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失去心脏于他并不致死,就算陷入短时间的虚弱也能应付不擅战斗的丹。不过交换是需要桑迟付出代价的,他正在要求这份代价。龙贪婪地注视着她软而饱满的唇瓣,看到她因紧张吐出小截粉舌扫过唇隙,给唇色蒙上层透亮的水光,简直难以遏制亲下去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自行掠夺的冲动,仍是要求她主动:“没有凶你,只是要你重新亲,你也不想浪费技能卡吧?”桑迟听信了他技能卡失效后还能重试成功的谎言,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吧。”
豪华套间单人床的长度和宽度都足够, 哪怕辰亦身高超过两米,也能舒展身体躺好。
可那是一个人躺下的情况。
桑迟背靠着软枕,被桎梏在辰亦的双臂之间, 身前青年的身影几乎遮去她所有的光,如同用身体为她打造一个狭小的囚笼,以至于她的双腿都只能委屈地屈起蜷缩在身下压着。
伴随他催促她快点亲的声音, 灼热的吐息打在她沾染夜凉的颈窝,温度霎时浸染进肌肤。
“别、你别凶我。”小美人语气软软地求他,不适应地缩了缩肩想要逃避,却没有没有更多可退开的空间。
至多只能向后将软枕靠紧,身体陷进软枕一截。
她的力气弱,抵在他胸口前的手根本推不动他, 但这份微弱的拒绝进一步催化了膨胀在他心中的恶欲。
是她主动前来他房间使用技能卡,试图用亲吻换取他好感的,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好感, 他当然可以给予,且他能给的不止是虚幻的数字。
如果她要, 他现在便可以把自己的心脏剖出来, 交到她手上, 用龙血淋漓地染红她粉白嫩软的手掌,当作另类的标记。
反正失去心脏于他并不致死,就算陷入短时间的虚弱也能应付不擅战斗的丹。
不过交换是需要桑迟付出代价的,他正在要求这份代价。
龙贪婪地注视着她软而饱满的唇瓣, 看到她因紧张吐出小截粉舌扫过唇隙,给唇色蒙上层透亮的水光, 简直难以遏制亲下去的冲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自行掠夺的冲动, 仍是要求她主动:“没有凶你,只是要你重新亲,你也不想浪费技能卡吧?”
桑迟听信了他技能卡失效后还能重试成功的谎言,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吧。”
可被困在辰亦那双兽类竖瞳灼灼的目光下,主动亲他实在难为情。
她慢腾腾地抬起双臂,抱住他的脖颈,面颊红红地要求:“你不要这么看我了。”
辰亦不愿意错失她一丝一毫的神态和表情变化,自然不同意闭眼。
桑迟心中的羞恼情绪相较害怕占了上风。
她直起身体,气呼呼地把红唇送上,印向覆在辰亦竖瞳上的纤薄眼皮,想要逼他闭上眼。
对于任何生物来说,眼睛都该是脆弱的部分,龙也不例外。
但辰亦连心脏都愿意剖给她,怎么会因她贴近的是眼睛而对她送上的吻有所闪躲呢。
眼皮感受到湿热柔软的那一刻,他绷紧的身体蓦然放松。
获知她在新手世界和另外三个人有复杂纠葛后生出的负面情绪瞬间涤荡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充盈的喜悦。
他险些因此喟叹出声。
“好了吗?”桑迟稍停了一会儿,退开来,睫羽颤动地问。
这样浅浅的一个吻自然满足不了他的贪婪,尝到了甜头,欲念反而开始叫嚣更多。
“不够。”
辰亦撑在她肩侧的手沿她的手臂下移,稍显粗糙的指腹蹭过她的肌肤,引起轻微的颤栗。
