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凝,这是我送你的礼物。”阮书凝站在原地没动,眸中没有丝毫兴趣。沈泽川笑意不减,亲手拆开礼盒。粉色的盒子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猫头。望着盒子中的布偶,阮书凝呼吸滞了一瞬。同样的蓝眼睛,同样的白色毛发,甚至珍珠的项圈都重新戴在了这只布偶的脖子上。阮书凝“噌”的站起身,浑身颤抖走到沈泽川面前。下一秒,脆响响起,沈泽川脸上多了个鲜红的五指印。阮书凝嘶声吼道:“沈泽川,这就是你说的弥补吗?”
沈泽川眼睫轻颤,自嘲笑道:“我知道。”
“书凝,谢谢你帮我上药。”
阮书凝没再理他,回到卧室,重重把门摔上。
佣人有些看不下去:“少爷,我帮您上药吧。”
沈泽川的眸子黯了黯:“不用,把这里收拾好,再把温度调高些,书凝身体不好,怕冷。”
佣人应声退下。
上好药,沈泽川瞥见了佣人手里的瓷片。
那是两人度蜜月的时候,阮书凝偷偷买来送给他的惊喜。
两个小瓷人相依相偎,仿若以前的他们。
沈泽川心中刺痛,吩咐佣人:“这些瓷片别丢了,收拾好碎片找个人修好。”
佣人为难道:“这些碎片太碎了,就算找人修也会有缺口。”
“少爷,您还是重新买一对吧。”
沈泽川失神地望着瓷片,良久才道:“先去修。”
处理好家中事务,沈泽川马不停蹄地赶去公司。
为了弥补之前的损失,沈泽川不敢休息片刻,伤口被闷在衬衫中,再次感染。
半夜十二点,沈泽川才离开公司去医院。
急诊科的吴主任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沈泽川?”
沈泽川从小挨打,少不了去医院,都是吴主任亲手帮他处理伤口。
后来沈泽川和阮书凝在一起,便由阮书凝帮他上药,不再来医院。
看到鲜血淋漓的后背,吴主任深深皱眉:“阮书凝也太狠心了,你都伤成这样了,她还不肯帮你上药?”
阵阵刺痛透过皮肤钻入骨髓,疼得沈泽川心底发麻。
他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是我对不起她。”
吴主任开解道:“夫妻之前哪有过不去的事,好好道歉,她会原谅你的。”
倘若在以前,沈泽川能100%确定,阮书凝会原谅自己。
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沈泽川的情绪在胸腔翻涌,最终没能说出口。
处理完伤口已经是深夜3点。
沈泽川匆匆回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将阮书凝搂在怀中。
闻着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沈泽川疲惫不堪的心终于得以喘口气。
阮书凝抚上沈泽川的手背,声音很轻:“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
沈泽川搂着阮书凝的手一紧,柔声安慰:“还会有的。”
“书凝,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阮书凝的声音很凉:“不会再有了。”
“流产那天,医生跟我说,我的身体再也怀不上了。”
沈泽川浑身血液凝固,心脏一抽一抽地痛着。
阮书凝翻身面对沈泽川,眼眸的寒意凝结成霜:“沈泽川,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沈泽川遮去眸中的情绪:“我会弥补的。”
一周后,沈泽川回家,面带笑意地把礼物放在阮书凝面前。
“书凝,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阮书凝站在原地没动,眸中没有丝毫兴趣。
沈泽川笑意不减,亲手拆开礼盒。
粉色的盒子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猫头。
望着盒子中的布偶,阮书凝呼吸滞了一瞬。
同样的蓝眼睛,同样的白色毛发,甚至珍珠的项圈都重新戴在了这只布偶的脖子上。
阮书凝“噌”的站起身,浑身颤抖走到沈泽川面前。
下一秒,脆响响起,沈泽川脸上多了个鲜红的五指印。
阮书凝嘶声吼道:“沈泽川,这就是你说的弥补吗?”
“我的珍珠已经被安然害死了,没有任何一只猫可以代替她。”
“我不要替代品,我要安然过来给我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