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代雪想起下车时,他替她拉开车门,应该是个绅士。晚上,方大春干完活回来,说主宅静静地,本来就人不多,少爷走了就显得更寂静了。又说自己给喻峻宁的房间里放了几样绿植,说他房间很整洁,不像个男的住的房间。方代雪静静地听着,她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去过喻峻宁房间几次,后面大了男女有别,她再也没去过。只记得他房间有一面书架墙,整个房间都是黑白灰调,确实很大很整洁。当时图书馆没有的书在喻峻宁的书房都能找到,她喜欢躺着看书,他不允许说对视力不好,一定要她板正地坐着,规矩怪多的。他好像一直如此,在某些地方出奇的刻板。不同于别的
方代雪想起下车时,他替她拉开车门,应该是个绅士。
晚上,方大春干完活回来,说主宅静静地,本来就人不多,少爷走了就显得更寂静了。又说自己给喻峻宁的房间里放了几样绿植,说他房间很整洁,不像个男的住的房间。
方代雪静静地听着,她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去过喻峻宁房间几次,后面大了男女有别,她再也没去过。
只记得他房间有一面书架墙,整个房间都是黑白灰调,确实很大很整洁。
当时图书馆没有的书在喻峻宁的书房都能找到,她喜欢躺着看书,他不允许说对视力不好,一定要她板正地坐着,规矩怪多的。他好像一直如此,在某些地方出奇的刻板。不同于别的公子哥,他比较传统,有点大男子主义,甚至他认为抽烟的女生不是好女生。记得那时在上高中,有女生夹着烟从他们面前经过,喻峻宁竟然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在他看来女的应该像他母亲一样,温婉知性典雅。或许他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耳濡目染,想起楼上抽屉里藏着的香烟,方代雪竟然有些忐忑。
这边,喻峻宁刚结束宴会,满身疲惫,闭目仰躺在沙发上。
张含蓓给程秘书使了个眼色,程秘书悄悄地退了出去。
她走到沙发身后,双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喻峻宁一僵侧过身子,“怎么还没去休息?”
“峻宁,你别误会,我是看你太累了。”
这几日,她没喻峻宁单独相处过,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
喻峻宁缓和神色,放软语气,“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含蓓欲言又止,神色凄凄艾艾。
“怎么了?”
这次他们北上,去找张父牵线的朋友。那人虽然客客气气,以理待客,但并不表态。几天下来,可以说一无所获,这多少让喻峻宁有些挫败。
“我只是难受,一点忙都没帮上。”她脸上写满了失落。
“跟你没关系,是老狐狸太狡猾。”此人滴水不漏,商场上更是游刃有余。
“真的?”
“自然,再说了要不是你,他还不一定肯见我们。”这是事实,当时这人并不肯见客,还是提起张含蓓要拜访探望叔伯,才出面相见。
张含蓓扬起笑意,“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我一点用都没有,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这几日,她跟着走动外加上水土不服的原因,人消瘦了不少,喻峻宁有些动容,温声道:“你不是谁的累赘,你很优秀。”
停顿了会,他继续说道:“等忙完这阵,恰好是你的生日,到时候送你一份礼物。”
张含蓓一愣既而又一喜,欢快道:“好,我等着你的礼物。”
“嗯,快去睡吧,不早了。”
“嗯!”张含蓓轻轻起身,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喻峻宁笑,好像方代雪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哭,她总是很坚强,很平静。他记得连她妈妈抛弃他们父女,拖行李箱走的时候,她都没有哭。
突然想听听她的声音了,喻峻宁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方代雪刚躺下,手机屏幕亮了,铃声叮铃铃。
她划开手机接听,“喂?”
喻峻宁听着那边软软的嗓音,喉咙一紧,反应过来,又有些羞耻,不自然地道:“准备睡了吗?”
“嗯。”
他似乎能想到她此刻的样子,雪白的面孔,随意散落的头发,眼神平静。
“我..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边沉默,没有回音,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喻峻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停了一会,随即问道:“还在听嘛?”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喻峻宁露出笑意,语气有点得意,“你想我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