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间,她身侧的小手攥紧,心中无比期望着柳臻颃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这样才更能衬得她懂事听话。可谁能想,柳臻颃随意一笑,温软轻松:“好啊。”……师梦瑶是柳臻颃两岁左右时,被师父捡回来的女童,说是正好走丢到他跟前的。所以她们两个人虽说是师姐妹,但实际上师梦瑶还要比柳臻颃大一岁。“想吃什么,随便点。”师梦瑶将菜单递到柳臻颃面前,仗义的拍了拍胸脯:“今天师妹请客。”“真的?”有饭吃又不用掏钱。
瞿啸爵的脚步一顿。
他转眸回来,看着她的眼神一点点变深,像是夕阳落下的昏暗:“你为了攀上瞿家,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无时无刻的打探着我的行踪。”
柳浥轻身为父亲,怎么能够容忍有人这般诋毁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蹙眉,立刻开口:“瞿少,臻颃她……”
“但我说的话,你会信啊。”
柳臻颃将话头抢过去,蹲在地上藏着箱子,笑颜明艳,一如既往的抓不住重点:“你放心,我不和你要钱的,毕竟你是我命定的丈夫嘛。”
瞿啸爵定定的盯着她的身影看了会儿,最终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但他的脚步声微重,任由谁都听得出他暗藏着的怒意。
死寂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可能只剩下柳臻颃还能美滋滋的藏好钱箱,站起身来,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她愉悦的宣布:“我出门了,你们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哦,小心会有报应啊。”
擦肩而过,柳浥轻叫住她:“你要去哪儿?”
“我有个师妹也在山下,我准备去见她啊。”
只不过对方下山的时间比她早两年而已。
只要不是去见瞿啸爵,柳浥轻便不反对。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今天我回来是因为忘了嘱咐管家给你换房间,但没想到撞见……”他停顿了下:“你刚刚说琪夏的话……”
“会实现的啊。”
柳臻颃杏眸注视着他,一眨不眨,带着理所当然的姿态:“她欺负我并不知悔改,我教训她,这不是很正常的道理吗?”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但……
柳臻颃的手段未免有些太过狠辣了些。
一场陷害换来的则是一场车祸。
柳浥轻愈发的头疼,深沉失望的眼神看向柳琪夏,嗓音冷然:“琪夏,我昨天是怎么和你说的?还不给臻颃道歉?”
说实话,柳琪夏是真的被这样的阵仗吓坏了。
她哭得泪眼朦胧,被点名时还在抽泣:“爸,我知道错了。”转头看向柳臻颃:“姐姐,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原谅我好不好?”
可柳臻颃却撇了撇嘴,丝毫不掩饰嫌弃:“我和你说过,我命中无姐妹,你是想要让我早死吗?”
柳琪夏语噎了瞬,惯坏了的性子下意识想要反驳,但下一秒便察觉到柳浥轻睨过来的眼神失望的意味愈发的浓重。
她不得已乖顺下来:“臻颃,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但同时间,她身侧的小手攥紧,心中无比期望着柳臻颃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这样才更能衬得她懂事听话。
可谁能想,柳臻颃随意一笑,温软轻松:“好啊。”
……
师梦瑶是柳臻颃两岁左右时,被师父捡回来的女童,说是正好走丢到他跟前的。
所以她们两个人虽说是师姐妹,但实际上师梦瑶还要比柳臻颃大一岁。
“想吃什么,随便点。”师梦瑶将菜单递到柳臻颃面前,仗义的拍了拍胸脯:“今天师妹请客。”
“真的?”
有饭吃又不用掏钱。
双重喜悦令柳臻颃眼眸一亮,开心到杏眸眯起,点着菜单,指点江山般画了一片:“这些我全都要。”
满满一整页的菜品。
侍者听着都有些胆战心惊,试探性的提醒:“小姐,我们餐厅的菜量并不算少,这么多菜,你们两位恐怕吃不完的。”
“没关系,我饭量大。”
“对。”
师梦瑶也跟着在旁边点头。
她可是见识过臻颃师姐的饭量的。
当初在山上,她便吃到让师父拿着棍子追着满山跑。
追不上,师父回来还抢了两个师兄吃到一半的馒头,口口声声的说是臻颃师姐吃的太多,所以要从他们身上省口粮,否则明天所有师兄弟便都要喝西北风了。
趁着菜品还没有上桌,柳臻颃便将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讲述给师梦瑶听。
听得师梦瑶双眸瞪得愈发圆滚,然后猛然一拍桌:“靠,这女的好心机啊。”
她的声音不小,惹得不少邻桌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师梦瑶后知后觉缩了缩脖子,抱歉的双手合十。
然后她扭过脸来,压低着嗓音:“师姐,你就没有给她一个教训?当初师兄弟谁要是敢招惹你,你可是转头就让他们摔跤的摔跤,喝水被呛的被呛,怎么现在变得心慈手软了?”
虽说点了菜,但柳臻颃还是舍不得菜单。
她托腮研究着,杏眸微弯,随口应:“她和我亲生母亲有着短暂的母女缘分,大概还会延续一年左右,等一年后缘分散尽,我再算总账。”
“你是怕因果报在你亲生母亲的身上?”
“当然啊。”柳臻颃点头,一派冷静:“她作的恶,她身边的人都会被波及的。”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师梦瑶的面相对比两年前似乎有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