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对苏卿欢警惕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淡淡开口。“我听说县主身体不好,这街边的吃食如此不干净,吃了恐怕会生病。”苏卿欢颇为无语的皱起眉,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哪里不干净?凉城内外,男女老少都是这般生活过来的,为何他们没事,而我却吃不得?”陆之年皱起眉:“京中贵女,人人如此。”苏卿欢冷笑了一声,拍案而起:“季将军,这里是毗邻西凉的凉城!百姓尚且温饱都成问题,可不是你那繁华不已的京城!你若用你京城那一套来凉城作态,那只怕让你难受的地方多了去了。”
苏卿欢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陆之年好像也并不在意似的,自顾自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他看着她面前那碗馄饨,恰好这时,一个穿着铠甲的守卫策马而过。
马蹄踏过,一阵黄沙飞舞。
陆之年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伸手将苏卿欢面前的馄饨挪开。
“你做什么?”苏卿欢回过神,伸出手护住了面前碗,满脸警惕。
陆之年的手也一顿。
他自己也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面对苏卿欢警惕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淡淡开口。
“我听说县主身体不好,这街边的吃食如此不干净,吃了恐怕会生病。”
苏卿欢颇为无语的皱起眉,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哪里不干净?凉城内外,男女老少都是这般生活过来的,为何他们没事,而我却吃不得?”
陆之年皱起眉:“京中贵女,人人如此。”
苏卿欢冷笑了一声,拍案而起:“季将军,这里是毗邻西凉的凉城!百姓尚且温饱都成问题,可不是你那繁华不已的京城!你若用你京城那一套来凉城作态,那只怕让你难受的地方多了去了。”
陆之年大概没想到苏卿欢如此牙尖嘴利。
他的表情有一瞬迷茫和错愕,过了许久后,他也站起来,轻轻作了个揖,歉然道。
“抱歉,卿环县主,是我狭隘了。”
说罢,他扬声道:“娘子,为我上两碗馄饨。”
李娘子自然听到了苏卿欢和陆之年的争论声,但她一语不发,在陆之年说话时,仍带着笑容应了一声,转而下起了馄饨。
苏卿欢见状,神色淡淡的坐了下来。
若不是害怕浪费了眼前的食物,她真想转头就走。
一方面,陆之年的话实在让她想起了过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那在平南侯府伏低做小的生活,她一刻也不想回忆了。
另一方面,的确也是故意借题发挥,想趁机刺一刺陆之年罢了。
“卿环县主,实在抱歉,是在下口无遮拦。”陆之年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轻声道歉。
“我是武将,自然不会嫌弃吃食,只是想到了县主的身体,一时之间失态了。”
“我的身体如何,自有我的家人丫鬟关心,与季将军又有何干?”
苏卿欢无声冷笑,不轻不重地又刺了回去。
同时,她心里不免觉得古怪。
陆之年一向是冷情冷心的性格,除了苏惜玉,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耐心的模样。
毕竟,他年少成名,人人敬仰他,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傲气的。
哪怕是苏惜玉,在他面前也是哄着他,捧着他的。
所以,她故意用这样的态度刺激他,可他却出乎意料的好脾气。
甚至,还会向她道歉、解释。
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他性情大变?
陆之年沉默许久,突然道。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苏卿欢默默抬头,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便听到陆之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实在是县主,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太过相似,在下只是,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