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流转,看见了她那件身上的衣服时,脸色微沉。“怎的又穿这么点,尚衣局的人不是送了衣服过去吗?”“我不喜欢出门穿太厚的衣裳。”伊雨怡无甚在意,只是又问,“你怎的知道尚衣局的人给我派了衣裳?”夜钰闭上眼睛,语气有些沉闷:“春狩时,每宫的惯例罢了。”伊雨怡点点头:“原来如此。”听闻魏宫一向崇尚节俭,可她住着,却觉得自己每日衣食精细更甚从前。皇家车浩浩荡荡朝狩猎场行去。
伊雨怡不解,问道:“那皇上想要什么?”
她睁着一双水灵的双眼,眸中泛着光,懵懂的样子添了几分少女般的可爱。
夜钰端起茶盏,嘴边蓄了抹笑意:“还有一个月便是朕的生辰,贵妃可有时间好好想想。”
伊雨怡思忖一瞬,也没想再多,只道:“我送的东西,大抵都是不值钱的。”
夜钰挑眉看了她一眼,将茶一饮而尽:“朕这皇宫里,缺值钱的东西吗?”
缺的,只是心意。
年少时,他们便从太师学堂里得知礼轻情意重的道理。
伊雨怡淡淡笑着,抿唇不语。
窗棂外雪色飘寒,音如蚕食。
伊雨怡透过纱帘向窗外看了一眼,眉尖轻蹙:“这样的天气,皇上后日还要去春狩吗?”
宫女正往暖炉里添碳,手上不停:“春狩是钦天监大人定的日子,那天定会是个好天气的。”
伊雨怡又翻过一页书,正要看时,听见门外太监来报:“贵妃娘娘,房送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伊雨怡手微顿,将书放下。
宫女拿了一堆的貂皮裘衣进来,列在一旁:“狩猎场冷寒,娘娘穿得厚些,才不会冻坏了身子。”
伊雨怡扫了一眼面前的衣服,微微颔首:“有心了。”
到了春狩的那天,天果真放了晴。
伊雨怡随意收拾了些行李,穿着件青色的薄罗衫出了门。
殿前门口,赫然停着辆明黄马车,每块布帘皆用金丝绣着的沧海龙腾图,华贵非常。
伊雨怡脚步一停,怔愣时,却听车内夜钰的声音传来:“还不快上来?”
她上了马车,夜钰正坐在里面,瞧着她进来。
他目光流转,看见了她那件身上的衣服时,脸色微沉。
“怎的又穿这么点,尚衣局的人不是送了衣服过去吗?”
“我不喜欢出门穿太厚的衣裳。”伊雨怡无甚在意,只是又问,“你怎的知道尚衣局的人给我派了衣裳?”
夜钰闭上眼睛,语气有些沉闷:“春狩时,每宫的惯例罢了。”
伊雨怡点点头:“原来如此。”
听闻魏宫一向崇尚节俭,可她住着,却觉得自己每日衣食精细更甚从前。
皇家车浩浩荡荡朝狩猎场行去。
伊雨怡撩起帘子,朝车外的山林看了一眼。
银雕玉塑般的冰峰,仿佛要刺破蓝天,气势非凡。
伊雨怡脸上隐隐带着些喜悦,忍不住回味从前驰骋林间的畅快之感。
夜钰睁开一眼道:“你进了猎场,不可一人上马。”
这句话犹如一泼凉水倒下,伊雨怡的笑容立刻凝固在了脸上。
“为,为什么?”
“太医说过,你身体不宜受冷风,在这病了,可没有宫里的太医给你治。”
伊雨怡神色立马垮了下来。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让她来。
眼巴巴望着他们玩耍,比让她一人待在宫里还痛苦。
看着伊雨怡垂头丧气的小脸,夜钰嘴边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皇家猎场外围,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人正坐在马上,盯着那抹明黄消失在雪色之中。
一旁的侍卫上前道:“皇上,可是要立刻行动?”
岑枫植收回视线,将马头调转。
“不急,狩猎三日,我们有的是时间。”他淡淡道,“晋国那边可有消息?”
侍卫回禀:“回皇上,晋帝承诺以四十万大军竭力助我们夺得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