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的地方离她的住处不远,她估摸了一下距离,走回去正好可以散散心。便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抹白色身影。华年边走边想,满脑子都是诸弦和月楹瑶在一起的画面,越想越气,她突然停下,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路边的树。“混蛋,来找我带着个女的算是怎么回事?你的佛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她的声音不算小,身边几个路过的人也只是投来好奇的一眼。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雷声。华年一怔,暗道不好:她又没带伞!都怪玉玲,她回去一定要把玉玲推到井里头去。
这是一个很蹩脚的借口。
但华年的心绪被突然出现的诸弦都给扰乱了,一时间根本想不到更好的借口。
方公子也不是多愚昧的人,他几乎顷刻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抿了抿唇:“那下次,我还能邀请你一起吗?”
华年咽了下喉咙:“也许,没有下次了……抱歉。”
“你不必和我道歉的。”方公子重新抬起头,扯出一个挺难看的笑容,“你能答应和我一起来诗会我已经很开心了——尽管你答应是因为那个人。”
华年顿了顿,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方公子的笑容更难看了:“华姑娘,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捂住嘴巴,爱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个人不一样,至少你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这里的任何一位男子。”
这话让华年愣了好一会儿。
她不敢去想方公子或许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关注自己了。
想了半天,她最后也只能说了一句:“抱歉。”
方公子故作轻松的耸了一下肩:“他看起来很成熟,也许那才是你心仪的郎君,我没有什么难过,只是遗憾没能早点与你相识。”
“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华姑娘——尽管你再喜欢他,也最好不要破坏一个家庭。”
他也把诸弦当成事业有成的中年已婚男人了。
诸弦看起来真的不老,大家会这么以为实在是因为他的气质。
“方公子,他真的不是……”
方公子所谓的摊开手:“那是你的事,我只会祝福你得到幸福——还有,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一笑。”
华年很真诚的点头:“我会的。”
方公子站起身来:“需要我送你回去吗?虽然我现在真的有点难过,想一个人喝得烂醉,祭奠一下我还没开始就死去的爱情。”
“不用了,我想我可以自己回去。”华年笑笑。
方公子松了一口气:“谢谢你,那我就先走了?”
华年点头:“嗯。”
方公子转身离开,院子里只剩下华年一个人。
她又失神的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和诸弦现在的关系到底是对是错。
她希望诸弦能喜欢上自己,可这对一个无情无欲的人来说是否太难了?
或许早在来人间前她就应该和诸弦彻底断了。
华年无声吐出口气,起身理了理有些皱了的衣裙,转身就准备回去。
诗会的地方离她的住处不远,她估摸了一下距离,走回去正好可以散散心。
便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抹白色身影。
华年边走边想,满脑子都是诸弦和月楹瑶在一起的画面,越想越气,她突然停下,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路边的树。
“混蛋,来找我带着个女的算是怎么回事?你的佛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
她的声音不算小,身边几个路过的人也只是投来好奇的一眼。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雷声。
华年一怔,暗道不好:她又没带伞!
都怪玉玲,她回去一定要把玉玲推到井里头去。
她看了一眼上空的云层,猜测着自己是否能在雨点掉下来之前回到院子。
下一秒,雨点就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华年暗骂一声,双手挡着头顶正准备起跑。
突然,上方的雨消失了。
华年皱起眉抬头看见,只见诸弦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她的身后。
他漆黑的眼紧盯着她:“华年,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