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得偿所愿,就不枉费自己缠着二叔这么多天,还送去了两块二十年的老同兴茶饼。他抿了抿唇,又想到一点:“但是深市毕竟离这里有些距离,你要去做助教就要住在学校,警院这边……”桑晚夏挥了挥手,笑中带着些许他看不懂的情绪。“我申请了调职去深市,领导已经同意了。”此话一出,还不等岑京发问,一道冰冷的声音就在桑晚夏耳后响起。“你要去深市?”
一个月后,警院。
日光温暖,不复初春的和煦,已经添上了些许夏日的炽热。
桑晚夏刚画好一副画像,拿起包就要走出画像室,却看见包中那份文件时眉头一紧。
是离婚协议。
她不由得想到,一个月前,在楚淮序病床前那场无疾而终的争吵。
当时,她被冯笑笑的出现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离婚。
于是带着离婚协议书找上楚淮序,说了那句伤心的话。
她还记得,楚淮序怔住的神色和起伏的胸膛,以及那句愤怒而阴沉的:“我不离婚。”
楚淮序话语阴沉,眼眸中结着一层阴翳。
“随便你怨我恨我,怎样都好。但是,离婚是我的底线,绝不可能。”
桑晚夏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她眼尖看到楚淮序胸膛被血洇湿的绷带,猛地回神,住了嘴。
楚淮序还在病中,她不应该来刺激他的。
这场争吵以桑晚夏的按铃叫护士帮忙换绷带为结束。
此后一个月,桑晚夏很少去看楚淮序,也很少再提过离婚。
她想等到楚淮序出院再去谈。
而今天,或许是时候了。
桑晚夏眼眸一定,立刻背起包,走出画像室。
她正准备找楚淮序,却被一个人叫住:“晚夏姐!”
桑晚夏脚步一顿,回头去看,岑京已经跑了过来。
“晚夏姐,你上次说想去进修学习,还作数吗?”
桑晚夏一愣,想到几天前。
她正在看消息,却看到著名专家俞白昶的采访,说自己受邀去深市大学开课一学期。
这位老师可是业界之名大拿,很久不讲课了,这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桑晚夏立刻想去学习,却听说这课只允许学生进入,要检查学生证才能进。
她顿时泄了气,正准备关了网页时,岑京从身后走过,扫了一眼她的屏幕。
“深市大学?我二叔年前刚调过去做副校长。”
桑晚夏立刻扭头看向他,眼眸闪烁,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去进修学习一下,哪怕一节课也好……”
岑京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帮你问问。”
桑晚夏感激涕零,当下就拍胸脯保证,无论能不能成,都请岑京吃饭。
她思路百转千回,立刻想到:“是不是听课有消息了?”
岑京点点头:“是的!”
“二叔说不能为我坏了规矩,本来是不允许你进去听课的,但是……”
他看着桑晚夏清澈喜悦的眉眼,勾起唇角,露出半边虎牙。
“但俞老师正巧缺一名助教,二叔向他推荐了你,俞老师看了你的简历,十分满意,当下就答应下来。”
桑晚夏心中一喜,脸上笑得越发开心。
“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的!”
岑京看着她喜悦的神情,心也不自觉地扬起。
只要她得偿所愿,就不枉费自己缠着二叔这么多天,还送去了两块二十年的老同兴茶饼。
他抿了抿唇,又想到一点:“但是深市毕竟离这里有些距离,你要去做助教就要住在学校,警院这边……”
桑晚夏挥了挥手,笑中带着些许他看不懂的情绪。
“我申请了调职去深市,领导已经同意了。”
此话一出,还不等岑京发问,一道冰冷的声音就在桑晚夏耳后响起。
“你要去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