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一点点精心布置,只为讨他欢心。却没想他执意要走。也罢,雷神贺长安怎会留在人间陪凡女颂听晚过一生?强扭的瓜不甜,从今往后,我不要他了。再好,也不要了。我拢了拢衣袖,抬头看着他,目光坦然。“这三年我照顾你,废了不少银子,你便送我一片金叶子当做赔偿吧。”贺长安听了,直接顺手从一旁的石榴树上扯下一片叶子,幻化成金叶丢给我。我摩挲着手中沉甸甸的金叶子,又说道。“鱼缸中的鸳鸯鱼原是为我们新婚准备,现如今你要走,你将它们变成锦鲤鱼,我图个吉利。”
我的心潮有些起伏。
环顾四周,三年前的土坯茅屋,现在已经是一座竹楼小院。
院中鸟语花香,景致如画。
都是我一点点精心布置,只为讨他欢心。
却没想他执意要走。
也罢,雷神贺长安怎会留在人间陪凡女颂听晚过一生?
强扭的瓜不甜,从今往后,我不要他了。
再好,也不要了。
我拢了拢衣袖,抬头看着他,目光坦然。
“这三年我照顾你,废了不少银子,你便送我一片金叶子当做赔偿吧。”
贺长安听了,直接顺手从一旁的石榴树上扯下一片叶子,幻化成金叶丢给我。
我摩挲着手中沉甸甸的金叶子,又说道。
“鱼缸中的鸳鸯鱼原是为我们新婚准备,现如今你要走,你将它们变成锦鲤鱼,我图个吉利。”
闻言,贺长安眉头微拧,但他没多言,沉默地朝鱼缸打出一道法术。
鱼缸里水花一番,花花绿绿的鸳鸯鱼就变成了红彤彤的锦鲤鱼。
“第三个愿望是什么?”贺长安催问道。
我交搓着手,一时还没想好。
我在人间并无过多执念,只想顺顺利利完成任务,好回冥府做我的孟婆。
云中的青鸾清脆叫了几声。
“啾啾啾——”
贺长安抬头看向空中,迎他归位的神仙们都已到齐,冷冽扫了我一眼。
“吉时已到,不可耽误。你想不到第三愿就此作罢,过时不候。”
说罢他便踩上云梯,上了云撵,随天宫的仙人们飘然而去。
我甚至都没来及和他说‘再见’,他便消失在云海里。
无影无踪。
围观的村民们一阵唏嘘。
“春笙怎么这么傻,应该让仙人相公将整棵树的树叶都变成金叶子,下半生就不愁了!”
“对呀,那锦鲤鱼也只是彩头好,哪有换个青砖大瓦房实在?”
大家一边笑话一边看热闹,陆陆续续走远。
独留我一人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发呆。
直到日落西斜,金光的阳光落在鱼缸里,我才一点点回过神。
看着那游来游去的锦鲤,我叹息一声。
“到底是男色误人,我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墨迹了。”
拜堂成亲再入洞房,不过是虚无的繁文缛节。
今夜我就找个心魄纯净的男人洞房,再回冥府做孟婆!
曾听村里的大婶们闲聊,镇上男人比村里多。
我揣好金叶子,连忙朝集镇赶去。
“春笙,天都快黑了你去哪儿?”挑担的张婶问道。
我连忙应道:“我要去镇上找男人,带回家洞房!”
张婶和旁边的人大声嗤笑。
“春笙呀,你是个黄花闺女,要矜持些,怎么能把洞房挂在嘴边?”
“而且你和那位男仙人同吃同住三年,没人愿意娶你的!””
提起这三年的付出换来一场空,我就有些郁闷。
但我无暇理会她们的闲言碎语,还是忙正事要紧。
望月镇,我在街头徘徊了一阵,发现赌坊里的男人最多。
在赌坊门口略张望一番,我看到满屋子的男人们,一个个大腹便便,肥头油耳。
光是看一眼,都觉得脏。
他们灵魂散发出的污浊之气,也令人作呕。
我连忙捂住鼻子跑远,生怕再嗅到那污秽气息。
作为孟婆的女儿,我天生有一只灵息鼻。
无论人鬼仙,灵魂是否干净,我一闻便知。
我沿街走着,在一片乌遭之气里,终于寻了一丝干净清灵之气。
抬头一看,是一个挂满红灯的院落——南风馆。
“这是什么地方,可有干净的男人?”
我问站在门口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
她先是一愣,然后自称是这里的老鸨,问我可有银子。
我将金叶子拿出来给她看。
老鸨笑得灿烂:“咱们这里是江南最有名的男妓馆,清倌红倌都有,一定让姑娘满意!”
说着,她亲昵挽着我的胳膊往里迎。
她的话,我没太明白。
但这南风馆里有我要找的至纯阳魂,先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