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墙头草!心里的火气更大,蒋母气呼呼地说:“我现在就去公社,把沈烟干的好事捅出去,她打了我,还把我头发都薅秃了一块,这些都是铁证,都说为人民服务,她倒好,都敢随随便便打人了,这样的人不配当记分员!”蒋父心里的火猛地窜起,“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非要让整个公社都知道我们家出了丑事,你才高兴?”蒋母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现在又被丈夫骂,心里又气又委屈。“不然我要眼睁睁看着沈烟破坏明旭和小睿的名声,还要站着被她打吗?”
等蒋睿吃完饭,出了厨房,蒋母才把沈烟造谣的事说了出来。
都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但蒋母说起这事,还觉得有些脸红。
“沈烟就是个口无遮拦的死丫头,造谣也不背着点人,就这么嚷嚷了出去,这是完全不把我们蒋家人放在眼里,根本不怕我们找她的麻烦。”
蒋明旭听得脸一阵红,一阵青,是被沈烟气的。
他知道沈烟受了委屈,也想过等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就同意复婚。
可她竟然一次比一次过分,又是造谣,又是和长辈打架,她到底想做什么,还要不要她的名声了?
越想,蒋明旭的表情就越难看,她怎么能,怎么能造谣他那方面有问题!
年纪轻轻的女同志,张口闭口就说这种话,也不知道害臊!
蒋明旭的脸皮变红,一分钟也坐不下去。
猛地起身出了厨房,没回屋睡午觉,直接出了门。
蒋母喊了两声,也没把人喊回来。
对蒋父说道:“你看看,他都被沈烟气成什么样了?”
蒋父不说话,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才能让大家都高兴。
真要让沈烟丢掉记分员的工作,他心里过意不去。
毕竟沈烟的父亲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可让家人受委屈,他心里也不好受。
不管怎么选,总要有人受伤害,蒋父心里纠结极了。
当了几十年的夫妻,蒋母是最了解蒋父的人,态度坚决地说:“你想个办法,必须把沈烟记分员的工作弄了,你要是胳膊肘往外拐,那我就去外头请别人帮忙举报,沈烟她还威胁李英,要扣她的工分。”
“她真这么说了?”
“这还能有假,好多人都听见了。”
如果是以前,蒋父肯定不相信沈烟会做这种事。
可最近的沈烟变化太大,做事完全不留情面,也不顾后果。
公私不分的事,以前的她可能做不出来,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见蒋父还在犹豫,蒋母哼了一声,“你也别惦记着什么兄弟情了,你替他们两口子养大了孩子,已经问心无愧,现在是沈烟不想和我们蒋家和睦相处,她连伤害小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要是不给她个教训,下次还不知道她要闹出什么事呢。”
蒋父语气沉重,“她一个姑娘家,无父无母,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跟别人一样下地挣工分呗,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亲女儿,等撸了沈烟的工作,到时候就让大家投票选新的记分员,咱们再去拉些票,把这份工作安排给明淑。”
蒋明淑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但听到这话,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们给我钱,我都不当这个记分员!”
这不是明晃晃和沈烟撕破脸吗?
她们做了十多年的朋友,蒋明淑不想和沈烟闹到这一步。
家里人和沈烟的矛盾她不想管,但要拉她下水,她是不会同意的。
蒋明淑态度坚决,蒋母骂她,“你是不是傻,这么好的活计你不干,你是不是天生的劳碌命,就喜欢在地里刨食?”
蒋明淑被骂得气不打一处来,“对对对,我就是劳碌命,谁命好谁去干这份工作!别安在我头上!不然我就把事情捅到公社去,到时候我爹会不会受影响,我可说不准。”
蒋母被气得心口疼,“沈烟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一个个的,都胳膊肘往外拐!”
这一分钟,蒋母更觉得自己的大孙子贴心。
在这个家,也就只有小睿坚定地站在她这边,和她一起讨厌沈烟了。
其他人,都是墙头草!
心里的火气更大,蒋母气呼呼地说:“我现在就去公社,把沈烟干的好事捅出去,她打了我,还把我头发都薅秃了一块,这些都是铁证,都说为人民服务,她倒好,都敢随随便便打人了,这样的人不配当记分员!”
蒋父心里的火猛地窜起,“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非要让整个公社都知道我们家出了丑事,你才高兴?”
蒋母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现在又被丈夫骂,心里又气又委屈。
“不然我要眼睁睁看着沈烟破坏明旭和小睿的名声,还要站着被她打吗?”
像是说到了伤心处,蒋母掉了几颗眼泪,“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沈烟了,你越让着她,她只会更加得寸进尺,要是她再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们蒋家的脸都要被丢干净了,到时候明旭还能当老师吗?小睿在学校,会不会被同学笑话?”
这话有几分道理,蒋父的脸沉了下来。
蒋母一看就知道有戏,连忙说道:“你已经给了沈烟两百块钱,再加上她的私房钱,整个生产队,甚至是整个公社,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她,用得着你替她操心以后怎么生活?”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要是不站在我这边,我就去公社了。”
打架打不过沈烟,那就让公社的领导出面解决问题,她就不信没人治得了沈烟!
蒋父闷头吸烟,过了很久才说:“打架是她不对,乱传谣言也不应该,如果威胁李英的事也是真的,这就不仅仅是我们的家务事了,作为记分员她应该树立积极向上的榜样。”
蒋母连连点头,“她都已经二十岁了,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不然怎么为人民服务?”
蒋父叹了一口气,“这事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得让所有人投票。”
只要有机会让沈烟丢工作,蒋母就没什么好闹的了。
是站在蒋家这边,还是给沈烟撑腰,大家心里有数得很。
广播员通知,下午六点所有人去晾谷场集合,投票选记分员。
除了沈烟,另一个备选的人是下乡知青,嫁在了村里,本身有文化,在生产队的人缘也不错。
早上沈烟才和蒋母闹了矛盾,中午就接到这个通知,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个事了。
包括沈烟。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工作,但因为早有准备,心里一点都不慌。
心平气和地吃午饭,睡午觉。
到了下午,又和往常一样出门上工,沈烟的心情一直很平静,直到沈家人来向她讹钱。
沈老大厚着脸皮说:“你给我们每人十块钱,我们就把票投给你。”
沈老二附和,“钱没了可以再挣,工作丢了损失的可不只是钱。”
沈老三理直气壮地说:“你奶已经在给你打听人家了,你要是给钱,你奶肯定会更用心。”
看着沈家人充满算计的嘴脸,沈烟只觉得想吐。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把票投给她,但继续留在生产队,就会麻烦不断。
沈烟不想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这些人身上,突然想起了包里的纸条,之前忘了扔。
也不知道那人还需不需要保姆?
他留的地点是运输队家属院,看他的气质,应该是运输员。
至于是不是在骗人,她去问问就能知道。
沈烟烦躁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这应该也是条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