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点吗?”佟惊秋给他加了双筷子。韩凌屿却摇了摇头:“不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佟惊秋抬头看向他:“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要跟你说,我……”“林玥,文雅这次病的有点严重,医生说治疗要花一大笔钱,我就想……先从我们共同的账户里取一笔钱给她应急。”佟惊秋咽下没说完的话,放下碗筷,回到卧室取了存折放到他面前。“正巧今天上午我把共同账户里属于我的那部分钱取出来了,里面剩下的都是你的。”韩凌屿闻言一怔:“你不是说一家人要存一个账户?你取出来做什么?”
回到大院,天色已黑。
距离离开只剩下最后两天,佟惊秋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隔壁的议论声从窗外穿进她的耳朵。
“听说邱家那丫头把韩营长叫过去了,这次又不知是装的哪里疼。”
“可不是嘛,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了,如今一个娶妻了,一个是黄花姑娘,韩营长不知咋想的!”
“从前还觉得佟妹子闹腾,现在想想,换成我自己,男人总去找别的女人,俺不得闹上天!”
听着这些话,佟惊秋嘴角浮起一抹楚然的笑。
上辈子,她不准任何女人接触韩凌屿,闹得整个大院的人都惧怕了她。
还差点落得个孙二娘的骂名。
现在她醒悟了,不再去奢求韩凌屿能够回心转意,可这些邻居好像又站在她这边了。
佟惊秋压了压行李箱,拉上拉链,把箱子放在最角落。
随后,拿上关上窗户,拿上毛巾去了淋浴间。
临行前的最后一天,佟惊秋特意起了个大早,先是去银行把存折本里属于自己的那份钱都取了出来。
然后带着一些零食和文具去了福利院。
上辈子,她一直想和韩凌屿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爱屋及乌,一直都在默默资助福利院的小孩,更希望自己能够得偿所愿。
佟惊秋提着东西来到玛莎院长的办公室,告诉了她自己要离开的事。
玛莎闻言露出不舍,但还是抓着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到了那边,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后有时间,常回家看看。”
“我和孩子们,都希望你好好的,开心的做自己。”
佟惊秋耐心听着,心里暖烘烘的。
好像在韩凌屿那里错过的温暖,在这里都补齐了。
和福利院的孩子们告别后,佟惊秋回了家。
一直等到晚上,韩凌屿还是没有回来。9
她来到厨房,做着离开前的最后一顿晚饭,饭菜端上桌时,门口终于响起了钥匙开门声。
很快的一个对视,佟惊秋就收回了目光。
韩凌屿好像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再没看到过她眼底浓稠的爱意。
他有些不安,但不知这情绪从何而来。
压下莫名奇妙的情绪,自然地在餐桌前坐下:“怎么这么晚才吃饭?”
“你要吃点吗?”佟惊秋给他加了双筷子。
韩凌屿却摇了摇头:“不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佟惊秋抬头看向他:“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要跟你说,我……”
“林玥,文雅这次病的有点严重,医生说治疗要花一大笔钱,我就想……先从我们共同的账户里取一笔钱给她应急。”
佟惊秋咽下没说完的话,放下碗筷,回到卧室取了存折放到他面前。
“正巧今天上午我把共同账户里属于我的那部分钱取出来了,里面剩下的都是你的。”
韩凌屿闻言一怔:“你不是说一家人要存一个账户?你取出来做什么?”
“最近有很多东西想买,就取出来了。”佟惊秋随意找了个借口。
听她这么说,韩凌屿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发堵。
他还想说点什么,BB机又响了,看了一眼后,站起身。
“林玥,文雅那边一个人在医院,医生让我过去一趟,你刚要说什么?”
佟惊秋打断他的话,嗓音没带什么情绪:“没什么,你去吧。”
韩凌屿眸色复杂的看她一眼,可她并没有看他。
他揣好存折,说了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饭菜都凉了。
佟惊秋沉默良久,坐下将它们默默吃完。
第二天,早上八点。
佟惊秋站在已经没有自己东西的房间里,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舒畅。
她将绿色的离婚证、房门钥匙、还有一封信都放在了玄关上。
韩凌屿开门就能看到的地方。
信上,是她想要对他一直说的话。
最后再看了一眼这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佟惊秋提着行李,转身走了。
……
与此同时,看到已经熟睡过去的邱文雅,韩凌屿也离开了医院。
守了一夜,他打算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部队。
越靠近大院,他那不安的心慌又莫名涌了上来,脑海里都是这段日子以来,佟惊秋太平静的一幕一幕,还有昨晚被他打断的话。
搅乱着他的视线。
想到这,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大院。
“佟惊秋!”
韩凌屿用钥匙刚打开家门,视线就落在玄关的一封信上。
他打开一看,入目便是:“韩凌屿,一直以来,我都想要跟你好好说一声谢谢。”
“在我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是你拉了我一把。所以我努力想要获取你的关注,想要对你好。”
“但我忘了,爱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我看到你对邱文雅的关心,那满怀心底的爱意,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所以,离婚是我能想到和你最好的结局,我放你自由了……”
“以后,祝你前程似锦,幸福顺遂。”
“再见。”
这一刻,韩凌屿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信封下的绿色本子上,‘离婚证’三个大字也彻底戳进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