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我有点害怕,这时,苏余笙忽然低头,咬住了我的脖子。唔,果然是要咬回来的……他咬得不重,且咬了一会儿便松了口,抬起脸看着我:“扯平了。”我用手摸了一把,发现没有血,便说:“谢谢……”他没说话,只微微一低头。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等了几秒,他却并没有吻上来。我睁开眼,对上了他的眼。他的脸离我很近,鼻尖贴着我的,呼吸相闻。他的目光虽不凶狠,但极凌厉,也是很叫人腿软的。
“大蛇”身子一震,却搂紧了我,说:“别怕,没事了。”
我一直咬,用尽全力,不留余地。
血腥气漫进口中,鼻尖传来熟悉的气味儿:淡淡的麝香味儿,淡淡的烟草味儿,还有那种每个人都有所不同的独特体味儿……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他从未对我像此刻这般温柔:“别怕,没人会欺负你了。”
我心里一痛,不由自主地松了口,说:“混蛋……”
他没答话。
眼泪不由得溢出眼眶,我忍不住开始抽泣,挥起拳头砸他:“混……”
他突然堵住了我的嘴。
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我,右手则紧扣着我的后脑,我完全动弹不得。
只能被动地代入节奏,在这烈火一样的吻里,慢慢由狂躁变得平静下来。
这时,苏余笙松了口。
周围的空气骤然冷了几分,我感觉后脑处热辣辣的,忍不住回头,这才发现,四周围了好多人。
不远处一个高壮的男人被两个人扶着,他眼眶青紫,鼻子上全是血,看上去奄奄一息。
就是刚刚骚扰我的人。
我忍不住瑟缩,扭头看向苏余笙。苏余笙熄灭手机屏幕,抚了抚我的背,对站在一旁的郝院长说:“我的司机会来处理。”
随即搂着我,快步走出了火锅店。
直到来到商场楼下,我才彻底清醒过来,抬头见苏余笙脖子上有个带血的牙印,便有些害怕,说:“对不起。”
苏余笙没答话,沉默地往前走。
“我不是故意想咬你的。”咬成这样是非常疼的,我怕他报复我,干脆提议,“我可以让你咬回来。”
苏余笙脚步一停。
我赶紧站好。
这里是个转角,附近暂时没有人。
这个认知让我有点害怕,这时,苏余笙忽然低头,咬住了我的脖子。
唔,果然是要咬回来的……
他咬得不重,且咬了一会儿便松了口,抬起脸看着我:“扯平了。”
我用手摸了一把,发现没有血,便说:“谢谢……”
他没说话,只微微一低头。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等了几秒,他却并没有吻上来。
我睁开眼,对上了他的眼。他的脸离我很近,鼻尖贴着我的,呼吸相闻。
他的目光虽不凶狠,但极凌厉,也是很叫人腿软的。
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稍久,苏余笙开了口:“以后不准再勾引他。”
我顿时汗毛倒竖,说:“我没有勾引他,是他突然抱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没说那头蠢猪。”苏余笙微微眯起了眼,“我说得是你的野男人。”
“梁医生不是什么野男人。”怎么又扯这个,我说,“我刚刚被吓到了,没办法控制自己,他帮我的忙而已。”
“被吓到了。”苏余笙发出一声嘲讽的笑,“柔柔弱弱地看着他,就像一只可怜的小老鼠,瞧瞧他心疼的表情,真应该给他拍下来。”
“……”
说不过他。
刚刚因为他任由我咬而产生的一丝感动顿时荡然无存,我决定换个话题:“你去医院吧。”
苏余笙危险地瞟着我。
“被人咬破的伤口也是很危险的,需要及时处理。”我说:“我陪你去医院。”
苏余笙却捏紧了我的脸。
我痛得皱起眉。
“我警告你,”他压低了声音,阴冷道,“给我跟他保持距离。不光是他,所有异性都必须保持距离……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胡搞。”
我根本就说不了话,眼眶也已经湿了,几欲流泪。
幸好,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郝院长声音:“谢先生!”
苏余笙立刻松开了手。
我擦了擦眼泪。同一时刻,郝院长也快步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我的外套和包,笑着说:“您的司机已经进去了,那边有些纠缠,我就赶紧帮您送下来了,毕竟外面冷。”
苏余笙自然地接过来,笑着说:“多谢郝院长了,看我,都忘了。”
说着,把羽绒服披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穿好外套,郝院长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因为我眼眶红着,神情显得很关切:“刚刚那人真是恶劣,咱们医院也有一位女心理医生,可以让她上门给太太疏导疏导。”
我忙摇头:“不用了,谢谢。”
我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心理医生。
郝院长点点头,说:“您脖子上的咬伤也要快点做些处理,需要我立即陪您去医院吗?”
苏余笙没答,用手掌抚着我的背,问:“梁专家呢?”
“他三院还有手术,已经走了。”郝院长停顿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讨好:“其实医院是安排高副院长接待太太的,毕竟她医术高超,又是女性。只是上次情况特殊,毕竟肿瘤这方面,梁医生是世界级的专家。怪我,弄巧成拙。”
苏余笙只是微笑。
郝院长见状,又话锋一转:“不过医术是一方面,但人品也是很重要的,何况他的讲课能力也不太好。我回去就跟他结束合同,明天他就不用来了。”他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只是这个培训课已经进行了一半,讲师的话……”
苏余笙轻笑一声,揽住我的腰,迈步便往前走。
郝院长立刻跟上来,陪着笑说:“谢先生,对不起,是我糊涂了……我不开他,我会谨慎地处理。”
郝院长走后,苏余笙揽着我的腰,在商场里闲逛。
我提醒他:“你得去看医生了。”
苏余笙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你得给我挑圣诞礼物。”
“先去处理你的伤口,回来再挑。”我善意地提醒,“唾液有时会致命的。”
苏余笙冷哼一声,微微低头,压低了声音:“我死了你正好跟野男人在一起。”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
他的目光冰冷而嘲弄,含着浓浓的威胁。
我问:“那你希望这种事发生吗?”
苏余笙微微眯起了眼,放在我腰上的手掌上移,按住了我的后颈。
我望着他绷紧的嘴角,不由得有些害怕,缩起了脖子。
对峙。
突然,苏余笙身子一僵,微微抬头,我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拢在了身后。
与此同时,一只手伸来,手里是个装满了零食和苹果的小麻布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