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怀面容冷漠地开口:“不用管,继续开。”婚车队伍继续往前,但还没有开多远,在十字路口又冲出来十几辆黑色的车直接堵住了婚车前面的路。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从车上下来,站成一排。谢玄穿着一身黑衣定制西装,从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上下来,神情严肃而冷厉。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有种强势的压迫感袭来。谢砚怀看见谢玄,立刻推开车门下车。“哥,你怎么来了?”谢玄看了一眼道路上长长的车队,又瞥见谢砚怀胸口的新郎胸花,脸色愈发难看。
谢砚怀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标题,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短短的几分钟,网上推送的新闻评论区就已经被网友悼念的评论占满。
看了两眼,他按下息屏按钮,关掉手机扔在一旁。
这时,只见十几辆黑色轿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占了宽阔的马路,将婚车车队包围在中间,几乎要把整条路的交通给堵塞了。
齐新转头看向谢砚怀:“小谢总,我们要不要……”
谢砚怀面容冷漠地开口:“不用管,继续开。”
婚车队伍继续往前,但还没有开多远,在十字路口又冲出来十几辆黑色的车直接堵住了婚车前面的路。
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从车上下来,站成一排。
谢玄穿着一身黑衣定制西装,从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上下来,神情严肃而冷厉。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有种强势的压迫感袭来。
谢砚怀看见谢玄,立刻推开车门下车。
“哥,你怎么来了?”
谢玄看了一眼道路上长长的车队,又瞥见谢砚怀胸口的新郎胸花,脸色愈发难看。
他没有回答谢砚怀的话,而是对着身后的保镖道:“把他这身衣服给我扒了!”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谢砚怀后退一步,皱着眉沉声问:“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我连为自己办一场婚礼的资格都没有吗?”
谢玄见他还想反抗,勃然大怒:“谢砚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谢砚怀反抗的动作一顿,缀着新郎胸花的白色西服外套被脱下,又被套上一件纯黑色西服外套。
待换好后,谢砚怀定睛一看。
黑色的西服左胸处戴着一朵白色的菊花,手臂上还被戴上了一块黑纱孝布。
——悼念亡者!
这是要悼念谁?
谢砚怀心中疑惑,然而谢玄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道:“带走!”
谢砚怀被强行带往海城市殡仪馆。
挽联轻垂、哀乐低回,偌大的告别厅内外,满是身穿警服的警察。
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声势惊人。
谢砚怀下了车才发现,告别厅正门口的竟是坐着轮椅的沈严,他身旁,站着的是市公安局的领导。
许多身穿白色衬衫警服的大人物也在其中。
蓦地,原本浑身散发着冷意的谢砚怀心中不安涌起,他抿紧了唇,心跳越来越快。
看见谢玄和谢砚怀,神色悲哀的沈严放在轮椅上的手攥了攥,没有说话。
谢玄上前几步,走到沈严面前,神情也有几分沉痛。
“沈严,节哀。”
沈严坐在轮椅上,目光看着前方,眼里满是红血丝,嗓音嘶哑到极致。
“清筠身为一名警察,捣毁了犯罪集团,更阻止了犯罪集团的首脑逃离,没有辜负自己身为警察的身份,更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在任务中牺牲,死得其所,作为哥哥,我心痛,却更为她骄傲!”
听到这话,谢玄身后的谢砚怀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下一瞬,他不可置信地扬声道。
“什么在任务中牺牲,什么死得其所?沈严,你在这里搞什么把戏?”
谢玄转头对着谢砚怀怒斥道:“混账,你给我闭嘴!”
谢砚怀看了看周遭,血气翻涌,呼吸粗重。
他如同一头被惹怒的豹子,煞气四溢,瞳仁红得吓人。
“沈清筠明明在山里为她爸祭祀,我现在就去把她接回来让你们好好看看……”
他骤然转身,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引擎声。
一辆悬挂着挽联的警车稳稳的停下,后面是一辆挂满挽联和白花的灵车。
人们鸦雀无声,衬得哀乐的声音越来越大。
警察们的队伍有序的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路。
谢砚怀终于看清,道路尽头,赫然是沈清筠身穿警服的黑白遗照。
接着,就见那辆黑色的车门缓缓打开,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从车上抬下来一个黑色的棺材,缓缓走近殡仪馆。
而在纯黑色的棺材上,还盖着一面鲜红的国旗。
他们庄严而肃穆,每一步都走得坚定却又缓慢,似乎怕惊扰了棺中之人。
随着清脆的丧钟声响起,谢砚怀连呼吸都屏住!
难以言喻的惊惧如潮水般涌进身体,心脏像是被细细的丝弦一圈圈缠紧。
这时,走到最前方,抬棺的警察们小心翼翼将棺材放下。
走在最后的警察抬起右臂,庄严的敬礼。
身材魁梧又粗豪的汉子脸上却溢满泪水,声带哭腔。
“山河已无恙,英雄归故乡,迎沈清筠烈士灵柩回家!敬礼!”