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枭的眼眶倏地红了,语气也跟着颤抖。“你要跟我两清?”顾星蔓抿了抿唇,低头避开他的目光,以沉默做回答。厉战枭不容分说地抓住了顾星蔓的手腕,眼神受伤,他看着她,此刻才觉得无比陌生。顾星蔓害怕地后退,想抽回手却挣脱不开成年男人的力量。“厉战枭,你干什么!”她压着声音质问厉战枭,好看的眉头拧到一起,防备又恐惧。她在害怕。她怕他。得到这个认知的厉战枭,短暂地失去了理智,他不断逼近顾星蔓,将她封锁在自己和假山之间,气息交融,他能听到她心跳如擂鼓。
“我有话对你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竟也显得有些默契。
“你先说吧。”顾星蔓伸进包里的手缓缓收回。
厉战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夹在掌心摊开,那发夹做工精致,却略微有些旧了,看起来是被人时常拿出来把玩怀念。
“这是原本打算送给你的见面礼,我承认,之前是我对你有偏见,引发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伤害了你,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是我后知后觉,错过了自己的心意,也错过了你,蔓蔓,我喜欢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很难想象这些话居然是从厉战枭嘴里说出来的。
他眉头皱蹙,紧紧注视着顾星蔓,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顾星蔓惊愕地睁大双眼,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厉战枭说他喜欢她?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如果他喜欢她,那些不容分说的偏见、误解和冷漠又算什么呢?前世那些苦苦挣扎自我责问的岁月又算什么呢?算她倒霉?
见顾星蔓怔愣许久,厉战枭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希望,他的心脏在胸膛里剧烈跳动着,几乎要从喉咙里窜出来。
他急迫地期待着,期待着顾星蔓地回答。
而顾星蔓只是摇摇头,虽然在笑,但眼中隐有泪光。
“厉同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她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让厉战枭从头冷到了脚。
他苦笑一声,收回手,下意识地用力握紧,尽管发夹的棱角刺痛他的掌心,但他仍然不愿意放手,只是默默转身,准备离开。
可顾星蔓却叫住了他:“等一下。”
他的脚步立即顿住,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却没有转身。
顾星蔓绕到他身前,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上面详细记录了厉家和傅家为她花的每一笔钱,区别是厉家的结算页面夹着几张纸币,而傅家没有。
她拿起纸币递到厉战枭面前。
“在首都的那段时间,你一共给我和妈妈花了一千三百五十六元,这里是八百三十四元,先还给你,剩下的五百二十二,我攒够了寄给你。”
厉战枭的眼眶倏地红了,语气也跟着颤抖。
“你要跟我两清?”
顾星蔓抿了抿唇,低头避开他的目光,以沉默做回答。
厉战枭不容分说地抓住了顾星蔓的手腕,眼神受伤,他看着她,此刻才觉得无比陌生。
顾星蔓害怕地后退,想抽回手却挣脱不开成年男人的力量。
“厉战枭,你干什么!”
她压着声音质问厉战枭,好看的眉头拧到一起,防备又恐惧。
她在害怕。
她怕他。
得到这个认知的厉战枭,短暂地失去了理智,他不断逼近顾星蔓,将她封锁在自己和假山之间,气息交融,他能听到她心跳如擂鼓。
“你不想欠我的,就能欠傅谨行的吗?你把我送给你的东西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明码标志,那他的呢?他的你又怎么还!”
厉战枭的质问更像是绝望地低吼,宣泄着他内心无处发泄的痛苦。
他的脖子上青筋分明,顾星蔓害怕地闭着眼睛偏过了头。
看着她瑟缩发抖的模样,厉战枭的心就快碎掉了,他拿下她手里的钞票,塞回她的小挎包。
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不要还清,我们要一直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