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下手一下,都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吸气声。最开始她的手也在发抖,后来越来越顺利,不到半小时,改造完成。所有人齐齐地松了口气。“好了,云姐,你看怎么样。”姜渺简单解释着自己的改造理念,“幸好刚刚被红酒泼到的地方只在裙摆处,我把脏了的地方剪掉了,又从里边剪出可以利用的部分,做成装饰缝在后腰上,多了些小细节的设计感,原本的长裙改成了不规则的前短后长,更有味道。”“不错,果然眼前一亮。”姜流云非常满意。
众人散开后,何太太还站在门口没动。
像是在等着姜渺,有话和她说。
虽然这只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但每一次都如此惊心动魄,让两人间有了一种奇怪的“战友”情谊。
“何太太,”姜渺立马点头打招呼,接着问了句,“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名字。”
“姜流云。”
“我们是本家,”姜渺笑道,“那我以后叫你云姐吧。”
她不喜欢在任何女人的称呼前冠上别的男人的姓。
尽管夫妻是法律承认的事实,但在成为某某太太之前,每一个女人都首先是自己。
她们有名有姓有独立的人格思想,不必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可以呀,”姜流云笑起来有个小小的梨涡,很亲切,“我比你大不少,你想叫我云姨,我也欣然接受。”
两人很是投缘,聊得开心,忘了还有人在宴会厅等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何肆没看到人,又绕了回来。
“亲爱的,晚宴开始了。”
何肆搂住姜流云的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两人毫不吝啬在外人面前展示恩爱,不是炫耀,而是情不自禁。
他俩是彼此的初恋,二十多年仍然相爱如初。
因为姜流云身体不好,何肆愿意为了她一起选择丁克。
何肆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重要的纪念日,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周末,他也会想尽办法给姜流云送礼物制造惊喜。
就像那条裙子,他用心准备了那么久,没想到毁在了丁小甜手中。
对这件事,姜流云倒是没那么在意,反过来安慰何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既然没法穿在身上,做成一件艺术品放在酒庄里当装饰,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何肆心里仍有不甘,只是暂时想不到其他的解决方法,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何老板,”姜渺突然站出来,“或许我有办法,能不能让我σw.zλ.试一试?”
“什么办法?”何肆眼神都亮了,“怎么试,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说。”
姜渺走到裙子前蹲下,小心地拉起裙摆看了看,扭头对何肆说,“麻烦何老板帮忙准备一把锋利的剪刀,一卷最细的白线,一根针,还有……如果这些金线还有多余可用的,也一起给我。”
听她这意思,似乎是想改造这条裙子。
何肆有些不放心,现在的裙子虽然脏了,如姜流云所说,还能做成艺术品,如果动了剪刀,那真就没法挽回了。
可是姜流云对姜渺非常信任,朝何肆点点头,轻声说了句,“去帮忙准备吧。”
十分钟后,裙子被挂起来,姜渺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了自己脑海中的构想,递给姜流云看了一眼。
“我不太懂设计上的事,你看着办吧。”姜流云给了她百分百的信任度和发挥空间。
在众人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姜渺开始动剪刀。
她每下手一下,都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吸气声。
最开始她的手也在发抖,后来越来越顺利,不到半小时,改造完成。
所有人齐齐地松了口气。
“好了,云姐,你看怎么样。”
姜渺简单解释着自己的改造理念,“幸好刚刚被红酒泼到的地方只在裙摆处,我把脏了的地方剪掉了,又从里边剪出可以利用的部分,做成装饰缝在后腰上,多了些小细节的设计感,原本的长裙改成了不规则的前短后长,更有味道。”
“不错,果然眼前一亮。”姜流云非常满意。
“只可惜我手工不太好,缝的线歪歪扭扭,是个败笔了。”姜渺有些懊恼。
“哪的话,你做得非常棒!”姜流云拍拍她的后背,“多亏有你,才没有浪费这么多工人制作好几个月的一番心意。”
何肆也走过来,夸赞道,“本来这件衣服就是纯手工的,你的手艺看起来和专业的手工艺人不相上下,真的很不错,谢谢你。”
“你们满意就好啦,”姜渺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笑着看向姜流云,“云姐,生日快乐。”
这边的大问题顺利解决,今晚何肆心情大好,回到宴会厅后,和众人频频碰杯,很快就有了醉意。
姜流云陪在他身边,没什么机会再和姜渺聊天。
姜渺一直在自助餐周围端着盘子不停夹菜,她是真饿了,千万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胃。
时聿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对面,“没想到你还有服装设计的技术。”
“大学时候选修过,不专业,偶尔糊弄一下人没问题。”姜渺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含糊说着。
她根本没意识到刚刚经历了那一幕有多惊险。
何肆看起来敦厚和善,可实际上,能坐拥这么大一座红酒庄园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
他只对老婆好。
对待外人可没那么善良。
如果姜渺失败了,毁了他的礼物,那等着她的将是无法预料的后果。
她实在大胆!
时聿南本想提醒姜渺几句,还没开口,时辰海过来了。
毫不客气地直接搂住姜渺的肩,“渺渺,宴会厅那边的舞台升起来了,大家都可想看你跳舞了,去露一手?”
今晚的舞台本来是为丁小甜准备的。
何肆喜欢民族舞,时聿南才带着丁小甜来投其所好。
没想到临时出了变故。
丁小甜好不容易有出风头的机会,葬送在了她自己手里。
舞台早已经准备好,若是不用,白白成了摆设。
可是姜渺今晚本没有跳舞的打算,或者说,她并不愿意在这里跳。
“算了吧,我今天没带衣服和舞鞋,跳不了。”姜渺挣脱了时辰海的怀抱,退到另一边。
“那怎么行,你是有名的芭蕾舞艺术家,今晚的人可都等着欣赏你的舞姿呢,要是不跳,多扫兴呀,”时辰海哄她,“跳一个,跳一个嘛。”
“既然她不愿意,就别勉强了。”
时聿南帮姜渺解围,语气清冷。
只要他发话,时辰海不敢不听。
可他还想争取一下,“哥,你也够扫兴的,别因为自己的女伴走了,就来指挥我的女伴呀,今晚的姜渺可是属于我的,她跳不跳,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