宠,那全是因为运气使然。
如今看倒也不全是,就这一张俐嘴,怕是再来几个司徒凤都说不过她。
怪不得一向势弱的五皇子敢来围猎场了,带着这样一位小皇妃,那可不是跟带了个无敌小霸王似的嘛!
而tຊ且人还有个丞相爹,还有个太傅舅!
这还怎么打?
打赢了对上两个顶级文官,打败了还要落一句活该!
谢元棠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大大方方地坐下以后,就开始了认人环节。
不错,认人!
说起来,这还是她“嫁”给司徒砚以后,第一次正式见到司徒家这些亲戚。
“五弟妹怕是还不认识二皇兄吧?五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就是就是,五哥快点将家里的兄弟姊妹都介绍认识认识。”
司徒烨兴冲冲的起了话头,司徒煦紧接而上。
两人都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摇着折扇,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样!
毕竟一个连乌骓马都折出去了,一个舍出去了温玉,为的可不就是今日看这出好戏嘛!
司徒砚犹豫了下,正想小声跟谢元棠说着对面坐的都是谁,谁知谢元棠已经跳下椅子,拉着他站了起来。
“哪位是二皇兄?”
司徒烨和司徒煦想看戏,既包括了其他人的戏,也想看司徒砚和谢元棠出糗的戏。
可惜他们料错了一点,那就是谢元棠根本不怯场!
或许该说,她跟他们同样期待今日的场合!
毕竟份子钱那么多呢!
谢元棠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精光看向坐成一排的“亲戚”们。
要是眼神能够实体化,就能清晰的看见她这会儿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银票”两个字!
司徒砚先带着谢元棠走到二皇子司徒冉跟前:“这是二哥。”
谢元棠听红蕖和白芙提过,二皇子司徒冉端秀儒雅,笑如三春阳,夏月泉,一身气度雅致如竹,甚至私下不少人说他比太子司徒阆更像太子。
谢元棠看着眼前的司徒冉,心中迅速打了个“笑面虎”的标签,然后膝盖稍曲,低头福手:“元棠见到二皇兄。”
“五弟妹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何须客套。”
司徒冉微笑着站起身,抬手拍拍司徒砚的肩膀道:“听闻五弟昨日受惊,弟妹可跟着受伤,为兄心里实在担忧,今见你们无视,心里便也放心多了。”
顿了顿,他拿出早就备好的红包递过去:“这是为兄的小小心意,算作份……”
话还没说完,司徒冉就看见谢元棠变魔术似的,从她的碎花小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炭笔。
一只小手翻开小本本,一只小手握着炭笔,大眼睛眨眨,灵动地望着他:
“二皇兄稍等,我记下账,你方才说这是什么来着?”
司徒冉:“……这是给你们的小礼物,额外的还有重礼当份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