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翼心里伤过一丝不忍,将药递给许睦州:“喝了,别和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许睦州艰难的抬起头,一把将婉给扫在了地上。顾子翼忍无可忍,拽起他的衣襟,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许睦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这样你以为就会赎清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吗?你的母亲希望看到你这样吗?宋栖迩看到你这样就会原谅你吗?要不是看在你之前救过我的份上,老子都不想管你。”许睦州被打的偏了偏脸,原本无神的眼听到这句话,终于动了动身体,开口时声音沙哑无比:“药呢?”
“你说将军府是不是受到什么诅咒了,大夫人二夫人接连惨死,就连老太太都......”
“就是啊,之前的将军府,可不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八成是这么回事。”
顾子翼听着这些话,冷着脸道:“还不去给你们将军熬药,还有时间在这里嚼口舌!”
“公子息怒,药奴婢已经熬好,可是将军不让任何人靠近。”
听到这,顾子翼皱了皱眉,拿过药一脚踢开了门,一道风声迎面扑来,顾子翼偏头躲过了那茶杯。
“说了,出去!”
顾子翼看着昏暗不见光的房间,看向坐在床上浑身散着低气压的男人,眉心直跳。
顾子翼忍无可忍的一把打开窗,拉开帘子,久不见光的许睦州被光刺激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
顾子翼原本要骂的话看见许睦州此刻的样子后,卡在了喉咙里。
刚才没有看清,现在他才发现,许睦州的鬓角居然出现了很多白发,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到底是经历了多么大的伤痛,才会一夜白头啊?
顾子翼心里伤过一丝不忍,将药递给许睦州:“喝了,别和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许睦州艰难的抬起头,一把将婉给扫在了地上。
顾子翼忍无可忍,拽起他的衣襟,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许睦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这样你以为就会赎清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吗?你的母亲希望看到你这样吗?宋栖迩看到你这样就会原谅你吗?要不是看在你之前救过我的份上,老子都不想管你。”
许睦州被打的偏了偏脸,原本无神的眼听到这句话,终于动了动身体,开口时声音沙哑无比:“药呢?”
顾子翼翻了个白眼,叫下人重新熬了一碗过来,许睦州喝下那婉药,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要出门。
“你去哪?”
许睦州此刻哪里还有一点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模样,他的长发夹杂着白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唯有那眼神坚韧无比。
“我想要去,看看迩儿,府中之事,麻烦你照看一二了。”
许睦州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才来到那座小坟墓前,坟墓小小的一座,很久无人打理,上头早就长了一些杂草。
许睦州弯下腰,一点一点的将杂草清理干净,看到墓碑上宋栖迩这几个字,许睦州压抑了这么久的思念让他几乎一瞬间红了眼眶。
“迩儿,都怪我来迟了,我不应该如此对你,你肯定恨死我了。”
许睦州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那块墓碑,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迩儿,迩儿,迩儿,是我对不起你。”
想到宋栖迩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想到她生前受到的委屈,许睦州再也支持不住痛苦的将脸埋进手掌之中,整个人都跪倒在坟墓前,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宋栖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许睦州眼前闪过,以前那个大胆朝气的宋栖迩,现在就安静的躺在里面。
“迩儿,我到底都做了什么!迩儿,只要你醒来无论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可惜逝人不再,许睦州再多的悔恨,宋栖迩都接收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