最后触碰到她捏着技能卡卡片的右手,捉住她软嫩的手指抚过卡面上文字的凹痕,用教导的语气说:“技能还是没用成功,你吻的部位成功率太低了。”
他的语气正经不像戏弄或蒙骗,仿佛真心实意是为了让她用成技能。
本来羞恼的小美人情绪一滞,忐忑地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我看不清,不知道该吻哪里。”
这并非谎言,虽然她是故意亲他的眼睛想他必要的,但室内光线太暗,她除了他灼然如火的眼眸,其他的确都确定不了位置。
“嗯。”辰亦应声,算是信了她找的借口。
然而不等桑迟松一口气,辰亦将她手中卡片取出丢在床上,执起她的手碰向自己,用她的指尖自上而下一一描摹过他的脸:“这是额头,这是眉梢,这是鼻尖。”
再往下,是他的唇。
想象中该是温软无害的唇瓣,叼住她的指尖,重重抿了一下,似乎是用尽了自制力才抑住咬她一口尝尝味道的渴望。
他控制住了,桑迟却还是被指尖转瞬即逝的麻感吓到,轻轻叫了一声。
“没有咬你。”辰亦勉强平静地宽慰过她,接着下一句便考虑起到底要不要咬她一口试试,“其实这个主题酒店的规则是伤害无效,就算我咬了你也不会留下痕迹……”
“不可以,没有痕迹还是会疼的。”小美人可怜兮兮地拒绝道,“不要咬我。”
辰亦沉默须臾,没有坚持试试的想法,问:“那你考虑好要吻哪里了吗?”
技能卡上的提示明显,想要更高的成功率,唇齿相接该是最有效的。
何况辰亦依然捉着她的手摁在他的唇上,这样浅显的暗示桑迟还是能接收到的。
只是吻的深浅同样会影响成功率。
她不想一试再试了,是不是该努力深吻一次,一次成功?
可是深吻应该怎么做呢?
桑迟重新坐直,循他的指点,动作迟疑地向他的唇献吻。
她搜刮自己的记忆,从吻得最深的凌乱片段中记起一条来。
得伸舌头。
辰亦在她凑近来时,移开了她的手。
在接吻之前,他像是一个很正直的指导者般认真地教导她,给她选择。
可等她真的吻上来,他就坏心眼地不太配合了。
虽然空着的另一只手托在她的脑后,不许她反悔退后,但他冥顽地不启开唇。
他不张开口,她应该怎么伸舌头进去深吻呢?
这道题对于笨蛋小美人来说超纲了。
桑迟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已经吐出来的半截软舌只好像小猫咪舔水一样讨好地一下下舔,圆润的唇珠没有章法地滚动着碾瘪又嘟起,格外惹人怜地请求他启开唇缝放她进去。
辰亦从她生疏笨拙、一知半解的动作,判断她和她惦念的那三个人就算亲过,次数也肯定不多。
到底是无限世界,哪怕是新手世界,玩家也该辛苦求生而不是谈情说爱,她的主线虽然是个莫名其妙寻找爱人的任务,但不至于全程都在卿卿我我吧。
总之她现在亲的人是他,他的确没必要揪着她过去上当受骗的经历不放。
辰亦想通了,立刻反客为主,把她还在撒娇的小舌头捉住了。
不必她再努力挺直腰背来亲他,他轻易把她放倒在软枕,强势地搜刮走每一寸芳香甘甜。
桑迟猝不及防下,下意识挣扎。
可她的小脚没能多踢几下堆积在床尾的被子,就被缠住不准动了。
微凉坚硬的鳞片不算重地压在她的小腿肉上——是龙的尾巴。
而在她终于承受不住,呜咽着试图推开他时,抬起向上摸索的手也意外地抓住某种暖而韧的东西。
是龙的犄角。
在龙成熟后已经可以当作攻击武器使用的犄角,却为了她,特意软化,避免造成伤害。
桑迟掌心的温度传来,辰亦后知后觉自己把尾巴和犄角放出来了,神色一顿,若无其事地放开她。
恢复自由的小美人想逃,却没有逃开的力气。
不会受伤的规则是很好,她被又重又凶地亲了,嘴唇都只是润上更鲜艳的水红色,没有后续的肿疼。
可疲累感不被算在伤害范围内。
她累得哭都哭不出声,泪水无声无息地浸湿软枕一小片。
半晌,她总算有了点说话的力气,声音绵软地问:“我的技能卡用成功了吗?”
