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弯腰拾起地上的卡,走近一步,不满道:“顾砚辞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苏靖昱淡淡回应。他立在当地,目送顾砚辞的车渐行渐远,眼神幽深,拳头暗暗握紧:“老天有眼,我倒是想看看,顾砚辞能横行霸道到几时。”车内,一片压抑的沉默笼罩着。司机试探着问:“顾总,现在回公司不?”“直接回家。”他语调平和,却藏着风雨欲来的沉稳。司机闻言调转了车头,心里暗暗为夫人祈福。
他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是喜事一桩,预示着美满生活的启程,本不该和她有任何关系,可心口那莫名的抽痛,仿佛连呼吸都带上几分沉重,是怎么回事?
宋凝玥彻底没了聊下去的兴致,抬眸望向前面的街口,拍打着车门,“就这儿停吧,我下车。”
苏靖昱还想挽留,话到嘴边却见她脸色苍白,紧抿双唇,呼吸艰难,只好吩咐司机靠边停车。
宋凝玥抱着孩子迅速离去,身后传来呼喊:“凝玥,留个联系方式再走啊!”
她脚步微顿,简短回话:“下次吧。”
目送宋凝玥逐渐湮没于人潮,苏靖昱脸上的笑意骤然收敛。
他滑开手机屏幕,拨通一个号码:“哥,我遇到凝玥了。”
“她看起来没事,可是精神状态不好。放心,我有空就去看看她,留意顾砚辞的动向。我想办法疏通关系,争取这个月内让你回国。”
“顾砚辞对我们做过的事,我铭记于心,苏家绝不会让他好过。”
熙熙攘攘的街头,车流不息,顾砚辞目睹宋凝玥匆匆离开苏家车辆,眼神幽深,手指轻转转动指间的戒指,唇边扬起一抹冷笑。
那笑冰冷刺骨,连同驾驶座的司机都冒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问:“顾总,接下怎么办?”
顾砚辞目光凌厉,吐出一字命令:
“撞。”
“什么?”
司机一愣,对上顾砚辞凛厉的眼神,咬紧牙根,猛踩油门,直冲苏靖昱的车而去。
霎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苏靖昱的车被撞出一个大洞,场面惊心动魄。
整条街道因为那场车祸静止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苏靖昱真是倒霉透顶,刚坐进车里,安全带还没拉紧,就被一股力量猛地往前一推,脸直愣愣地撞上了仪表盘,玻璃渣子扎进了皮肤,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脸。
司机周叔也是吓得不轻,慌忙问道:“苏少爷,您还好吧?”
苏靖昱勉强压下翻涌的痛感,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眼睛半眯着命令道:“下去看看情况。”
在A市,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撞苏家车的,除了那个人,没别的可能。
见苏靖昱神志还算清醒,周叔立刻下车,大声质问道:“怎么开的车?这么宽的路,偏偏往这儿撞?”
对方司机一听,连忙下车道歉:“我们老板交代了,会赔一辆新车给你们,这张卡请收下。”
“我们是缺钱的人吗?知道车里坐的人是谁吗?”周叔不依不饶,嗓门更大了。
苏靖昱一瘸一拐地从车里出来,拦住了周叔的话头,“周叔,别生气,或许人家不是故意的。”
他嘴角扬起一抹假笑,望向对面的司机,问:“你老板,是顾砚辞吧。”
司机默默点头。
“我和顾总是旧相识了,可不可以让我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司机显得有些为难,却见苏靖昱捂着额头,径直走向副驾驶座的后方。
他抬手,轻轻敲响车窗。
车里没有反应。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苏靖昱倒是不急,一遍又一遍耐心地敲着。
终于,车窗降下,露出顾砚辞那张冷峻的脸。
与苏靖昱挤出的苦笑不同,顾砚辞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压迫感,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苏家和她有什么瓜葛,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让你们一家子都跟着受罪。”
苏靖昱面色微变,语气平和地说:“我上个月才从国外回来,应该没给顾总添什么堵吧。”
顾砚辞没再搭腔,只是轻轻一按,车窗便缓缓升起,隔绝了一切对话的可能。
这时,司机挡在苏靖昱面前,脸上隐约露出轻蔑:“苏总,我们老板早把银行卡送上门了,里头的钱买辆车都绰绰有余,不如您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如何?”
苏靖昱从容地理了理领带,侧身让出道来。
周叔弯腰拾起地上的卡,走近一步,不满道:“顾砚辞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苏靖昱淡淡回应。
他立在当地,目送顾砚辞的车渐行渐远,眼神幽深,拳头暗暗握紧:“老天有眼,我倒是想看看,顾砚辞能横行霸道到几时。”
车内,一片压抑的沉默笼罩着。
司机试探着问:“顾总,现在回公司不?”
“直接回家。”
他语调平和,却藏着风雨欲来的沉稳。
司机闻言调转了车头,心里暗暗为夫人祈福。
愿今天的她能安然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