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顾子翼不说,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他这辈子,再也不能手握长枪上场杀敌,再也不能为国建功立业,他的仕途只能停在此处了。“苓儿,我终究是变成了你最讨厌的模样。”他如今药罐子不离手,终究是物是人非,只有他的苓儿,依旧是记忆里美好的样子。许长凌不再胡思乱想,也学着那对夫妻一般,将手里的飘带绑在一起,抛到树上。可,下一秒,原本绑的很紧的两根飘带突然断裂,一根飘带被风吹到空中,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许长凌就这样被顾子翼用这种粗暴的方式,被迫躺在床上静养,身上的伤虽然好不了本,但是至少不会这么快油尽灯枯。
许长凌混沌的大脑也变得清晰起来,看着顾子脸上的憔悴,难得真心实意道:“多谢,顾兄。”
顾子翼摆了摆手,见他不再这么疯疯癫癫才稍微放下心来。
许长凌没过多久就收到了皇上赏赐的一大笔价值不菲的东西,看着这些金银珠宝,许长凌随手给府里的下人一大笔金银,可把他们高兴坏了,这短时间的折磨突然他们也不当回事了。
可以说,这是将军府难得热闹的一次,府里欢声笑语一片,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宋云苓还在的时候那般。
自从这一战之后,许长凌的药物便没有停过,曾经,他非常讨厌吃药,觉得他堂堂大将军,成天和一个病秧子一般成何体统?
但他在战场上不可避免都会受伤,每当他不喝药时,宋云苓就会抱住自己,娇滴滴道:“大将军喝药还要人哄吗?只要你喝了,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许长凌每次都会被这个所吸引,一口将药灌下去就迫不及待的抱起宋云苓:“什么都答应吗?”
宋云苓的脸会变得红扑扑的,让许长凌再也把持不住。
现在,他亲手将人弄丢了,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爱自己如命,接纳自己一切的缺点。
以前他觉得,宋云苓这么爱他,再加上无父无母,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的,于是他就仗着这份喜欢为所欲为,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从来就没有谁离不开谁,她之所以不离开,只是因为她不想离开而已,她在给你机会。
许长凌压下心里的疼痛,将药一饮而尽。
从来都不是宋云苓离不开他,而是他不能没有宋云苓,她早就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之中。
许长凌在府里修养了许久,才勉强可以出门,他出门的第一站,便是那座很灵验的寺庙。
听到他想去那,顾子翼虽然震惊他这种不信神佛的人居然会来这里,但是为了不让他留有遗憾,还是陪着他来了。
这是许长凌第一次进到里面,他也是第一次诚心城意的举着香烟,对着面前的佛像磕头。
“神,要是您真的可以听得见我的声音,希望您让我下辈子,能够和苓儿再次相遇,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承担,只要让我,再次遇到她。”
下辈子,他一定只会和苓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分离。
出门时,一对年轻的夫妻拿着手里的红飘带,虔诚的将手里的两根红飘带绑在了一起。
男人道:“能够娶到你,我死而无憾了。”
“瞎说什么!”
男人被女人掐的有些疼,不断求饶道:“夫人饶命啊我知错了,知错了。”
女人这才满意的松开手,两人将飘带抛到树上,手牵着手一起下了山。
许长凌在他们身上仿佛看到了之前他和宋云苓的影子,他摸了摸胸口上狰狞的伤口,焕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老天爷对他不守诺言的惩罚。
其实就算顾子翼不说,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他这辈子,再也不能手握长枪上场杀敌,再也不能为国建功立业,他的仕途只能停在此处了。
“苓儿,我终究是变成了你最讨厌的模样。”
他如今药罐子不离手,终究是物是人非,只有他的苓儿,依旧是记忆里美好的样子。
许长凌不再胡思乱想,也学着那对夫妻一般,将手里的飘带绑在一起,抛到树上。
可,下一秒,原本绑的很紧的两根飘带突然断裂,一根飘带被风吹到空中,不一会儿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