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手生花、步步生莲,腰肢柔软如柳。一身薄透轻纱下,曼妙的身材曲线毕露,胸前的层峦叠嶂呼之欲出。满是诱惑。凉亭中的美人媚眼如丝,见他驻足欣赏,跳得更起劲了,还伸出纤细素白的手指向他勾了一勾。极其诱人。可萧平帝却面色淡淡,眼眸中竟有一丝不掺杂任何欲望的关切,他一招手,康公公倾身向前。“入秋渐寒,让人给丽妃送件衣服,切勿着凉。”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德公公在他身后尖声喊道:“来人,给丽妃娘娘送衣服!”
佛堂在后宫之外,慈宁宫在后宫之中。
“皇帝来后宫了!”这消息像风,吹到众嫔妃耳边,众嫔妃心里长了草。
皇帝不常入后宫,一个月也就能进个两三回,得抓住机会,趁机获得皇帝的青睐!
梳洗、装扮、香粉匀涂遍身,钗环叮当作响,折腾得人仰马翻。
是以,平时只要一炷香的路程,萧平帝生生走了一刻钟。
刚抬脚入后宫,萧平帝就见风景如画的凉亭内有一美丽女子在跳舞,柔媚妖娆、摄人心魂。
是丽妃。
她纤手生花、步步生莲,腰肢柔软如柳。
一身薄透轻纱下,曼妙的身材曲线毕露,胸前的层峦叠嶂呼之欲出。
满是诱惑。
凉亭中的美人媚眼如丝,见他驻足欣赏,跳得更起劲了,还伸出纤细素白的手指向他勾了一勾。
极其诱人。
可萧平帝却面色淡淡,眼眸中竟有一丝不掺杂任何欲望的关切,他一招手,康公公倾身向前。
“入秋渐寒,让人给丽妃送件衣服,切勿着凉。”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德公公在他身后尖声喊道:“来人,给丽妃娘娘送衣服!”
萧平帝步子不急,正走着,一美貌女子低着头,从左边的灌木丛中飞身而出,一头扎进他怀里。
是荣嫔。
荣嫔满脸娇羞,手上拽着一根风筝线。
她贴在萧平帝的胸口,纤纤手指在壮阔的胸膛打转。
她的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陛下,臣妾在放放风筝,跑得急了,惊扰了圣驾,还望陛下恕罪。”
而后,微微仰头,一双媚眼微微泛红,樱唇微张,诱人至深。
萧平帝性子好,只淡淡地看着她,嘴角带着疏离的笑。
身子向后倾,双手一个用力,推开怀中的软玉温香。
“可有伤到?小德子,给她叫太医看看!”而后,便又转身走了。
德公公瞟了一眼脸色渐白的荣嫔,“来人,给荣嫔娘娘传太医!”
眼看就到慈宁宫了,忽地路上又跳出一个美人,那美人肌理细腻、香气入鼻。
是乔美人。
乔美人摇摇曳曳地向萧平帝请安,曲膝站起的瞬间,一个倾身向他怀里跌去。
萧平帝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半步,乔美人惊呼一声就直愣愣地跌到了脚下的六棱石子路上。
乔美人又羞又气,疼得差点落泪。
萧平帝却无一丝要搀扶的意向,他眉目疏离,向德公公使了一个眼色,而后便头也不回,快步进了慈宁宫。
德公公会意,“来人,给乔小主也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乔贵人望着皇帝清贵的背影,狠狠甩开宫人的手,牙都要咬碎了。
她进宫之前祖母特地将家中珍藏数代的生子秘方交给她。
皇帝在位十年,膝下无子嗣,若她能怀有龙嗣,那乔家从此就飞黄腾达了!
乔美人自恃美貌,胆子又大,入宫前还专门请秦楼楚馆的翘楚私下教授学习,她有自信,若皇帝碰过她的身子后,必会念念不忘。
可惜,入宫一年了,她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几次,甚至连侍寝的机会都没有得到。
难道是皇帝的身体根本就不行?
乔美人紧紧捏着帕子,指尖泛白,陷入深思。
“皇帝驾到!”
太后见萧平帝过来了,眼含笑意。
她手中捏着一份名单,向萧平帝招手道:“皇帝,你也来看看,我又给你选了十名女子,她们的母亲都是好生养的,母亲易孕多子想来女儿也是如此。”
萧平帝坐下,也不看名单,只是淡淡道:“全凭母后安排。”
太后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的亲生母亲是尤贵人。
尤贵人被先皇宠幸之前,只是一名普通的宫女,生性胆小懦弱,在他被先帝指为太子之后,她惊惧交加、忧思过度,一病不起。
就在他登基前夕,尤贵人撒手人寰。
昔日的皇后便成了这皇宫唯一的太后。
太后对他一直不错,她对他无要求、亦不干涉。
这十年来,她只是不断地为他挑选年轻的女子,充盈后宫,愿他早日拥有子嗣。
太后看着他一副淡淡的样子,眉眼微肃,道:“皇帝,虽说你与哀家已经决定从皇家宗亲中选择一名品貌皆优的男子过继过来,可是哀家想着,还是自己的孩子好。皇帝的年纪尚轻,便最后再试一次吧,若仍然没有结果,那哀家就死心了,再不挑选女子,逼你纳入后宫了,可好?”
萧平帝垂眸,他对皇位都无意,更别说子嗣了,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儿臣无异议,一切全凭母后安排。”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一抬手召来赵嬷嬷。
赵嬷嬷会意,立刻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呈送于萧平帝面前。
“这是哀家让章太医为皇帝配的补药,能强身健体,让皇帝每到夜间能精力充沛,阳气盛足,还请皇帝服下。”太后一脸关切。
萧平帝看着碗中汤药,黑乎乎的,还散发出一股草药特有的酸味。
“朕一定得喝吗?”他双眸微抬,沉沉的,有一丝疏离和冷淡。
“还请皇帝为皇嗣着想。”太后语气柔和,却不会退步。
“好”,萧平帝语气清冷,好像这事与他无关。
他端起碗一饮而尽,放下碗,碗底的花纹清晰可见。
“母后,前朝还有事要忙,若无事,儿臣就先告退了。”萧平帝起身告辞。
太后见他做什么都听之任之,事不关己,颇有些无奈,“走吧,走吧。”
萧平帝回了寝宫。
寝宫的白玉长几案上摆满了精巧点心和汤盅。
“小德子,这是?”萧平帝眉头微蹙。
“陛下,这是各宫娘娘、小主们送来的,说是请皇帝品尝。”
萧平帝微微扶额,这些妃嫔的手段怎地层出不穷?
可是,多少手段,对他来说都是无用处的,他动不了心。
不知为何,他对女子生不出异样的心思。
他本就性子冷淡平和,对皇位没有欲望,对子嗣也没有执念,便遵从自己的内心,不沾染男女之事。
这事,太后是知道的,她便一边封锁了消息,不让宫外之人探知到这则宫中秘闻。
一边每年精挑细选数名年轻女子入宫,希望能出现一个合萧平帝心意的,改了他男女之事上的冷淡心肠。
可惜,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萧平帝最爱的不是皇位,亦不是美色,而是礼佛诵经。
他看了一眼窗外渐红的枫叶,道:“小德子,明天的事安排好了吗?”
小德子躬身上前,“陛下放心,一切安排妥当。玄空大师还是在京郊太华山山顶的小庙中修行,陛下凌晨出发,正午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