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月藏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阳光下,他整个人都好像是镀上了一层圣光,像可望不可即的太阳。直到玄泽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狸月才操着冰凉麻木的腿脚,走进元尘的禅房。无视元尘有些吊儿郎当的表情,她在他对面坐下,伸出手:“元尘,我好像病了。”元尘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手指就搭上了她的脉搏。好一会儿,他皱着眉问:“脉象正常啊,你哪里不舒服?”狸月收回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没有胃口,心里也总是觉得不舒服。”
这四个字,如同梵音叮响,振聋发聩。
狸月心脏像是被猛地锤了一下,闷疼。
屋内,元尘似乎也不满意玄泽的这个回答,又问:“真的一点别的感情都没有?”
这一次,玄泽的回答格外干脆:“没有。”
无比坚定地回答,再度像根针一样狠狠扎入狸月心脏。
她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靠在墙壁上,看着院子里各色的花,忍不住回想与玄泽有关的每一件事情。
她生下来就没有娘,只能靠自己捕猎。
一次迷路,她从后山走到了寒中寺,遇见了玄泽。
他将她带进寺里,给她喂食物,帮她梳理糟乱的毛发。
当她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问他,他也都会耐心解答。
听上去格外优待。
可后来她才发现,玄泽对所有的动物都是如此,她从来都不特殊……
越回忆,狸月就越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泽从元尘的房间离开。
狸月藏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阳光下,他整个人都好像是镀上了一层圣光,像可望不可即的太阳。
直到玄泽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狸月才操着冰凉麻木的腿脚,走进元尘的禅房。
无视元尘有些吊儿郎当的表情,她在他对面坐下,伸出手:“元尘,我好像病了。”
元尘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手指就搭上了她的脉搏。
好一会儿,他皱着眉问:“脉象正常啊,你哪里不舒服?”
狸月收回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没有胃口,心里也总是觉得不舒服。”
她很认真的问:“元尘,我是不是要死了?”
闻言,元尘眉头皱的更紧了,上下打量着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狸月将连日的种种,都告诉了他。
听后,元尘眼神复杂。
最后只道:“你没生病,但别总是待在师兄身边,多出去逛逛就会好的。”
狸月点了点头,也没多想。
接下来的时间,她谨遵医嘱,频繁往山下跑。
犯懒的时候,便趴在大殿的屋顶上晒太阳。
几天下来,她的状态果然好了不少。
可每次见到玄泽,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又会再一次低落下来。
狸月陡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因为玄泽才生的病。
于是,她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可长时间不见他,又隐隐地觉得烦躁。
几次三番下来,狸月觉得自己的病好像更严重了。
她准备再去找元尘看看。
可一进入后院,就碰见了走出来的玄泽。
狸月已经被那莫名的疼痛,疼怕了。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
可玄泽却叫住了她:“狸月。”
狸月脚步一顿,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玄泽这么叫过自己的名字了。
心里仿佛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被击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这么涌了出来。
有些酸,又有些甜。
她转回身,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玄泽,只好低着头:“叫我干嘛。”
玄泽看着她乌黑的发丝,眸底晦暗如墨。
“为什么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