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赵嘉蔓如往常一样出摊卖馄饨。早餐高峰已经过去,快要收摊了,赵嘉蔓有点打盹,便单手托腮杵着脸浅睡一会儿。突然,一双熟悉的黑色军用长靴出现在赵嘉蔓的视线里,她抬头,是张玄宇!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她跟前,不知道是不是逆光的缘故,赵嘉蔓只觉得他在闪闪发光。赵嘉蔓心中一阵惊喜,同时也有些紧张,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怎么来了?”“来一碗馄饨。”张玄宇坐下。“好……”
经过刚才的事,赵嘉蔓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土皇帝,什么叫一手遮天。
张玄宇手握兵权,所有人都对他点头哈腰,之前对他那么无礼,他竟然没有捏死她……
“怎么了?”
张玄宇感受到赵嘉蔓打量他侧脸的目光,继而问道。
“啊……那个……”赵嘉蔓慌乱收回目光,不自然地说道,“谢谢你……今天的事……”
“嗯。”张玄宇鼻腔发出一个简短的音节。
“去接你弟弟吧。”
“好。”
车子缓缓地朝着警察局的方向驶去,两个人在车上没再说话,异常安静,只有车轮滚动时发出的声音,如同心跳一般有节奏地跳动着。
终于,车子抵达了目的地。
还没等车完全停稳,赵嘉蔓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像一只敏捷的小猫一样飞奔而下,眨眼间便冲进了警局的大门。
不一会儿,赵嘉逸被警察从里面带了出来,看来警局已经接到了考试院的电话,给赵嘉逸打开戴在手上的手铐。
“姐!”赵嘉逸欣喜地叫道。
“嘉逸!”弟弟被无罪释放,赵嘉蔓也流下激动的泪水。
张玄宇没下车,他将车停在警察局对面,隔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着相拥而泣的姐弟。
他盯着笑的开怀的赵嘉蔓,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有开心有心酸。
“小没良心的,用完我就丢。”张少帅喃喃一句,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街道。
“姐,你是怎么找到证据的的呀?”赵嘉逸问。
“这个……”赵嘉蔓回头向男人原本停车地地方看去,可是张玄宇已经不在那里了。
赵嘉蔓心里一揪,突然空落落的,向街道两边张望,也没发现车子的踪迹。
张玄宇……走了……
现在赵嘉逸的考试成绩是有效的,出成绩还要一个多月。
赵嘉逸深知这一年来姐姐实在是辛苦了,所以他现在即便有空闲也没干待着,找了个火车站站台安全员的活。
管吃管住,工资也给的不少。
一是姐弟两个挤在一个小公寓不太方便,二是可以赚一些钱当做上大学的学费。
“嘉逸,你可以吗?”赵嘉蔓一边帮赵嘉逸收拾包袱一边担心地问。
“可以的姐,就是在站台上巡逻,不累的。”
“可是……”
“放心吧,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可以赚钱的!”赵嘉逸双手按在赵嘉蔓的肩膀上,示意她放心。
“听说要昼夜颠倒上班,太辛苦就别干了。”
“知道了,知道了。”
赵嘉蔓将赵嘉逸送上黄包车,这才转身回去。
赵嘉蔓几天前已经向芳姨说明辞掉了夜桃仙的工作,翠翠还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感慨,连你都要走了。
赵嘉蔓也感叹,物是人非。
弟弟都出门打工了,她近期也要盘算干点什么,不能坐吃山空。
还有……张玄宇……
赵嘉蔓还没有感谢张玄宇帮她……
可是那天将她送到警局之后,那个男人又再也没有出现过。
赵嘉蔓心里一直……愧疚……对,愧疚,又欠了张玄宇的人情。
如果下次再有见面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赵嘉蔓抱着双腿,看着公寓外郁郁葱葱的大树。
可是,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
经过赵嘉蔓在街道附近走访调查,这公寓附近大部分都是上班族,但是缺少早餐店。
她决定摆个早餐摊,卖馄饨。
说干就干,赵嘉蔓很快便去二手市场买了一辆三轮车,以及简易的桌椅板凳,锅具碗筷等必备装备。
不同于在夜桃仙下午才上班,卖馄饨需要赵嘉蔓天还没亮就起床,提前包好上百个馄饨,然后推着三轮车到人流量最多的地方,支起馄饨摊。
以便过往上下班的客人吃早餐。
到接近中午收摊再回去补觉,如此循环往复,虽然辛苦一些,但好在收入还算不错。
这一天,赵嘉蔓如往常一样出摊卖馄饨。
早餐高峰已经过去,快要收摊了,赵嘉蔓有点打盹,便单手托腮杵着脸浅睡一会儿。
突然,一双熟悉的黑色军用长靴出现在赵嘉蔓的视线里,她抬头,是张玄宇!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她跟前,不知道是不是逆光的缘故,赵嘉蔓只觉得他在闪闪发光。
赵嘉蔓心中一阵惊喜,同时也有些紧张,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来一碗馄饨。”张玄宇坐下。
“好……”
赵嘉蔓赶紧掀开锅下了一碗馄饨,一边煮一边偷瞄张玄宇。
只见他神色如常,对她简陋的小摊丝毫没有嫌弃,反而处之淡然。
“要不要香菜?”
“嗯。”
“要不要葱花?”
“嗯。”
本来这两句话赵嘉蔓会对每个客人都说,但是要她对张玄宇说,让她反而有点难以开口,声若细蚊。
赵嘉蔓将馄饨端到张玄宇面前,张玄宇便tຊ拿起勺子吃起来。
赵嘉蔓不好一直盯着看,便假装收拾摊子,再借机偷瞄。
张玄宇身上那种高贵的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能够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就连他坐在路边摊吃一碗简单的馄饨时,那动作、神态也是如此的优雅,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他轻轻地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用勺子轻轻地舀起一个馄饨送进嘴里。他的动作轻盈而又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和矫情。
张玄宇很快便将一碗馄饨吃完,起身,将两枚银元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说,“手艺不错。”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
赵嘉蔓脑海里重复这句话,她并不想张玄宇走。
因为他走了,就不知道下次能见他是什么时候了。
赵嘉蔓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张玄宇离开。
便跟上他,伸手拽住他的衣角,“那个……你上次你帮我,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
张玄宇回头,面无表情,语气淡漠,“不用了。”
“你真的帮了我好大的忙,我不能知恩不报……”
“都说了不用了!”张玄宇突然吼出来,拂掉赵嘉蔓抓着他衣角的手。
“可是……”
“赵嘉蔓,你在暗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