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触景伤情,她便喊来保姆将这棵树拔了。却不想,在树根底挖出了一包东西,一个香囊,割开后里面是暗褐色的颗粒状,宁婉呼吸一窒,这是麝香......去年,她十分喜欢谢景川种的这株红梅,便亲自养护,一个月后,她流产了。她哭得肝肠寸断,甚至一度抑郁,谢景川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没事的,婉婉,孩子还会有的。”可事实是,她再也没有怀上。“原来如此。”宁婉无声地流着泪,哭到最后放声大笑:“谢景川,你早就算好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医院内,宁婉脸色煞白,沉默的谢景川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他端坐着,一张脸黑的能滴出水,就这样一言不发。
旁边的医生偷瞄了一眼俩人,才战战兢兢说:“叶小姐摔到了脑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何时能醒来,这个还不确定......还需要做后续的治疗和检查。”
闻言,宁婉脑子一片空白,一下子失去力气,只能随手找一个支撑点稳住身体。
而谢景川终于有了反应,他阴鸷的眼神移到了她身上,嘴角抿成一个嘲讽的弧度。
“原来之前的乖巧听话都是装的,你要的,是她的命。”
宁婉睫毛轻颤,心口传来一阵阵剧痛。
年少就相爱的人,说永远都会相信她的人,现在却为了另一个女人,不闻不问直接给她定罪。
“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恶毒不堪的人吗?”
她盯着谢景川,平静的质问,就连语气也是淡淡的。
但是湿润的眼眶,嫣红的眼尾,以及微微颤抖的嘴唇,都无一不在宣告,在谢景川还爱不爱自己这件事上,她没有了底气。
她像个赌徒,压上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一生,到头来,付之一炬。
谢景川双手插在兜里,微眯着眼盯着她,依旧是那个淡漠的调子。
不知此时,他是在回忆宁婉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念着躺在病床上的叶姝晴。
他能在谢氏家族里杀出一条生路,短短几年就成为业内人人畏惧的小谢总,就因为他手段狠辣,没有任何弱点。
他的眸子总是像远山的雾,女人总是能迷失在这一片雾中,而又探寻不到真正的他。
宁婉曾经拨开过这片雾,如今,她也看不透了......
突然,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没想哭,是身体比她先一步感受到了真相的残酷。
谢景川,好像真的,不爱她了。
果然,谢景川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以后,就在玉兰苑不要出门了,我会派人守着。”
天越来越冷了,宁婉在玉兰苑已经整整十天没有出门。
她也早已过了要去医院拿药的时间。
低低的咳嗽声一直回荡在偌大的别墅中,始终没有停歇过。
谢景川却来了电话,窗外,风雪大作。
“保姆说你感冒了一直咳嗽,还不吃东西,宁婉,我说过,苦肉计没用。”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绷,宁婉可以想象电话那头他面如沉水的样子。
“谢景川,下雪了。”她缓缓来到了窗边:“春天还会远吗?”
或许是她忽然变得乖巧,谢景川声音也不自觉放柔了一点:“只要你乖乖听话,明年春天你想去哪就去哪。”
明年?宁婉苦笑,对她来说,明天都是一种奢侈。
她还是轻轻应了一声:“好。”
谢景川的忽冷忽热,她已经不会放在心上了,男人对女人总是这样,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巴掌她挨了,甜枣她吃不到了,所以无所谓了。
宁婉忽然想起庭院里那一棵红梅树,那是去年她检查出怀孕后,谢景川亲手种的。
到了庭院后,雪花簌簌落下,原本应该傲立雪中的红梅,早已枯死。
宁婉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折下了一枚枯枝,静静伫立着。
她有些伤感,没想到孩子没了后,红梅也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不愿触景伤情,她便喊来保姆将这棵树拔了。
却不想,在树根底挖出了一包东西,一个香囊,割开后里面是暗褐色的颗粒状,宁婉呼吸一窒,这是麝香......
去年,她十分喜欢谢景川种的这株红梅,便亲自养护,一个月后,她流产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甚至一度抑郁,谢景川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没事的,婉婉,孩子还会有的。”
可事实是,她再也没有怀上。
“原来如此。”宁婉无声地流着泪,哭到最后放声大笑:“谢景川,你早就算好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胃部传来一阵剧痛,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在了那皑皑白雪上。
片刻后,保姆惊慌的声音响彻庭院——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