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男人半天没反应,好像昏死过去,说不出一句话。沈听晚只能叹了口气,正想随便找一边走,却听一个声音幽幽传来:“错了……”这声音依旧低沉,仿佛含着血,在耳边响起:“左边。”沈听晚心中一喜也顾不得额上汗珠,赶紧调转方向,走向左边。她扭头回说:“谢了,你……”话没说完,却见那人已闭了眼睛。只留下了句小声的:“你才是,呆子……”沈听晚自小金尊玉贵,后成了侯府夫人,在京中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从未被人这样说过。
沈听晚看着他们走远了,深呼一口气,手里的棍子也应声落地。
那伙大男人,个个身强力壮,她其实心里也怵得狠。
她压下心中忐忑,赶紧上前问颜玉恒:“你还好吗?”
男人瘫倒在地,没有一点反应。
沈听晚心头一跳,立刻伸手去探他鼻息,低声喃喃:“不会是死了吧……”
虽然气息微弱,却能感受到。
她心沉了沉,与他说话:“你别睡,我马上送你去医馆,千万别睡啊!”
沈听晚说着,便蹲下,将他背起。
她做好被压得沉重的准备,却见那人看着个子大,却轻得很,她只稍稍废了力气,就背起来了。
沈听晚叹了口气,不知作何感想。
这么大个人,却这样瘦,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正想着要走,就被昏死的那人拉住了衣角。
他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
沈听晚见状俯身,只听他用尽全部力气,从肺里挤出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书,书匣……”
她眉头一紧,赶紧把书匣也捡起,看着他疼痛万分的模样摇头。7
“你真是书呆子啊!这么重得伤不想着救命就算了,还光想着书!”
沈听晚也就嘴上抱怨了两句,看着他半昏半睡的模样,还是背起了他。
她对这里不熟悉,连来时路都走不回去,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转。
在巷中左拐右拐,弄得气喘吁吁地,却连医馆的门都没看见。
沈听晚心中焦急,背着颜玉恒站在巷口左望右望,不知如何走。
“这里怎么都长一个样子……”沈听晚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滑落额头。
当下真是病急乱投医,甚至下意识扭头向身后问:“我初来乍到不认路,你可知道,去医馆该走哪边?”
背上的男人半天没反应,好像昏死过去,说不出一句话。
沈听晚只能叹了口气,正想随便找一边走,却听一个声音幽幽传来:“错了……”
这声音依旧低沉,仿佛含着血,在耳边响起:“左边。”
沈听晚心中一喜也顾不得额上汗珠,赶紧调转方向,走向左边。
她扭头回说:“谢了,你……”
话没说完,却见那人已闭了眼睛。
只留下了句小声的:“你才是,呆子……”
沈听晚自小金尊玉贵,后成了侯府夫人,在京中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从未被人这样说过。
她当时愣了下,心中却不觉生气,只忍不住笑。
“你是孩童吗,怎的如此记仇……”
沈听晚低声嘟囔,看颜玉恒已彻底晕了过去,赶紧收起调笑的心。
她加快了脚步,将男人送进了医馆。
颜玉恒,你可是常嬷嬷的孙儿,千万不能死啊……
一个时辰后,颜玉恒才悠悠转醒。
鼻尖是四溢的药香,身上虽然镇痛,却没了血污的感觉,反而干爽洁净。
他睁眼,看见身侧笑盈盈的女人,心中一颤。
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在医馆?”
这声音仿佛含着砂砾,沙哑得不似他原本声音。
沈听晚却听见这声音,放下心来,笑着点头:“是啊,这下可得放心了吧?”
说着,她便起身:“你先缓着神,我去叫大夫来,再诊治一下……”
可颜玉恒却眉头一皱,拉住了她,急切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