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静静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平静道:“我需要个解释。”另一张病床上,沈醉顿了顿,没说话。萧渊闻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皱眉道:“或许你想死,不该拉上在客厅的我。”沈醉抿唇,偏过头:“我没想死。”他只是想将那些画烧了,人在不清醒时,总会做错点事情。“是吗?”萧渊冷笑一声,“又或许你该说说,为什么要烧宁姝的画。”沈醉喉中一哽:“我喝醉了。”“喝醉的时候,往往反应你最真实的想法,或许我能猜出你那时的想法。”
沈醉只觉头痛欲裂,他往后退了一步,猛地跌坐在地。
他看着满墙的画,心脏刺痛的几乎窒息,随后,他笑了,突然笑了。
一个醉鬼在深夜,晃悠地起身,不知从哪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墙上的画,一幅又一幅……
火舌迅速席卷了画布,宁姝的脸,缓缓被火焰吞噬。
沈醉坐在地上,在火场中,平静地看着那些那些画燃烧,熊熊烈火,仿佛也席卷了他,灼热,炙痛,他却只是静静坐着,任由烈火将视线吞噬。
深夜,消防车与救护车响彻临市。
……
临市知名画家沈醉在家自焚的事,很快占据了头条。
高铁站,裴漱溪看着手机,目光猛然一顿。
陈赐看向她:“怎么了?”
裴漱溪紧攥着手,在看到最后,“救助及时,并无大碍”这几个字后,呼吸才渐渐平缓了下来。
收起手机,朝陈赐笑了笑:“没事,让你跟我一起去临市,麻烦了。”
她的身体还未好完全,而她也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不麻烦,你给的价钱的没办法拒绝。”陈赐说道,“只是高铁,总是没有飞机那样快。”
裴漱溪眸光一黯:“抱歉,我不想再坐飞机了。”
只要再看见飞机,记忆中恐怖的经历,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
若不是原主在飞机断裂的时刻,解开了安全带,最后打开降落伞,她已经葬身海底了。
陈赐一顿:“抱歉。”
裴漱溪摇摇头:“你救了我,为什么要抱歉?”
陈赐顿了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眼睛漆黑犹如点墨。
良久,他才说道:“因为让你伤心了。”
裴漱溪笑道:“哪有什么伤心的?我回去,是要让自己开心的。”
列车速度缓了下来,她看着窗外的临市站牌,唇角微扬。
“我已经,不会被感情左右了。”
医院,病房内。
萧渊静静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平静道:“我需要个解释。”
另一张病床上,沈醉顿了顿,没说话。
萧渊闻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皱眉道:“或许你想死,不该拉上在客厅的我。”
沈醉抿唇,偏过头:“我没想死。”
他只是想将那些画烧了,人在不清醒时,总会做错点事情。
“是吗?”萧渊冷笑一声,“又或许你该说说,为什么要烧宁姝的画。”
沈醉喉中一哽:“我喝醉了。”
“喝醉的时候,往往反应你最真实的想法,或许我能猜出你那时的想法。”
他偏过头,淡淡地看着沈醉:“这个问题,我不会再问第二遍,你爱宁姝吗?”
沈醉微微一顿,半晌,才说道:“不……”
话头一出,后面的话,说出口时,似乎顺畅了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我只是,不喜欢被强逼着……”
他想和裴漱溪在一起,却不是,被逼着和她在一起。
所以,他以为那是厌恨,当厌恨封闭了所有情绪,爱也就看不见了……
萧渊收回了目光,淡淡地看向天花板,突然笑了:“你骗了她。”
“抱歉。”沈醉深吸了一口气,“你明明也喜欢她,不是吗?”
萧渊没有回答,他僵硬的躺在床上,脸色冰冷的像是一座冰雕。
很久很久,他终于开了口:“我只想让宁姝开心。”
他的眼眸幽暗,透不进一点光,平静的眸光下隐隐暗含着汹涌疯狂的浪潮。
“你跟裴漱溪结婚后,宁姝就不开心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