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皇上不知道她,一口气将能报的关系都报了出来。“五妹,五妹救我!”生死边缘,戚嫣然全没了平日的端庄优雅,从宫人怀里拼命挣脱,死死抱住戚飞燕的大腿,求她救命。戚飞燕纹丝不动。“等等。”新帝抬了抬手,命宫人退下,看了戚飞燕一眼,又将目光移到戚嫣然脸上,眯了下眸,“你是戚煊之女?”戚嫣然哆哆嗦嗦的,衣衫从肩膀上抖落下来,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她慌忙裹好自己,“……是。”新帝见状,脸色又是一沉。
戚嫣然惶然抬头,眼看着宫人要将她拖走,她赶忙自报家门:
“圣上,臣女是戚家嫡长女,戚氏嫣然!我是戚煊之女,戚烽将军的侄女,戚飞燕的大姐……”
她生怕皇上不知道她,一口气将能报的关系都报了出来。
“五妹,五妹救我!”生死边缘,戚嫣然全没了平日的端庄优雅,从宫人怀里拼命挣脱,死死抱住戚飞燕的大腿,求她救命。
戚飞燕纹丝不动。
“等等。”
新帝抬了抬手,命宫人退下,看了戚飞燕一眼,又将目光移到戚嫣然脸上,眯了下眸,“你是戚煊之女?”
戚嫣然哆哆嗦嗦的,衣衫从肩膀上抖落下来,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慌忙裹好自己,“……是。”
新帝见状,脸色又是一沉。
“飞燕,你怎么一声不吭?这是不是你本家大姐?”
戚飞燕这才低头往地上瞧去,才认出来似的,“呦,真是大姐姐。你怎么会在三皇子寝宫内,还搞成这副样子?”
“……”
听着这明知故问的奚落,戚嫣然咬碎一口银牙。
今日之事肯定和戚飞燕逃不了干系,这笔账她日后再跟她算,眼下,保命要紧!
“圣上……”戚嫣然跪伏于地,眼眶泛红,梨花带雨,“臣女和三皇子两情相悦,臣女深知眼下要以大局为重,儿女情长为轻。臣女不求什么名分,做个侧室便好。”
她抬头看向戚飞燕,咬唇道:“臣女,愿尊妹妹为主。”
待戚嫣然说完这话,新帝幽沉的面容缓和些许。
戚家嫡长女身份也算贵重,她愿意做小那再好不过,还是个识大体的。
“混账,你怎么说?”
新帝又踢了踢不争气的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萧琅忙表态,“儿臣听父皇的,纳嫣然为侧室,至于正妻之位,自然是……给戚五小姐留着。”
呵。
戚飞燕在心中冷冷一笑,他们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问过她的意愿吗?
新帝见儿子还算听话,脸色稍霁,“那飞燕,你……”
“姐妹共侍一夫,娥皇女英吗?”
戚飞燕唇角卷起讥嘲,“圣上,臣女就算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做老姑子,都不愿意这样恶心自己。我不嫁,我嫌脏。”
一句话,又让本就尴尬的局面陷入僵局。
新帝脸色一沉。
萧琅眯了眯一只眼。
“戚飞燕,你是嫌朕的儿子不够好,还是根本就瞧不上皇家?”
新帝板起脸来,冷哼道:“你搞清楚状况,朕可不是求着你嫁。你不愿意嫁入皇室,可以,那戚家和戚家军朕也不保了,该论罪的论罪,该下大狱的下大狱便是!
戚飞燕跪了下来。
皇上动怒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不愿为戚家求情,却得保住戚家军。
“飞燕岂敢辜负圣意,圣上赐婚,臣女不敢不遵,嫁给三皇子也并非完全不行,除非……”
她忽然肯松口,新帝和萧琅皆扬了下眉。
江尹指尖微动。
戚飞燕看向萧琅,眉眼间俱是傲色,将年少时的桀骜还原得淋漓尽致,“我这人慕强,只嫁能让我倾慕之人,圣上说三皇子骁勇,臣女也想见识一番。”
萧琅挑了下眉,“五小姐想和我打架吗?”
莽夫。
戚飞燕连一个眼神都不乐意赏给他。
“我想和三皇子同时入驻军营,各领一半戚家军,三个月后校场演练,若三皇子能赢我,我便嫁。若不能……”
戚飞燕将眼底的冷峭藏起,声音铿锵有力。
“便请圣上,收回赐婚旨意,由臣女亲自统领戚家军!”
全场肃静,鸦雀无声。
皇子们满脸震惊地看向戚飞燕。
他们知道戚飞燕一向桀骜不驯、胆大包天,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敢跟父皇打赌。
还要和老三打擂!
她是疯了吗?
新帝脸色讳莫如深,“你想上战场?可你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
戚飞燕不甘示弱地抬起头来,目露坚定,“我娘可以,我也可以。圣上放心,倘若有一日我上了战场,哪怕敌军的铁蹄踩到我的脸上,我也不会临阵脱逃。”
戚嫣然跪在旁边,总觉得众人的目光都在朝她这边看过来,她爹临阵脱逃给戚家丢了大脸,连她这个做女儿的都抬不起头。
戚飞燕明知这一点,还要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分明就是给她难堪!
可眼下没有她说话的份儿,她再不满也只能忍着。
这次不等皇上开口,萧琅膝行着挪了过来,“父皇,儿臣愿接下此赌。”
戚飞燕在心头冷冷一笑,她不怕他接,就怕他不接。
只要他接了,她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见两个人都跃跃欲试的模样,新帝却沉默下来,并不赞许这一赌注。
“军中之事,岂能儿戏?依朕看,还是尽快把婚事定了,不要再横生枝节。”
新帝看向戚飞燕,目露不悦。
“你大姐姐都肯做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戚飞燕攥了下拳。
听听这话,怎么,戚嫣然将吃剩下的渣滓吐给她,还要她感恩戴德不成?
戚嫣然低眉敛目,委屈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却过来小心地拽了拽戚飞燕的衣袖,大度地劝她,“好妹妹,咱们是臣女,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别再和圣上叫板了,姐姐以你为尊还不成吗?”
戚飞燕斜乜她一眼,甩开衣袖,清冷一笑。
“姐姐若真这么在乎江山社稷,就不会明知皇上赐婚,还恬不知耻地往三皇子床榻上爬了。”
如同被当众往脸上掴了一巴掌,戚嫣然只觉面上热辣辣的。
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
“臣女不敢和圣上叫板,只是臣女再不济,也是要脸的人。正是以江山社稷为重,才不敢随意将戚家军拱手交给别人。”
戚飞燕跪姿挺直,掷地有声,“若圣上定要逼婚,那成亲之日便是臣女去见爹娘之时!”
“你……”
新帝勃然大怒,气得朝戚飞燕抡起巴掌。
“放肆。”江尹捏住戚飞燕的后颈将她摁跪在地,低沉的声音冷冷斥道:“说了婚姻大事长兄做主,你当你哥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