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姝告诉你她要跟我离婚的?”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冷,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那天元姝画花他的车,他还看在谢唯一的面上没跟元姝计较。看来是他太好说话了。安明城的火气瞬间被挑起来,“你有病吧关元姝什么事,是我听谢唯一亲口说的,你简直不可理喻!”歇了一口气,他语气里染上一丝嘲讽,“谢唯一嫁给你图不了你的钱也图不了你的势,唯一图你这个人,你现在都跟别人秀起来了,她什么都没有了不离婚难道天天看你跟林诺诺恩爱吗?”
明姨买菜回来的时候,发现盛书染一言不发坐在客厅沙发上,灯也不开,吓了她一跳。
“先……先生,您回来了,我这就去做饭。”
她急急忙忙换鞋。
“太太的东西是你收拾的?”
沙发上的男人沉声询问。
明姨支支吾吾道:“是太太回来了一趟,拿了换tຊ洗衣物和东西,就……就走了,没有多留。”
这是谢唯一教她这么说的。
她不希望明姨无辜被迁怒。
他抬眸,冷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两三米远,手足无措得厉害的明姨,片刻后,才深深吸一口气,“知道了,你去忙吧。”
明姨赶紧应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捏在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垂眸,发现是几条新信息。
龚诚:【怎么不回信息啊老盛!】
龚诚:【链接】
龚诚:【你来真的啊?搞离婚后扶三上位那一套?】
盛书染阴沉着脸,垂眼看到链接显示了一半的标题,是他和林诺诺的新热搜。
点进去,上面的标题写的是盛氏掌权人低调携新晋小花逛爱马仕,怒刷百万拿下鳄鱼皮包包哄女友开心。
照片有好几张,前几张是他和林诺诺在爱马仕店里拍的,错位图看起来就像是林诺诺贴在他耳根上说话一样亲昵。
最后两张是林诺诺挎着那只深蓝色的包包出门被拍到的照片。
盛书染眯起眼睛,这些照片角度选的十分刁钻,每一张都看起来十分亲昵。
明明之前他已经警告过林诺诺的经纪人,造势可以,但不准再让人发出这种看似暧昧的错位图。
正巧此时暗下来的屏幕重新亮起,显示“林诺诺”的来电。
他没有接,直接摁掉了。
许烨刚停好车赶上来,迎面撞上盛书染那张寒气四溢的脸,低头偷偷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正停在他和林诺诺的新热搜上面。
这条热搜他刚刚就看到了,但眼下看到盛书染脸色恐怖,还是揣度着问了一句:“盛董,这热搜……留吗?”
盛书染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家里,还有留在玄关那双他送的鞋,沉声开口:“留着。”
他就不信,她这么沉得住气。
这么多热搜,她还能忍得住,继续玩冷战,不来质问他。
林诺诺的电话刚被挂断不到两分钟,盛雪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盛书染冷冷看了一眼,没有接,也没有摁掉,而是静静的等着它自动挂断。
“你去找找车钥匙。”
吩咐了许烨,他重新靠进沙发里,太阳穴不自觉开始突突直跳,脑袋又开始一阵一阵头疼欲裂了。
这段时间盛书染的偏头疼发作得有点多。
谢唯一知道他有用脑过度,忧思过多就会头疼的毛病,特地去找专人学了按摩手法,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会给他按。
她已经很久没有给他按过了。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振动起来,是盛母的电话。
盛书染深深吐出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妈,什么事?”
盛母:“诺诺和小雪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
他默了默,才开口:“我刚才在忙。”
盛母:“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还有,今天怎么不回家?”
盛书染苦笑,“妈,我结婚了,总得分些时间顾一下自己的小家,你不喜欢一一,我就没再带她回去了,但你总不能一直让我不回自己的小家。”
盛母的声音立刻变厉,“你都跟她结婚了,以后你们大把的时间可以腻歪,我是你妈,我已经老了,还有几年好活的,只是叫你回来吃顿饭你就一堆说辞,是不是她不让你回来?”
一股窒息感堵在心头,盛书染无力的抚住额头,“好,我回去。”
盛母听到满意的回答了,声音顿时柔软下来,“这还差不多,今晚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你不回来多可惜。”
“知道了。”
盛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突然一变:“难得周末,你也带她回来吃顿饭吧。”
盛书染黯淡的眸色一抖,薄唇动了动:“妈,你愿意我带谢唯一回来吃饭?”
盛母生硬道,“只是有些事想问问她。”
他冰冷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语气都带上了几分雀跃,“好,那晚上我带谢唯一回家吃饭。”
“嗯,就等你和她了。”
盛母不再多言,说完之后挂掉电话。
安明城喝完酒送元姝回她买在律所附近的小公寓,求留下失败后,灰溜溜自己下停车场开车回去。
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来电的是盛书染。
安明城蹙眉,毕业后,盛书染从来不会没事打电话给他,每次打都一定有事。
正好,他也打算通知盛书染参加接风宴的事。
他接起电话:“盛大总裁,有何贵干?”
“元姝住哪?”
安明城一愣,“你找我家元姝做什么?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我都能代她回答和解决。”
八成是要算划他车的账了。
盛书染深深吸气,声音里裹挟着酝酿已久的迁怒,“那就管好元姝,别让她再收留谢唯一留宿。”
顿了顿,又补充,“地址发过来,我去接人。”
安明城一听,气笑了,“我从不拿捏元姝,更不会管束她,还有,谢唯一不住在我家元姝那儿,你找错人了。”
对面一下子陷入死寂,安明城越说越上头,“她不是要跟你离婚了吗,你管谢唯一去哪,反正她不住你家,也不花你一毛钱,你有什么资格管谢唯一。”
“元姝告诉你她要跟我离婚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冷,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那天元姝画花他的车,他还看在谢唯一的面上没跟元姝计较。
看来是他太好说话了。
安明城的火气瞬间被挑起来,“你有病吧关元姝什么事,是我听谢唯一亲口说的,你简直不可理喻!”
歇了一口气,他语气里染上一丝嘲讽,“谢唯一嫁给你图不了你的钱也图不了你的势,唯一图你这个人,你现在都跟别人秀起来了,她什么都没有了不离婚难道天天看你跟林诺诺恩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