她都被辰亦逼得这么努力了,不会还失败吧。
刚把尾巴和犄角收好的辰亦顿了一下,坦然说:“成功了,我已经被你魅惑了,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你,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真的吗,太好了!我好累,我要睡觉。”
努力得到了好结果,桑迟高兴了一点。
她很快利用起正在生效的魅惑状态说:“我不要走来走去了,就要在你的床上睡,你既然最喜欢我,就听我的,去里面的套间睡。”
辰亦本来想说他守着她,今晚不睡也是可以的。
可发现她露出迫不及待想要看他遵守她要求的期待模样,到底如了她的愿,应了声好。
给她盖好被子,他便往套间走。
不过这回没有关上两个房间之间的门。
桑迟见证了他言听计从,很满意技能效果。
这个时间本来她该入睡了,为了用技能偷亲辰亦才一直没睡,现在兴奋劲过去,困倦感便潮水般涌了上来。
只是在她合眼进入梦乡前,她忽然惦记起被辰亦扔出窗外的系统,又强撑着睁开眼睛,想要看宝石蝶有没有回来,如果回来了,她得给他开窗。
然而向窗外望去,她没有看到蝶翼美丽的宝石蝶,看到的是一只正站在外面窗沿上整理羽毛的鸽子。
鸽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在辰亦离开这里,去到里间之后吗?
或者在辰亦投入地和她接吻时,鸽子就静悄悄地在窗沿注视了呢?
还有,宝石蝶形态的系统虽然被扔出去了,但怎么可能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桑迟有一腔疑问,照理可以支撑她摆脱睡意,但窗外的鸽子用鸟喙在窗户玻璃上“笃笃”啄了两下,她的意识便瞬间模糊。
鸽子的身影随她睡着淡化。
等她在悠悠乐曲声中恢复清醒,就发现自己站在马戏团大帐篷的篷顶。
丹坐在她脚边,正吹着一支小巧的骨瓷竖笛。
没想到会忽然来到高处,周围没有任何防护,桑迟怕摔下去,有些慌乱。
“别担心,这只是梦。”红发青年停下了吹笛,告诉她,“你的身体还好好睡在房间里,梦中的你不会受伤,不会死。”
见桑迟脸上的慌乱没有就此消失,丹歪了歪头,说:“你还是怕的话,可以像我一样,坐下来。”
小美人犹豫地看着他,还是听从他的话,坐在了高高的篷顶,警惕地问:“你这次想要做什么,还是想要杀了我吗?”
“不,我说了,在梦中你不会受伤也不会死。”丹把玩着手中釉面光滑的竖笛,微笑着说,“而且你不是不愿意被我杀吗,所以我打消了这个主意,只是带你进梦里看看热闹。”
“热闹?”桑迟不解。
放眼望去,浓稠夜色中,宽广的帐篷篷顶上只有丹和她两人。
竖笛的声音一停,连风声都没有,何谈热闹呢。
“嗯,稍等,我把静音关掉,再给你调高周围亮度。”丹把竖笛向旁边一抛,落地的笛子碎裂变成一道光,迅速上升,烟花般炸开在天空。
怪物追杀玩家的嚎叫声响起,周围变亮,桑迟望见了远处没能按时到达主题酒店的两组玩家,面色一白:“你不是说这里是梦吗,他们是假的吗?”
“不,我把你的梦和他们的真实连接起来了。”丹不在意地笑看怪物扯断兄弟组方脸男人的小腿,说,“我记得他在大巴车上对你很没有礼貌,这下算给你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