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办公室内,孟浩初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张信纸。口中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顾忱岸被他吵得实在受不了,将手边的废纸团成一团,砸向了他:“你在吵什么?”孟浩初摸着下巴:“我在看栗雯雯写给我的信。”他捏着嗓子:“忱岸同志要不要听听?”顾忱岸瞬间拉下了脸:“不听!”“啧,真是无情啊,亏人家还在信中问我你在这里生活得好不好,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要不然怎么不理她,连她的信都不收了。”
可这一次,顾忱岸没有光站在那里不动,而是抬腿走了过来。
在周慕渔面前站定,他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出来。
“这是我来的路上其他人给我的,说是过年沾沾喜气,这些都给你。”
周慕渔垂眼看着手心里的糖。
大部分是水果硬糖和一些软糖,只有几颗大白兔奶糖混在其中。
既然是其他人的好意,她倒是不好拒绝了。
她返回屋内,拿了一个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苹果,返回来给了顾忱岸。
苹果是她爸妈前两天寄到,她拖季弈峰帮她从县城带回来的。
顾忱岸看着她的“回礼”,笑:“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还算是朋友吧?”
周慕渔顿了一下,点头。
顾忱岸抛了一下手中的苹果:“谢谢。”
也不知道是在谢她的苹果,还是在回应她刚才的这句话。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就连背影,都透着开心。
周慕渔摇摇头,关上门,朝实验楼走去。
从这天开始,顾忱岸倒是开始正常了起来。
他没有再刻意的来找周慕渔,也没有天天像护卫一样跟着她。
偶尔在路上碰到,他也只是友好地朝周慕渔点点头。
如此,周慕渔反倒不习惯了。
不过她也没别扭几天,也就适应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很快,天气就暖和了一些。
不过也是相对过年那段时间而言,这样的海拔高度,再暖和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自从顾忱岸没有纠缠周慕渔之后,他们的关系反倒诡异的升温了一些。
周慕渔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有什么假期的时候,她一般都会选择叫顾忱岸陪她去县城。
而顾忱岸,也从来没有拒绝过。
他话不多,一般就是充当着提包裹的作用,也不会刻意的找话题与她聊天。
这样的关系,像水一样,好像淡淡的。
可只有顾忱岸自己知道,这水喝着,是甜的。
实验上的事情开始紧迫了起来。
最开始,周慕渔常常到后半夜才回去休息。
可渐渐地,她直接就睡在了实验室中。
顾忱岸还是十来天没有见到她,问了季弈峰之后才知道的。
他心疼周慕渔,可也无可奈何。
他又开始天天蹲在实验楼外,想着如果周慕渔出来了,他能见上一面。
可实验楼就像是封闭了一样,除了几个传递消息和后勤的人,再也没有人进出。
顾忱岸终于是死了心。
虽然没有天天等在实验楼外,可他也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消息。
简陋的办公室内,孟浩初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张信纸。
口中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
顾忱岸被他吵得实在受不了,将手边的废纸团成一团,砸向了他:“你在吵什么?”
孟浩初摸着下巴:“我在看栗雯雯写给我的信。”
他捏着嗓子:“忱岸同志要不要听听?”
顾忱岸瞬间拉下了脸:“不听!”
“啧,真是无情啊,亏人家还在信中问我你在这里生活得好不好,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要不然怎么不理她,连她的信都不收了。”
“她还说她知道错了,让我劝劝你。”
“诶,我说忱岸,反正周慕渔这里你是没有机会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栗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