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夏不屑地嗤笑一声:“明明是你一直占了我的位置,还不肯走,我只是想了点办法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罢了。”段华芳只觉可笑:“荒谬!你有胆子就和我去警局,和警察好好说说,高考时你是怎么把推我下去的!”她还只是警告,吴夏却像是被这话彻底惹恼了,失控地吼道:“错的人是你!偏离轨道的人也是你!凭什么要我去警局!”“隋行之是我的!读大学的名额也是我的!这一切本来就该属于我!至于你,就应该早点去死!”时间静止了几秒。
段华芳恍惚地盯着隋行之看,连工作人员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那句“你被刷下来了”。
一直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绝了提。
段华芳红着眼,上前质问道:“为什么?”
她只说了三个字,就哽咽地再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将属于她的名额让给别人?
哪怕段华芳在他面前双眼通红,几乎崩溃,隋行之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
理直气壮道:“第二名的成绩只比你低了三分,可他的家境却不知比你低了多少。不仅有个瘫痪在床的母亲日日要用药吊着,还要供弟弟妹妹上学,他比你更需要这份工作。”
他顿了顿,直到段华芳面无血色,才安慰似地说:“你放心,明年还会再招的。”
段华芳却低低地笑出声来,眼含热泪望着他,绝望地说:“是啊,高考明年还会有,军队文职明年也还会招。可是……”
她的声音轻得好像能散在空中:“真的到了明年,谁又知道会不会再出现个别的吴夏,又或者另一个比我惨的人。”
“毕竟,在你眼中,我比起任何人都轻得不能再轻。”
“段华芳!”1
隋行之像是被段华芳激怒,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你不要无理取闹!”
段华芳敛起神色,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人:“我先走了,这里没有我的位置了,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隋行之胸口不自觉涌起燥意,他紧盯着段华芳离去的背影,拳捏了许久。
最后还是没有追出去。
段华芳出了部队,天大地大,竟不知该往哪去。
迎面碰上一个阿婆拽着男子往台阶上走:“跟我去隋副旅长道谢,要不是他,怎么轮得上你拿这个岗位。”
段华芳脚步一顿,情不自禁望向那。
见男子涨红了脸,一脸的不情愿:“我才不去,我这岗位是吴夏要来的,她跑到隋副旅长那把我说成了个命运多舛的可怜虫,人家是施舍我,才给的名额!”
“我呸!你得了这便宜就受着吧。拜访完隋副旅长,咱再去吴夏那转一圈,不能失了礼数。”
后面的话段华芳再也听不清了,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半响,她才朝吴夏家中跑去。
到了吴夏家门口,段华芳便将满腔的愤怒全部化为了手下的力气,砸在了门上:“吴夏!开门!”
门很快开了,吴夏还有脸朝她笑:“怎么了?”
段华芳眸中跳动两簇怒火:“吴夏!高考的事我已经放了你一马了,你为什么还要隋行之将我的名额让出去?”
“放我一马?”
吴夏不屑地嗤笑一声:“明明是你一直占了我的位置,还不肯走,我只是想了点办法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罢了。”
段华芳只觉可笑:“荒谬!你有胆子就和我去警局,和警察好好说说,高考时你是怎么把推我下去的!”
她还只是警告,吴夏却像是被这话彻底惹恼了,失控地吼道:“错的人是你!偏离轨道的人也是你!凭什么要我去警局!”
“隋行之是我的!读大学的名额也是我的!这一切本来就该属于我!至于你,就应该早点去死!”
时间静止了几秒。
段华芳瞳孔猛地放大,不自觉往后踉跄几步,脑子像是被人打了一下,一片空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夏,失声颤抖地呢喃:“你,你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