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确认段景珩的身份过后,汤裳初也已经不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了。因此她笑笑:“感谢王妃费心,若是因为之前助六皇子之事的谢礼,小女受之有愧,小女不过是尽了分内之事,也只是对友人基本的信任才阴差阳错助了三皇子一臂之力,此次宴席已经受宠若惊,再多的,小女实在受之不起。”王妃怔住片刻,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却听一道声音插过来。“汤姑娘是要回去了吗?正好我也要回侯府,不如一道走?不然你一介女子,单独回府也实在叫人不放心。”
段景珩别过了眼神,脸上带着疏离笑意。
“汤姑娘放心,我承诺过的,自然会赔。”
“那小女便谢过六皇子了。”
汤裳初淡淡欠身,很快也就不再看他。
在他说出第一句话时,汤裳初就已经了然,既然他要与她拉开距离,那如愿便是了。
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六皇子,怎会这么轻易跟她这一介孤女真心交朋友?
宴席到后面。
不少宾客已然起身互相聊天敬酒寒暄。
汤裳初坐在位置上,见到唐宁宁和几名世家小姐上前来,与段景珩交好。
就连向来跋扈的唐宁宁也端了淑女模样。
“六皇子,幼时在宫中我掉了玉坠,是你捡到还我的,一直想寻机会感谢您,如今小女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段景珩懒洋洋靠在座椅里,听见这话,那双桃花眼眨巴着带着盈盈笑意。
“我记得的,你是侯府的唐三小姐,当初不过举手之劳,莫要放心上。”
“如今我身子不好,喝不得酒,不知能否也以水代酒?”
他对每个人都很温和耐心,体贴周到。
不时还能逗得几名世家小姐笑出声来。
汤裳初坐在旁边,莫名觉得刺耳。
耳听着段景珩不知又讲了句什么笑话,那笑声更浓切。
汤裳初再听不下去,起身来。
时候也不算早了。
已经有不少宾客开始道别离去。
汤裳初便也上前去,朝王妃开口道别:“王妃,今日您的邀约小女十分愉悦,时候不早了,便不多留了,小女……”
听出她的道别意向。
王妃往她身后的某个位置看了一眼,“汤姑娘可否多留一下,晚些我们有些感激礼想单独送礼。”
汤裳初不傻,王妃看的方向正是段景珩所在的位置。
可此刻确认段景珩的身份过后,汤裳初也已经不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了。
因此她笑笑:“感谢王妃费心,若是因为之前助六皇子之事的谢礼,小女受之有愧,小女不过是尽了分内之事,也只是对友人基本的信任才阴差阳错助了三皇子一臂之力,此次宴席已经受宠若惊,再多的,小女实在受之不起。”
王妃怔住片刻,还想再说些什么时。
却听一道声音插过来。
“汤姑娘是要回去了吗?正好我也要回侯府,不如一道走?不然你一介女子,单独回府也实在叫人不放心。”
汤裳初眉心微蹙,可回头看见段景珩后,她思虑片刻,却是点头:“那便多谢世子了。”
两人对话间,王妃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得放人。
唐润羽去领唐宁宁一同走时,隐约还能听见唐宁宁的不满抗议。
直到到了门口,见到汤裳初。
唐宁宁当即恍然,忍不住瞪了唐润羽一眼:“兄长,你未免太过分,为了你自己的幸福,竟要弃妹妹的幸福不顾?”
“胡言乱语什么?”唐润羽不自在地低斥,随即看了一眼汤裳初。
汤裳初却当没听见般,率先上了马车。
而旁边的唐宁宁虽依依不舍,却也未要多留,只是轻叹。
“本来就是,这六皇子身患绝症,本就见一面少一面,你还不让我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