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崖笑吟吟地看着她。如此一来,萧安乐的心像是泡在温水般,暖融融的。她这才想起此趟旅程的目的地,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去,竟已离安国驶出去百里。“我们去哪儿?”“去大晋,”图朵的声音闷在面罩里,“嫂嫂,你想家啦!”萧安乐震惊地看着图崖:“你疯了!那安国怎么办?君王怎么能这样擅自出行?”“无事的,”图崖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我们是秘密出行,族中若有异动,海东青会向我们汇报。”他的手指了指天际,萧安乐抬头看去,一黑点盘旋于风雪满盈的空中,正是那日日朝她撒娇的海东青。
萧安乐醒来时,身下是摇摇晃晃的马车。
梦里的画面逐渐淡去,她只有零星记忆,头痛得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正疑惑自己在哪儿时,外头隐隐传来图崖和图朵的声音。
“别去闹你嫂嫂,她昨天夜里睡得不好。”
她脸红了一大片,局促地坐起身,马车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像是自成一方的小小天地,温暖如春。
“哥,她醒啦,”图朵掀起门帘钻了进来,笑嘻嘻地坐在她身边,“嫂嫂,你还难受么?”
这让萧安乐怎么回答?她脸红更甚,无措地瞅着从缝隙里转头看她俩的图崖,无奈道:“你……”
“我可什么都没说,”图崖举起手,“你别多想。”
图朵哈哈大笑起来,萧安乐摇摇头,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脖颈上晃落一点冰凉,她伸手去握,摸到了一颗狼牙。
这狼牙看上去时日已久,被打磨得光滑,周身更是像玉石一般晶莹剔透的,颇有质感。
梦境中的内容被这狼牙牵引着回忆起,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图崖,对方眼中满是温暖笑意。
“图朵,你来赶车。”
图朵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捂上防风的面罩走出了车厢,换图崖躬身进来。
他体格颇为结实,刚进来便像是占据了车的一半,令萧安乐心下有些紧张。
“都想起来了吗?”
萧安乐点点头,闷声道:“原来我们小时候便见过……”
难怪图崖的汉话说得这般好,难怪见面时他会说那句话!
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图崖的手宽大,掌心滚烫,紧紧握着萧安乐,低哑地说:“这枚狼牙,是我第一次打猎时猎下来的。”
“我们一族的习俗,便是将第一枚狼牙给心爱的女子,并向她求婚。”
“你六岁那年,我便想要将它给你,”他的眸子细看时,透出深深的蔚蓝,像汪洋的海面,“只是那时我不通汉话。安乐,那时我想说的是,我心悦你。”
萧安乐的脸颊涨得通红,她想起梦境中自己干脆利落的那一巴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学了个四不像,”她低声道,“什么宠物,乱讲。”
图崖笑吟吟地看着她。
如此一来,萧安乐的心像是泡在温水般,暖融融的。她这才想起此趟旅程的目的地,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去,竟已离安国驶出去百里。
“我们去哪儿?”
“去大晋,”图朵的声音闷在面罩里,“嫂嫂,你想家啦!”
萧安乐震惊地看着图崖:“你疯了!那安国怎么办?君王怎么能这样擅自出行?”
“无事的,”图崖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我们是秘密出行,族中若有异动,海东青会向我们汇报。”
他的手指了指天际,萧安乐抬头看去,一黑点盘旋于风雪满盈的空中,正是那日日朝她撒娇的海东青。
图朵哀叫道:“哥,你快来赶车吧,我要冻死了,冻死了!”
“说好轮班呢?”
萧安乐于心不忍:“我也会驱马,要么……”
“不行,”几乎异口同声,兄妹俩同时拒绝了萧安乐的要求,图朵瞪大眼睛,“嫂嫂,你会被冻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