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投降求饶,“饶命饶命,大姐饶命!”“抱头,蹲下。”沈黛指了指墙脚,“一个个给我排整齐了。”“姐,你怎么来了?”沈隽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刚才那几下他都看呆了,姐姐以前空长了大个子,以前可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是个受了欺负也只会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哭鼻子的胆小鬼。“你快走,一会儿被老师看见你会有麻烦的。”沈隽把她往外推。“怕什么,错的是他们又不是咱们。”沈黛跟山一样哪里是他推得动的。顺手揪住刚才最嚣张那个男生的衣领,单手把人拎了起来,“哪只手打的我弟弟?我卸下来看看?”
到学校的时候刚好赶上放学,学生们一个个背着书包从校门口走出来。
沈黛等了一会儿都没看见弟弟,就连沈小宝也没看到。
去沈隽教室看了门已经上了锁,里面根本没人。
难道是她看岔了?
正打算沿路去找的时候,学校后面的男厕所里传来一阵哄笑。
整个学校空荡荡的,笑声听起来特别清晰,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什么清脆的声音。
沈黛走过去一脚把门踹开。
沈隽瑟缩在角落里,几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围在旁边显得他各自更加矮小。
本就破旧紧绷的衣服被撕烂,上面还沾满了脏东西,露出来的皮肤上有清晰可见的淤痕。
脸上有红肿的伤痕,嘴角还挂着血丝。
本就松松垮垮的门支撑不住,“啪”一声倒在地上。
那几个孩子看见门口巨大的人影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发出嘲讽的笑声。
“小杂种,大杂种来接你了!”
“哟!那不是沈家的胖母猪嘛,不在猪栏吃屎跑这儿来干嘛!”
“听说宝哥姐姐嫁了个城里人,可有钱了!她沾了光要去给人当保姆呢!”
“哈哈哈哈……母猪当保姆,哈哈哈!”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姐!”
角落里的沈隽忽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冲向他们,瘦小的身躯用尽全力去撞。
“小杂种出息了,居然敢动手!今天我们就替宝哥收拾收拾你这个小杂种!”
几个男生抬脚的抬脚,扬手的扬手,就要一哄而上。
“一群狗崽子!”沈黛抄起手边的大扫帚,照着那几个男生脑袋就是一顿拍。
这扫帚平时用来扫厕所,没多大会儿几个男生衣服上脸上全都沾上了粪水。
毕竟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哪里打得过沈黛这个身强体壮的大人。
而且村里人都说她有神经病,发起疯来连人都敢杀。
一个个投降求饶,“饶命饶命,大姐饶命!”
“抱头,蹲下。”沈黛指了指墙脚,“一个个给我排整齐了。”
“姐,你怎么来了?”沈隽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刚才那几下他都看呆了,姐姐以前空长了大个子,以前可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是个受了欺负也只会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哭鼻子的胆小鬼。
“你快走,一会儿被老师看见你会有麻烦的。”沈隽把她往外推。
“怕什么,错的是他们又不是咱们。”沈黛跟山一样哪里是他推得动的。
顺手揪住刚才最嚣张那个男生的衣领,单手把人拎了起来,“哪只手打的我弟弟?我卸下来看看?”
“别别别,我以后不敢了!”男生双脚离地,吓得尿裤子,“是……是沈小宝让我们收拾沈隽的。”
沈黛,“他人呢?”
那男生缩着脖子指了指隔壁女厕,“他嫌这边臭,在……在那边抽烟。”
刚说完,就看见沈小宝从门外走进来。
虽然比沈隽小一岁多,却比沈隽高出半个头,块头也比沈隽壮实。
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崭新的,跟沈隽身上洗得都毛边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来干嘛?死胖猪!”平时在家里叫惯了,沈小宝张口就来。
沈黛冷笑,难怪这小畜生上辈子没落着什么好下场,吃了枪子儿。
就这副该溜子德行,活该!
“再叫一句试试,看我不打死你!”
沈隽捏着拳头就要冲过去干架,被沈黛拦下。
“我就说,死胖子死胖子!”沈小宝摇头晃脑,伸出半边脸,“有本事打我啊,来来来,量你们也没有这个胆……”
啪!
肉肉的巴掌毫不犹豫落在沈小宝脸上,被打的那半边脸立刻红肿起来。
沈小宝都懵了,脑仁差点晃成浆糊。
目光呆滞,两只手捂着脑袋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大喊道,“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打我!”
“不是你把脸伸过来让我打的吗?”沈黛说。
“你……”沈小宝指着她,“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就告诉我妈和我姐,让她们明天就把你们从我家赶出去!”
“那是我们家!不是你家!”沈隽红着眼眶大声争执。
明明他和姐姐才是沈家的孩子,明明妈妈在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爸都不要你们了,你们现在就是野种!”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肯定少不了家长的言传身教。
沈黛可不管那些,打算给他长长记性,余光瞟见门外有几个人正往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她认识,是这所学校的校长,这人她熟。
还有个年纪大些的觉得有点眼熟……想起来了!
上辈子跟傅文俊结婚的时候,那人坐的主桌,老爷子还特意让他们敬了酒。
那天人多,具体身份想不起来了,不过在傅家喝喜酒能坐主桌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这时沈隽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沈黛眼睛顿时亮了。
背后扬起的手悄悄放下,顿时换了副面孔。
眼中聚满泪水,说话时带着哭腔,“沈小宝,沈隽好歹也是你哥,你怎么能叫这么多同学一起来欺负他!”
掀开沈隽的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你看看身上都紫了,脸也打肿了,嘴也破了,我一定要告诉校长,给我弟弟讨回公道!”
以她对沈小宝的了解,这货绝对钻进她设下的套。
果然,沈小宝叉着腰,狂妄地笑了几声,“你知道校长跟我什么关系吗?校长跟我爸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好哥们儿,是我干爹!我爸说了在学校只要不闹出人命,干爹都能给我兜着!”
“信不信我一句话,干爹明天就把沈隽开除,让他以后都没学上!”
沈黛偷笑,等的就是这句。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剑跟沈昌盛的关系,两人时不时约在家里喝酒,陈剑喝醉以后经常吹嘘以前的事。
下一秒就听见门口传来强烈的咳嗽声,感觉那人肺都快咳出来了。
“同学,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