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华灯初上的街上,蒋随祁拿出手机,搜着股票。“你爸也真是惊呆我了,他是怎么做到半天里赔掉十五万的?再怎么没眼光也不至于赔这么快啊!”陆昕听罢又忍不住笑:“我怎么知道。”其实她对于父亲居然在炒股这件事也很疑惑。父亲是一个典型的被困在自己那个时代的老顽固,尤其对于那些容易让他露怯的事物,他会加倍地去排斥。不过,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会陷入炒股这个陷阱,但既然已经陷进去了,那就有一点是肯定的。
陆昕得到了一个答案,稍稍释怀地看着母亲被带进审讯室。
如果母亲是无辜的,她也最多是做一份笔录出来,就没事了。
可事情的走向突然变得戏剧了起来。
智障儿玩开心了,什么事情都往外倒,警察一边听着他逻辑跳跃的话,一边在心中分析拼凑着事件。
却没想到智障儿突然说道:“我有好多老婆,老婆都跑了,因为老婆在我的家里不开心,老婆要开心。”
警察一听,便察觉出了事情可能不止这么简单。
而后略微一审讯,智障儿的父母二人便纷纷说漏了嘴,原来他们从几年前开始就在四处给自己儿子找老婆,找的尽是未成年女孩,最后有的自己逃跑了,有的则因为是纯被拐骗过来,幸运地被家里人救了回去。
警方当场成立了专案组彻查此事。
而夫妻俩在拘留所里来不及为自己喊冤辩解,反而将重点全都放在了那三十万的彩礼上,大吵大闹地要让陆父将那份彩礼吐出来。
陆母被确定了没有协助作案的嫌疑,而陆父最终也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
只不过陆昕的事情警方已经有所了解,保险起见和逢大少年班的老师进行了一番联系沟通,最后决定剥夺陆父对陆昕的部分抚养权,让陆昕能够彻底安下心来好好完成学业。
得知此结果时陆父已经从审讯室出来了。
他刚被审怂的心又愤怒了起来,刚要发作,便被反应极快的警察冷声提醒道:“注意你的言行,我们随时可以继续追究责任。”
陆父瞬间又老实了下来。
陆昕看着他的怂逼样,终于忍不住嘲讽地笑出了声。
陆父看见陆昕的脸色,只觉得她在挑衅自己,气得嘴唇蠕动半天,最终决定直接离开。
可刚走到门口,便又被警察喊住了。
“嫌疑人称你从他们那里收到了三十万彩礼——虽然违法,但这也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与,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将这三十万交还出来吧。”
陆父一向见不得自己的失败,在炒股上败光了那四万块钱后就跟疯魔了一般,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上面,想要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翻盘回本。
那三十万一到手,他就直接全部投了进去,结果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就跌得只剩一半了。
现在要他归还,他上哪去补上那十五万!?
陆父僵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陆昕和蒋随祁两人已经完全是吃瓜看戏的态度,伸长了脖子,听完陆父支支吾吾地向警方说出那三十万无法交出来的原因后再也忍不住笑,用力捂着嘴,肩膀笑得直颤,笑声直直钻进陆父的耳朵里。
陆父咬牙切齿地给了他们一个眼刀,却完全被无视掉了。
警察无语地道:“总之你们想办法补上这个钱吧,这钱也是嫌疑人东拼西凑借的,我们还得替人还回去。”
“给我几天时间……”陆父眼神飘忽,不住思考着该怎么拿那十五万翻本。
“会给你的,但你手上的十五万就先拿出来吧。”
陆父顿时涨红了脸,又惹来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
他恼羞成怒地当场将股市里的十五万提了出来,打进了警方提供的账户里,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粗暴,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不爽的情绪。
等到天色暗下来,陆父陆母一同离开警局,警察将智障儿送到他的奶奶身边,这出戏才总算落幕。
陆昕和蒋随祁也一起离开了。
走在华灯初上的街上,蒋随祁拿出手机,搜着股票。
“你爸也真是惊呆我了,他是怎么做到半天里赔掉十五万的?再怎么没眼光也不至于赔这么快啊!”
陆昕听罢又忍不住笑:“我怎么知道。”
其实她对于父亲居然在炒股这件事也很疑惑。
父亲是一个典型的被困在自己那个时代的老顽固,尤其对于那些容易让他露怯的事物,他会加倍地去排斥。
不过,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会陷入炒股这个陷阱,但既然已经陷进去了,那就有一点是肯定的。
他一定会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家产赔进去,只为证明自己的实力。
“哦?”蒋随祁之前偷偷看到了陆父买的股票,现在找到那支股票后,惊讶挑眉,将屏幕歪给陆昕看,“这个股票之前一直在暴跌,但就在他卖出去后不久,就回涨起来了诶。”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