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部分,你找安然给你涂吧。”纪子墨试图解释:“刚刚的电话确实是安然打来的,可我早就和她划清界限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把她拉黑。”叶欢欢望着面前的纪子墨,眼底悲痛翻涌。她眼眶通红,狠狠瞪着纪子墨:“现在拉黑又有什么用?”“纪子墨,我怀孕那天先兆流产,要你带我去医院,你是怎么做的?”“叶欢欢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就踹了我一脚,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叶欢欢的心脏还是隐隐作痛。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气。
叶欢欢僵在了原地,下意识去扶,很快回过神来收回手。
纪子墨一个人扶着墙起来,解开衬衫。
后背皮开肉绽,和衬衫已经黏在一起,脱下衬衫就仿佛生生剥开一层皮。
望着纪子墨后背狰狞可怖的伤口,叶欢欢心中一紧。
半晌,她终于开口:“怎么不去医院?”
纪子墨拿着药的手停在半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叶欢欢的眉眼上的怒意逐渐消去,内心五味杂陈。
她穿好拖鞋,拿过纪子墨手中的药:“我帮你上药。”
纪子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柔声道:“好。”
叶欢欢给纪子墨上药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
她连忙停了动作:“很疼吗?”
纪子墨的声音有些嘶哑:“你给我上药从来不疼。”
闻言,叶欢欢恍神片刻。
两人初次见面,就是在大学的医务室。
纪子墨在金融杯挑战赛中没拿到第一名,被父母打得遍体鳞伤。
叶欢欢刚进门,就见纪子墨光着上身,随手将衬衫放在桌上。
她的脸瞬间红了,慌忙捂着眼睛:“你干嘛呢?”
纪子墨淡然道:“校医不在,我自己涂药。”
想起刚刚那一幕,叶欢欢的脸更红了:“你浑身上下好好的,哪里受伤了?”
纪子墨轻笑:“你不把手放下来怎么知道?”
叶欢欢犹豫片刻,只敢从手指缝里悄悄窥上一眼。
刹那间,叶欢欢睁大了眼睛,心脏抽痛起来。
这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还能和没事人一样跟她谈笑风生?
她僵硬放下手,呆愣愣地问:“后背上的伤,你一个人能涂到吗?”
纪子墨胡乱涂了一通:“习惯了。”
药水味刺鼻,呛得叶欢欢眼眶发酸。
她抢过纪子墨手中的药:“我来帮你上药。”
自那以后,两个人逐渐熟络。
叶欢欢这才知道,纪子墨的教养和优秀,是被纪家非人的折磨养出来的。
手机铃响,打破了叶欢欢的思绪。
叶欢欢循声望去,心霎时冷了,又是安然的电话,
纪子墨瞥了一眼,直接拒接听。
药没上完,叶欢欢再没心思,放下药就要走。
纪子墨抓着叶欢欢的手腕,不明所以:“欢欢?”
叶欢欢猛然甩开纪子墨的手:“别碰我。”
“剩下的部分,你找安然给你涂吧。”
纪子墨试图解释:“刚刚的电话确实是安然打来的,可我早就和她划清界限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把她拉黑。”
叶欢欢望着面前的纪子墨,眼底悲痛翻涌。
她眼眶通红,狠狠瞪着纪子墨:“现在拉黑又有什么用?”
“纪子墨,我怀孕那天先兆流产,要你带我去医院,你是怎么做的?”
“叶欢欢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就踹了我一脚,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叶欢欢的心脏还是隐隐作痛。
为保不住的孩子,为自己的愚蠢。
纪子墨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怎么都呼吸不过来。
他张了张口,只能干涩地挤出一句:“对不起。”
叶欢欢说:“我不需要迟来的道歉。”
“纪子墨,你身上的痛,抵不过我伤口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