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像做贼一样的许垏珩,盛梵音没忍住笑了,“许总,这是在你家,你怎么看上去像是偷情似的?”因为要睡觉了,盛梵音只点了一盏鹅黄色暖光的壁灯。暖色调的光线笼罩在许垏珩俊美的脸上,让他硬朗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了不少。隐隐约约,纯黑的瞳孔里蒙上了一层别样的光。就听许垏珩喃喃自语,“偷、情?”故意拉开了两个字的间距,加上他低沉的音色略带性感的尾音,盛梵音听着耳根发烫。她今晚是怎么了?
许南笙拉着她的手,脸上也是带着笑的,可就是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无所谓,反正过两天她就走了,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
盛梵音刚想点头随便应下,许垏珩直接站了出来,“阿音不需要给我做饭,这些事情她也不必学。还有,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最喜欢吃你做的菜了?”
许南笙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哥,你对我这么凶做什么?我只是好心,想让盛小姐多了解你……”
“不需要。”
许垏珩的脸上透着冷意,甚至是不耐烦。
不但盛梵音看出了端倪,就连整个许家人的脸色都很奇怪。
许南笙冷哼一声,哭着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习惯了许南笙这样离开,也没人去管。
倒是直性子的许静阴阳怪气的说,“阿音,别管她,她经常时不时抽疯,脑子有问题。走,咱们去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满满一桌子,果然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这让盛梵音的心情都变得好起来。
一旁的许垏珩贴心的给她夹菜,不大的小碗里都要叠成山了。
“多吃点,你太瘦。”说着,许垏珩又把一块粉蒸排骨放在她碗里。
论体贴,盛梵音真觉得许垏珩和周琛不是一个级别的,许垏珩的温柔是骨子里,字里行间,行为举止无一不透着绅士。
当然,床上除外。
她小口咬着排骨,嘴角不经意沾了一抹油渍,许垏珩见状立刻拿出一旁的纸巾给她轻轻擦拭。
盛梵音怔怔的看着他,都不敢动了。
她在想,许垏珩喜欢的女人是怎么舍得不要他的?
对待一个假女友都如此上心,对待心爱的女人得宠成什么样子?
看来那个女人一定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就在这时,捧场王许静欢呼道,“天呀,爸,嫂子,咱们家铁树终于开花了,我这颗悬着的心啊终于放下了,我哥在天有灵看见,肯定笑的合不拢嘴吧。”
许垏珩无语了,她就不能少说几句。
晚饭后,姚金凤安排了客房,一人一间。
她还特意叮嘱许垏珩,“告诉你臭小子,你可别半夜偷偷溜进阿音的房间。没结婚前,不准碰人家姑娘,给人家点尊重听懂了吗?”
盛梵音还在旁边,许垏珩没怎么样,她那张脸却爆红。
不巧的是和许垏珩的眼睛对上了,他眼底暗藏的笑意,她怎么会不懂。
她红着脸,又听姚金凤说,“阿音,他半夜要是敢溜进你房间,你就把他给我踹出来,阿姨为你做主。”
盛梵音想说他不会,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浅浅一笑,把尴尬驱散。
盛梵音父母早逝,这些年她缺失了很多爱,虽然周爷爷对她很好,把她当成亲孙女一样疼爱,但毕竟是寄人篱下,感觉还是不一样。
但今天晚上,盛梵音竟然感受了久违的家庭温暖。
换上一条香槟色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床上,被子还自带花香,盛梵音闭着眼睛笑了。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可以做一次幸福的小孩。
就在这时,盛梵音的门被敲响,随后便是浅浅的一声,“阿音,是我。”
盛梵音穿上拖鞋去开门,“许总,你有事?”
“先让我进去,被我妈看见,她真的会打断我的腿。”
想起姚金凤说的话,盛梵音没做犹豫,开门让许垏珩进来了。
第一次看见像做贼一样的许垏珩,盛梵音没忍住笑了,“许总,这是在你家,你怎么看上去像是偷情似的?”
因为要睡觉了,盛梵音只点了一盏鹅黄色暖光的壁灯。
暖色调的光线笼罩在许垏珩俊美的脸上,让他硬朗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隐隐约约,纯黑的瞳孔里蒙上了一层别样的光。
就听许垏珩喃喃自语,“偷、情?”
故意拉开了两个字的间距,加上他低沉的音色略带性感的尾音,盛梵音听着耳根发烫。
她今晚是怎么了?
“就是个比喻,许总,大晚上的,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许垏珩已经换上了睡衣,银色的蚕丝面料,发丝上还有没干的水珠,清晰的下颚线延伸至锁骨,彰显着男性独有的魅力。
只见,许垏珩正儿八经捧着几本书,“这些是我上大学时看的课外书,有很多经典的经济法案例,还有一本是我做的笔记,或许会对你有用。”
他将书放在桌子上,盛梵音一听到专业领域里的事情,就什么都忘了。
盛梵音立刻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本经典法案,重点的地方许垏珩还做了详细的批注。
她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字可以写的这么好看。
盛梵音满脸都是惊喜,迫不及待开始一页页的看,好一会儿,她才想起。
许垏珩怎么还没走?
“许总不困?”
“飞机上睡多了,陪你一会儿,你要是有哪里不懂,可以随时问我。”
盛梵音点点头,这么好请教的机会,当然求之不得。
她看了几页,还真有一些看不懂的地方,盛梵音虚心请教,许垏珩也认真的为她解答。
不知不觉,两人靠的越来越近,许垏珩的手,指着上面的一行批注做讲解的时候,盛梵音不经意回眸差一寸就吻到了他的唇。
两个人都愣住了。
忽的,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打破了这定格的时光。
盛梵音下意识去拿手机,顺手划掉电话。
她又仔细看了一看,这一下午,周琛是打了多少电话?她竟一个都没听见。
盛梵音想起来,上午手机就静音了,刚想要调过来的时候金钱钱过来打岔,她又忘了。
后来就是上飞机关机,她也是刚刚去洗澡前才想开机的。
“是周琛?”
不咸不淡的音调,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话音刚落,周琛又打了过来,这一次许垏珩主动说,“用不用我帮你接?”
盛梵音不想和周琛继续牵扯不清,想了想,她将手机递给了许垏珩。
这个举动无疑是取悦了某人,眼角浮现的冰冷都少了几分。
“我说话未必好听,要是让你的周哥哥心里不舒服,阿音不要生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