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里的小演员红着眼,认出是刘玉莹的助理,连忙擦干了眼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助理眼珠一转,猛地攥住她:“你跟我进来。”……下午的拍摄,是接近尾声。此时的容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韩烈,早已经从高高在上的皇子,沦为阶下囚。一袭奢华宫装,衬得她骄傲明艳如同烈日,灼热滚烫。“皇后娘娘,里面请。”侍卫打开牢笼大门,容华缓缓步入。阳光顺着窗户缝隙一点点灌入,却又被阴冷占据。
刘玉莹被哭得心烦意乱:“出去看看。”
助理连忙打开门,“谁?”
躲在角落里的小演员红着眼,认出是刘玉莹的助理,连忙擦干了眼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助理眼珠一转,猛地攥住她:“你跟我进来。”
……
下午的拍摄,是接近尾声。
此时的容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韩烈,早已经从高高在上的皇子,沦为阶下囚。
一袭奢华宫装,衬得她骄傲明艳如同烈日,灼热滚烫。
“皇后娘娘,里面请。”
侍卫打开牢笼大门,容华缓缓步入。
阳光顺着窗户缝隙一点点灌入,却又被阴冷占据。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她却仿佛走完了一生。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透着一股杀意。
进了牢房。
原本靠在墙上的韩烈勉强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敬礼:“罪臣司徒明烈参见皇后娘娘。”
容华看着他卑躬屈膝,一双水眸隐约透出了几分愠怒。
相识相知七年,他们从微末之时,一步步走入朝堂,最后两败俱伤。
连名字都是假的。
“韩烈。”
容华执意,红唇翕动:“我和陛下求了恩典,允许你留一副全尸。”
趴在地上的男人身体微微颤抖:“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是我该谢谢你。”
“若不是你的计划,我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替父母报仇,更没有机会坐上如今的位置。”
容华居高临下,睥睨众生一般:“也幸好是你,将我送入皇宫。”
男人的肩膀颤抖的更加厉害。
一个身居高位,一个锒铛入狱。
黑暗和光明交织,她眼尾的杀气越发明显。
良久。
“哐当——”
是一把匕首。
落在地上,镶嵌在匕首上的宝石碎裂。
韩烈目光剧烈颤动。
“安心走吧。”
容华转身。
华美宫装沾染了尘土,不复从前的雍容。
“容华。”
他哑着嗓子:“我骗你是真的,爱你也是。”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他第一次哽咽,满眼都是痛楚。
若是重来一次,他绝不会辜负容华。
容华脚步不曾停歇。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是她们相识相知相爱的七年,她无数次庆幸遇到了他。
只可惜……
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她步伐很慢,走得很稳。
眼底萦绕着水汽,身后传来了闷哼,紧接着,是匕首落地的声音。
“犯人自杀了!”
监狱传来了尖叫声。
容华缓缓走出牢门,那一滴泪始终没能落下,眼底的痛楚一闪而过,随即被寒意取代。
往日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她的身影逐渐变得渺小。
那一滴泪,被记录下来。
“咔——”
张导叫停了拍摄,姜岁岁立刻从情绪中抽身。
苏明城穿着一件白色牢服,脖子上还有人造血。
“为什么没哭?”
张导皱眉。
按照剧本,在最后一刻,容华是要哭出来的。
“没必要。”姜岁岁仔细揣摩过剧本:“按照容华的人设,得知韩烈背叛了自己,她绝不会为他掉一滴泪。”
容华是典型的大女主。
善良,却不圣母。
恩怨分明。
和韩烈七年感情是真的。
背叛,伤害,算计也是真的。
韩烈死了,不代表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张导对这个回复还算满意:“好。”
“为了庆祝第一天拍摄,晚上我定了位置,大家一起吃饭。”
姜岁岁为了融入剧组,“好。”
卸了妆,姜岁岁带着朱玉上了保姆车。
“哇,这就是保姆车。”
朱玉仿佛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满眼都是惊喜:“真好。”
按照规矩,姜岁岁是不能拥有保姆车的。
这车是司寒庭特殊定制的,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只有内行人才知道,这辆保姆车是独一无二的。
抵达餐厅,姜岁岁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给司寒庭拨了电话。
那边秒接:“结tຊ束了?”
“晚上聚餐,一会我把地址发你。”
大概是昨晚的话让司寒庭安了心,他欣然答应:“玩得开心。”
姜岁岁没想到他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她都做好准备哄他了。
“老公,再见。”
姜岁岁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一转头,对上了司琅。
“你怎么在这儿?”
姜岁岁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司琅沉下脸:“雨凝今天从警察局出来,被记者围攻,是不是你安排的?”
“出来了?”
姜岁岁一整天都在剧组拍摄,压根没看到新闻,更不知道姜雨凝素颜引爆了全网。
司琅直直地盯着她:“按照你的演技,压根演不了这部戏,我劝你把角色还给雨凝。”
姜岁岁:“……”
“你没事儿吧?”
她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讥诮:“姜雨凝如今的情况,你觉得哪个剧组敢用她?”
姜雨凝如今是烫手山芋,别说张导,就算是不知名的导演,都不可能要她。
“只要你把角色还给雨凝,和九叔离婚,我可以容忍你留在我身边。”
司琅想了很久,觉得姜岁岁闹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既然如此,他可以养着姜岁岁。
姜岁岁如今出落得娇艳动人,他甚至有些后悔,怎么当初没有把她骗上床。
“……”
姜岁岁的沉默震耳欲聋。
良久。
“我现在是你九婶,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比得过我老公,值得我为了你这么一个的垃圾和他离婚?”
“姜岁岁,你别得寸进尺!”
司琅脸色骤变:“你再这么闹下去,我以后绝不会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都给了她台阶,她还在闹什么?
“不就是因为我上节目和雨凝秀恩爱,你就是嫉妒我们,我都答应让你留在我身边了,你还不知好歹,难道你觉得我会娶你?”
姜岁岁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姜家一个弃子,也配嫁给他?
姜岁岁很少见到司琅情绪这么激动,看来被她说破防了。
她双手环胸,明眸皓齿,身姿婀娜,纤纤玉指轻轻地在额角拨弄:“司琅,有时间去精神科挂个号吧。”
好端端的,突然疯了。
她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
倏然,被人攥住了手,司琅还没说话,姜岁岁转身,抬手就是一耳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