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砚眉眼压得很低,不悦至极。这是他送给颜知渺的生日礼物。可她不仅没拆封,甚至连它被拿走了也毫不在意。车停在了颜知渺公寓楼下。“谢谢江总送我……”颜知渺道谢下车,话说到一半,就见江斯砚也跟了下来。她轻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顿了下才问:“江总,你今晚又在我这里休息吗?”江斯砚道:“你这里离公司近。”颜知渺无言反驳,推开了公寓门。踏入屋内。江斯砚环视周遭,神色微凛,他总有一种错觉,好似每一次进来这里,屋内都会比前一次更加空旷一些。
颜知渺伸手接下一片雪花,看着它很快融化在掌心。
她忽然想起八年前的那个大雪天,她曾幼稚地许下过愿望:希望下次大雪,她就能和江斯砚在一起。
可惜后来,颜知渺再也没有看过那么大的雪。
她和江斯砚终究也从未在一起过。
颜知渺仰着头喃喃:“下雪了。”
然而江斯砚转身就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上车吧,天更冷了。”
颜知渺低下头,跟了上去。
此刻,她的心情居然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平静许多。
车内的暖气一瞬融化了眼睫上细碎的雪,眼前雾蒙蒙的,像是泪。
可她早就不会为了任何人落泪。
颜知渺扯起围巾擦了擦眼睛,余光透过车窗的倒影中,江斯砚好似在看她。
片刻后,江斯砚的声音忽然传来:“阿渺,你觉得这条项链好看吗?”
颜知渺看了一眼,是Seiver最新的款式,价格不菲。
她忽然想起来,过几天就是田欣薇的生日。
于是颜知渺点头:“很好看,是送给田小姐的生日礼物吗?她应该会很喜欢。”
她记得田欣薇曾公开表明最喜欢Seiver的珠宝,江斯砚挑礼物的眼光不错。
谁料语落,江斯砚的神情却绷紧了。
颜知渺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江斯砚的声音低了几分,将项链随手丢在一边。
颜知渺知道他在生气,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
如果是在从前,即便不知缘由,她也会绞尽脑汁来安抚他的情绪。
可现在,他不说,她也就没再多问多想。
他的喜怒,本就与她无关。
车内一片无声沉默。
江斯砚眉眼压得很低,不悦至极。
这是他送给颜知渺的生日礼物。
可她不仅没拆封,甚至连它被拿走了也毫不在意。
车停在了颜知渺公寓楼下。
“谢谢江总送我……”
颜知渺道谢下车,话说到一半,就见江斯砚也跟了下来。
她轻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顿了下才问:“江总,你今晚又在我这里休息吗?”
江斯砚道:“你这里离公司近。”
颜知渺无言反驳,推开了公寓门。
踏入屋内。
江斯砚环视周遭,神色微凛,他总有一种错觉,好似每一次进来这里,屋内都会比前一次更加空旷一些。
可仔细一看,又没什么分别。
无意间,江斯砚看见了客厅储物柜的日历上,12月19日这天被颜知渺用红笔圈记标红。
12月19日,三天后。
江斯砚思索了片刻,他并不记得这天有什么特别的。
于是他问她:“这天是什么日子?”
颜知渺抬眸看了一眼,并没有隐瞒:“是我回家的日子。”
江斯砚看着日历后面的一片空白,眸光沉了沉:“什么时候回来?”
颜知渺沉吟片刻,摇头:“还没有想好。”
江斯砚眉头轻皱:“这不像你。”
在他的印象里,颜知渺一直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喜欢一切都提前计划好。
临近出发还没确定归程,这不像是颜知渺的作风。
颜知渺一愣,只笑了笑:“这不是工作,我想随心所欲一点。”
江斯砚定睛看了她半晌,忽然开口:“阿渺,你不会不打算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