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将它抱起来,用脸贴贴它毛茸茸的脑袋,“公主,你听见我的脚步声了,在这儿迎接我吗?”“公主”在她怀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公主是顾迎清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收养的流浪猫。有天晚上回家,遇见它在单元楼的楼梯口躲雨。小小一只,脏兮兮的毛还打结,却姿态优雅地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地给自己舔毛,像极矜贵的落难公主。顾迎清挽起头发,给猫铲了猫砂,换了水,又开了个罐头。刚洗完澡出来,她刚坐到书房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和数位板,电话响起来。
顾迎清痛得神经都一抽一抽的。
许安融丝毫没收敛,愤怒冲头,失去理智,蹦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更难听。
“当初说什么孩子给我们养,你什么都不要,结果孩子大了就找上门来要名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那四年里南川私底下给了你多少钱!你和那个赵缙,男盗女娼,贪得无厌,最终合起伙来害死他!”
“经警方调查和尸检,南川是因车祸意外身亡。”顾迎清低声道,声调没什么起伏。
许安融倏地看向她,语气突然冷静得诡异,“人已经死了,你一张嘴口说无凭。”
顾迎清没再辩解。
许安融本来就不是想讨公道,只是想找个人为她儿子的死买单,想让她在赵家待不下去,逼她将刚得到的德信集团的股份吐出来。
那股份本来也不是她想要的,和赵南川的婚也不是她想结的。
她唯一舍不得的只有星星,那个她怀胎十月,却从未听他叫过一声妈妈的孩子。
“我儿子看赵缙那个私生子流落在外二十年,回到赵家谨小慎微,看他可怜才把他当兄弟!他却把南川骗到那乡下地方去,跟你这种女的有了孩子!”
许安融双目猩红,不管不顾地将自己的丧子之痛发泄在顾迎清身上,直到赵南川的爷爷出声让她闭嘴,顾迎清这才得以脱身。
她叫了网约车,走出酒店,在门口等。
一月中旬的风凛如刀斧,将她的脸刮得生疼。
她将脸埋在大衣衣领里,低头玩手机。
旁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少喝点,我等下就过来,你待在那儿别动,好吗?”
他此时的嗓音低沉温柔,甚至带点无奈卑微的意思。
像无微不至的极品情人。
不像昨晚在床上掐着她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弄死她的人。
顾迎清忍不住用余光看去,瞥见了他唇边一闪而过的笑。
下一秒,她的目光被捕捉,他朝她看来一眼。
那眼神,清光不动,冷淡无心。
谈得上无情。
程越生挂了电话。
“顾小姐,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程越生面露不虞。
顾迎清垂眸不看他,“打我该打的主意。”
车停在跟前,程越生盯她一眼后,独自上了车。
顾迎清在市区边缘的老小区租了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地段不太好,环境也一般。
但租金便宜。
回到家,一开门,一只白色的狮子猫正站在鞋柜上歪着头瞧她。
顾迎清将它抱起来,用脸贴贴它毛茸茸的脑袋,“公主,你听见我的脚步声了,在这儿迎接我吗?”
“公主”在她怀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公主是顾迎清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收养的流浪猫。
有天晚上回家,遇见它在单元楼的楼梯口躲雨。
小小一只,脏兮兮的毛还打结,却姿态优雅地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地给自己舔毛,像极矜贵的落难公主。
顾迎清挽起头发,给猫铲了猫砂,换了水,又开了个罐头。
刚洗完澡出来,她刚坐到书房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和数位板,电话响起来。
那边传来赵缙的声音:“怎么才接电话,昨晚的事成了没?”
顾迎清沉默片刻,随后惨然冷笑:“有你帮忙,怎么会办不成?”
昨晚,赵缙得知程越生听到了她和自己打电话的内容,布局好了一切,要她拿到程越生的把柄,ha让他闭嘴。
可她自己也成了这“把柄”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